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了聲,許多擁有熱心腸的人就追了上去。謝陽二話不說,連忙從車上跳了下來,握著車把的兩只手猛的一塊兒發力,掉過車頭。他一躍而上,身子微向前傾,兩腿使出吃奶的勁兒。
自行車的速度很快,片刻他就脫離了剛剛圍在一起的人群,他依稀聽見后面又有人喊著說有位女士的包丟了。
這種事情謝陽此時顧不及想的那么多了,前面那罪人還在逃跑,他不能就任他逃跑離開。
人跑的速度怎么能和車相比,謝陽很快就逼近了他。接下來一會兒,他就被制服了。
謝陽在一看著,抓到罪犯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打扮的也很潮氣,學的是哪位留的發型。人怎么也跑不過自行車,可自行車無論如何也快不過摩托車,那差距實在太大了。這位小伙子就是騎著摩托車追上的。
年輕小伙子已經把帶著黑色瓜皮帽的中年男人摁倒在地,并把他緊抱在胸口的包給奪了過來。
周圍一片歡呼聲,許多人朝著這位年輕人圍了起來,;年輕人也朝著他們微笑。
不知道夾雜在人群里的哪位,扔了一條繩子出來,不過是白色細繩,粗細就和小拇指蓋差不多,但捆個人綽綽有余了。
中年男人反抗掙扎的厲害,不僅如此,他嘴里還不停地喊著,“你們抓錯人了,你們真的抓錯人了,她的包不是我偷的!”
可這話并沒有人相信,在周圍人的幫助下,那位年輕人終于把他兩只胳膊捆住,并將包交給那位原來已經哭出來的姑娘。
姑娘看到后立馬喜笑顏開,眾目睽睽下接過回來,她趕緊打開包,檢查是不是少了東西,另一邊用手抹掉臉上的眼淚。
“這不是我的包!”她仍然啜泣著說。
被大綁后的中年男人立馬沖著抓他的年輕人吆喝道:“說了不是我,你非要追什么追,快給繩子解開。”
年輕人指著他說,“你喊個什么勁兒。人家的包不是你偷的,那你手里的包是咋回事,你個大男人出門帶女款包?還鬼鬼祟祟的,誰信你!你先給我解釋下,你這包哪來的,你剛才為什么鬼鬼祟祟,一步三扭頭,提心吊膽似的?”
“就是,就是!”旁邊圍觀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
一位三十多歲,頭發被染黃,燙成波浪卷的婦女穿過人群,擠了進來,她指著已經那位年輕姑娘手里的包驚呼起來,“這是我的,這才是我的。”她還指著被按壓在地上的中年人斥道:“就是這人,在我不留神時候搶走了我的包!”
“咋可能,你可不要亂說話”
“有證據這是你的嗎?”年輕小伙子質問道。
“這里面裝有我的身份證,我取出來對比一下,你們就知道了。”她的眼睛已經有些紅了,明顯是剛才太著急了,好些的是她沒有哭出來。
有波浪卷頭發的婦女暫把黑色皮包拿了過來,包里面是夾層的,中間還夾了個巴掌大的錢。,她拉開拉鏈,里面的確有一張身份證,也是她本人,她這才被信服。
倒是這樣,早已經被捆住的中年男子,這嫌疑的帽子基本就是被扣實了。
把頭發燙成波浪卷的婦人如愿以償的拿回了自己的包,她對著周圍的人都鞠了一躬,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妮妮喃喃著道了句,“多虧佛祖保佑,原來是信奉佛家......
這一幕落在謝陽眼中,印入腦海,印象深刻!
看著漂亮,年紀約是二十芳齡的女孩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她的包丟了,里面裝了許多東西,有錢和證件。
不知是誰喊了句,已經有人報警了,不用擔心,包肯定能追到的,姑娘你在這兒等會,警察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聽見說這事牽扯到了警察,謝陽想了想就瞪著車離開了。不然等會警察來了,這那的,指不定會惹的一身的事。
晚飯吃的心滿意足,有昨天剩下的螃蟹。
......
