“嗯。”蘇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在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房間里一時間有些安靜,蘇烈在想事情,雖然桃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桃夭很安靜,不去打擾。
托著下巴,專注的看著蘇烈,眉眼帶笑。
還是這樣好啊,可總有些人想去破壞平和,為了自己的私欲,以暴力去為自己某得更多的利益。
雖然已經(jīng)認(rèn)識蘇烈這么久了,可桃夭覺得,再看多久都不夠。
“晚上了。”這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小時。
蘇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各種事情,一想就想了兩個小時,結(jié)果回過神之后,見桃夭一直看著他。
這托著下巴的動作,都和兩個小時一樣。
“時間過得太快了。”桃夭透過窗戶看了出去,外面的天色都變得金黃,傍晚了。
桃夭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說道:“我得走了。”
現(xiàn)在走的話,等明天早上她就回去了。
“嗯,不送。”蘇烈淡淡說道。
桃夭一時語塞,隨即又有些哭笑不得,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蘇烈了,哪能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呢。
“那我走了哦。”桃夭笑著。
蘇烈依舊是不為所動,桃夭總是會在蘇烈面前,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太丑了。
九尾狐一族的妖冶魅惑,好像根本誘惑不了她。
等桃夭出了門之后,蘇烈的臉才開始紅:這桃夭回去一段時間之后,修為日漸精進(jìn),這魅惑能力更是不用刻意施展了。
平時一顰一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fēng)情萬種,這要是她開了魅惑,還真的是難以抵擋。
“你們都要照顧好自己,我要走了哦。”桃夭原本是不想打擾何善和蘇酒兒的,結(jié)果在大廳看見了他們。
“桃夭姐姐要常回來看看哦。”蘇酒兒知道桃夭是必須要走的,可心里還是十分不舍得。
“好。”輕輕抱了抱蘇酒兒,桃夭就打算離開了,已經(jīng)晚上了,不能再耽擱了。
桃夭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面色黝黑的年輕男子也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朝何善喚了一聲:“主上。”
這人好像有點(diǎn)眼熟,僅一個照面,桃夭的心里有些疑惑。
“祝赤?”桃夭一只腳都邁了出去,等剛才那個面色黝黑的臉和記憶中的臉重合之后,滿心的震驚。
而和桃夭擦肩而過的那個年輕男子,也停下來了腳步,狐疑的轉(zhuǎn)過身去,他剛才一心找主上有事,倒是沒注意路過的那個人。
他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人說起過了,他差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自己。
“公,公主?”祝赤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絕美的女人,一時間也愣住了。
公主長大了,也變漂亮了,和以前那個渾身血污的小狐貍簡直是天差地別,他都有些不敢認(rèn)了。
“你不是死了嗎?”桃夭朝著祝赤走了過去,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妖王是他童年的噩夢,祝赤何嘗又不是?
午夜夢回的時候,祝赤的死狀一直在她眼前循環(huán),讓她幾近崩潰。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祝赤。
“怎么了?”何善和蘇酒兒見狀也走了過來,這個面色黝黑的年輕男子,是洪二七。
何善對這洪二七還是有點(diǎn)印象的,性格比較憨厚,修煉也十分努力勤奮。
不過現(xiàn)在看情況,洪二七和桃夭,似乎認(rèn)識?
何善沒有過問過這些的過往,不過這些人本來就有神界有妖界的,認(rèn)識倒也是挺正常的。
“坐下來說吧。”面對桃夭的問題,祝赤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主上二位也一起吧。”見何善和蘇酒兒要走,祝赤出聲喊住了兩人,他有些緊張,看見主上能心安一些。
現(xiàn)在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主上就是他們的主心骨。
“我沒死,死的是一個本就犯了大錯的妖。”祝赤有些逃避桃夭的眼神,他原本都快忘記這些事情了。
“為什么?”桃夭的眼睛紅了,所以她這么多年的噩夢,其實(shí)根本就是假的?
“妖王,其實(shí)很愛你的。”祝赤嘆了口氣,現(xiàn)在他屬于客棧這里的人了,以前的事情,他覺得是應(yīng)該告訴公主了。
“您是在您母親死后,從肚子里取出來的,妖王一直愧疚沒有保護(hù)好所愛的人。”人妖殊途,是大忌,妖王剛登王位,妖界是不可能放任妖王和凡人牽扯不清的。
“而您的出生,又太過于突然,妖王根本沒有做好一個當(dāng)父親的準(zhǔn)備。”祝赤嘆了口氣。
那個女人死的時候,苦苦哀求妖王,把孩子取出來,當(dāng)時他就在妖王旁邊,看的真真切切。
妖王親手破了肚子,取出來桃夭,直接就丟給了他,一眼都沒看。
“他是想讓您變得絕情,他太害怕您步了他的后塵了,雖然我也覺得妖王的做法很過分,但是他是愛您的,就是走錯了路。”
當(dāng)時他勸過妖王,可妖王不聽,固執(zhí)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卻始終沒辦法徹底狠心。
“給您的傷藥,也都是妖王讓我給的,您在籠子里待了多久,妖王就在旁邊陪了您多久。”畢竟是親女兒,妖王的掙扎和痛苦,他看的清清楚楚。
“唉,那個時候,妖王其實(shí)也還很年輕,放在人界,也就二十歲的年紀(jì)。”
坐下來之后,祝赤把這些往事,都說了出來,他不贊同妖王的做法,可如果站在妖王的立場上,他又會怎么做呢?
桃夭捂著臉,哭了。
她從小就恨,恨極了妖王,一心只想殺了妖王,可等她長大之后,沒了殺妖王的心思,卻也再也不想回妖界。
可現(xiàn)在,她原本的想法全都被撕裂了。
以前的事情慢慢的想了起來,妖王是的確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得像一個父親啊。
祝赤嘆了一口氣,這都是孽。
而何善和蘇酒兒則是面面相覷,無論是誰,看見桃夭,都覺得她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女子,魅惑卻不俗艷。
怎么都想不到,桃夭的童年竟然是這樣的。
何善看向桃夭,他想的更多的,則是蘇烈。
蘇烈這個人有些邪,而桃夭又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蘇烈身上。
蘇酒兒自然是不會覺得自己哥哥哪里不好,只是心疼桃夭。
可何善很清楚,而現(xiàn)在來看,桃夭不就是步了妖王的后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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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酒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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