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人在心不在
然而,這樣的不安一直被蔓延了好久……
季南息今天回來得有點晚。
余笙做好飯菜等著他回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季南息輕放下鑰匙,往餐桌走去,看著熟睡的余笙,他有些茫然……
今天,他收到一個陌生的郵件。
里面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余笙和潘浩一起在Flower餐廳有說有笑地吃飯。
在最一開始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就差沒發(fā)脾氣打人。
可是,考慮到余笙,他終究是控制住了情緒。
果然,好脾氣給了她,壞脾氣給了媽。
仿佛感受到有人的靠近,余笙不安地在餐桌上蠕動了一下,眉頭一皺。
季南息往旁邊一坐,小心翼翼地伸手輕撫余笙的眉目。
憂愁了。
再次感受到有人靠近,不安戰(zhàn)勝了困意,余笙醒了。
“嗯?你回來了?“余笙睡得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看向季南息。
“嗯。“季南息淡淡地回應,“怎么在這里睡?“
余笙伸了伸腰,眼睛惺忪,“等你回來啊。“
這么一說,季南息瞬間心軟。
“傻瓜。“
最后的最后,季南息也沒有再問余笙和潘浩之間的事情。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是喜是悲!
“季南息竟然沒有問你和余笙的事情。“姚欣有些不甘,甚至透著痛恨地說。
“其實沒有也好。“潘浩面無表情地回答。
他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重頭戲,永遠都在后頭!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最后的贏家居然會是潘浩!
不過,這也是后來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姚欣明顯地有著不甘,可看著潘浩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最終還是收了嘴。
“我說你,一個季南息有什么好的,值得等五年?“潘浩側過身體,好奇地問姚欣。
姚欣也確確實實地等了季南息五年。
從最一開始他和余笙分手,到他白手起家,她真的一直陪著他,等他。
可惜,始終等不回來那顆心。
“你懂什么。“姚欣自嘲地笑了笑,猛灌一口紅酒,專屬紅酒苦澀的味道刺激了心頭。
“你不知道,南息真的很好的。“姚欣瞳孔有些茫然,這樣的她,是潘浩從未見過的。
“可惜,人在心不在。“說著,姚欣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
“夠了。別喝了。“在姚欣快要將紅酒灌入口的時候,潘浩一下子攔下了酒杯。
氣氛一下子凝結了……
“你管我干嘛?!“等姚欣反應過來后,推開了潘浩抓著酒杯的手。
因為動作有些猛烈,紅酒從酒杯中灑了出來。
“就為了一個季南息,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樣了?!“因為紅酒的渲染,姚欣這會兒的樣子看上去還真的是有點狼狽。
“嗚嗚嗚……“不知道是因為實在委屈,還是其他原因。情緒一來,姚欣壓抑不住地哭了。
“嗚嗚嗚……“寂靜的夜,哭聲顯得特別空靈。
哭得,潘浩看著都心疼。
這樣的心疼,來得很莫名其妙。
“好了。別哭了。“潘浩不忍心看著姚欣哭得這么可憐,附下身子去安慰姚欣。
往日霸氣側漏的姚欣,哪有今天這樣的失態(tài)?
哭得,妝都化了……
“姚欣,明明你身邊有這么多優(yōu)秀努力的人,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非要去追求一個愛而不得的季南息?“潘浩試著耐心去安慰姚欣,這樣的耐心,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仿佛感知到自己哭了很久,姚欣抬起紅腫的眼眸看向潘浩。
“你是不是喜歡我?“突如其來的問題,楞了潘浩,也愣了姚欣。
潘浩還有點懵,反應過來后,姚欣已經……他的嘴唇。
一切,來得猝不及防。
已經一個月了。林菲雨和江以卓兩個人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都沒了人影。
此時,美國。
“天哥,要不要去沖個浪?“江以卓挑眉問黃天。
黃天帶著疑惑地看江以卓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唤櫫嗣碱^。
“打算什么時候回夜城?“視線轉移后,面前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大海。
有些茫然。
江以卓來他這兒好歹也快一個月了,要說養(yǎng)傷的話早就養(yǎng)好了,可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傷給他養(yǎng)?
海浪一波又一波,將他們走過的腳印覆蓋又浮現(xiàn),夕陽與海平面形成一線。
江以卓沒回答黃天,漫不經心地走著。
“是夜城發(fā)生什么事了?“黃天向背對著他的江以卓問道。
若不是這樣,這小子能直接丟下整個醫(yī)院跑來他這里?
江以卓側臉一笑,沒說話。
金黃色的余暉灑在他身上,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要是可以,我還真想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說著,自嘲地笑了笑。
菲兒,如果不遇上你,不和你有交集,是不是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往的局面?!
可惜,沒如果!
“以卓消失了整整一個月,你們連一點愧疚都沒有?!“
此時,江家。
季南息厲聲譴責道。
江以卓那小子,自從那天從漋淵閣離開后,還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給他說過。
他也不是不去查。
只是,這是他和林菲雨之間的關系。他要躲起來,也是他自己的決定。
做兄弟的,不反對!
然而,季南息的譴責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
“南息,你和以卓不是兄弟嗎?他去了哪里你會不知道?“江坤霖面不改色地回應。
言外之意是,他不見了我也沒辦法啊!
“呵。“季南息冷嗤一聲,“伯父,我尊敬你所以喊你一聲伯父,也算是我給以卓的一個面子。“季南息交疊著雙腿,渾身散發(fā)著不容置疑的氣息。
“但是,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季南息直言不諱,他要說的話,要罵的人,誰還敢出來頂嘴了?
何況還是一個僅此于出生為軍家的江家?!
他季南息,從來不放在眼里。
當然了,要是余笙跟他頂嘴,余笙是穩(wěn)贏的!
季南息這么一說,江坤霖再怎么淡定,臉色還是變了變。
季南息的話,是作為一個“旁人“最真實的話。
同時,也是最扎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