張姐今天仍然沒有到自己崗位上,老板找到柳清清,老板是認識她,并且喊的上名字的。
柳清清今天要頂著張姐的位置。謝陽正幫李高霞打著稱,另一邊慧芳姐還會喊他去豬肉那邊幫忙,水果那邊的事情也是一大堆。李高霞在這兒干活的日子長了,各式各樣的菜呀水果呀價錢都記得清清楚楚,謝陽不行,他現在還只能在一邊幫忙,做些七零八碎的事情。李高霞說要謝陽閑暇就在攤位上轉著看,她還說謝陽年輕,各種價錢能很快記住。這幾天,謝陽都快被這些硬塞進腦子的東西搞的迷糊了。像是還是菜什么的,早中晚各個時間段的價錢都不一樣,謝陽實在是頭疼。
交代清楚后,柳清清就來到生鮮這邊找到謝陽了,她指著收銀臺道:“張姐生病了,這幾天都難能過來了,我要暫代收銀一段時間,你得到生活區工作了,不然那邊沒人看管了。”
謝陽放下只能握著兩根的大蔥,苦笑著對她說,“我這邊忙的很,現在還早,高霞姐就已經忙的不可開交,新一天要上的菜還沒運來,過來后,又是一攤子的事兒,我實在走不開。”
“是啊清清,我們這兒事情真的不少,真的走不開。”李高霞聽到了他倆說的話,就趕緊跟著說了。謝陽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原來一直和李高霞搭班的秀琴姐在上個月就干不下去想辭職離開了,但這里又真的缺人,老板那邊把這事壓了好長時間才到前些日子放她離開。可李高霞的擔子一下子就重了好多,她是親自找張姐談的,她的態度很強硬,如果再不給她找個人搭班,那她也就要離開了,謝陽也是第二天就到了這兒來的。
柳清清說這都不是問題,還對著謝陽說道:“老板的意思是你只用去看好上午就行,生鮮這邊上午事情雖然多,可一會兒芝嫂,靈曉嫂就會到,是三個人。還是你正常的班點,過了上午,下午你還幫高霞嫂在生鮮這邊。”
謝陽思考一會兒便點點頭,他扭頭向李高霞說,“高霞姐,清清說這是老板的意思,我只去哪上午,下午還是和你搭班,沒事兒。”
“那就這樣吧!”李高霞嘆著氣說。
“我過去了。”謝陽即是對李高霞說,也是對柳清清說的。
謝陽拍拍手掌,把灰震落,沒有直接往生活區的方向去,柳清清趕緊問,“你去哪。”謝陽回答說,“洗個手!”柳清清看著謝陽,她的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等到上午九點左右,拉貨的車到了,這唯一的男性謝陽就派出用場了。謝陽心里沒少抱怨這事兒,雖然對人他都笑顏相對,口頭上說著說著“沒事兒,男的就理當多出些力氣不是?”
快到晌午了,謝陽又見到了在生鮮區天天都會見到的一切老大爺,他每天都會提一大袋雞蛋離開。
謝陽雖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笑的和藹可親,總讓謝陽覺得格外親切。
謝陽沖他笑著說,“來買雞蛋吶?”
這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凝著眼道:“是啊,就是你這小伙子不賣菜,又回來了?”
謝陽點點頭,“昂,這不都上面規定嘛,你要買點啥?咱這兒應有盡有。”
“買條毛巾,要好點的啊,上次在別家買的,吸水不行不說,放干之后像結了冰一樣,硬的很。”老人不急不緩的說道。
謝陽親切的笑道:“咱這兒都是好貨,沒那種東西,你說的那些,到我這,估計都不敢掛上去。”謝陽帶老人到放毛巾的地方,老人突然抓住謝陽的胳膊袖,瞇著眼睛盯著他,“哎?小伙子,看你眼熟啊?”謝陽被他這話惹的愣了,“大爺,我?你不知道?”
“不是”老人擺著胳膊說,“不是這事,那是啥來著,我老了記性不好,容我想一會兒。”
謝陽拿來一根紅色的價錢適中的毛巾,笑著說,“大爺啊,你是想取條毛巾,你忘的是這個吧。沒事兒!我記得哩!”
“不是不是,你這年輕人怎么老打斷我思維,容我想一會,等我會兒。”老人的語氣已經重了許多。
謝陽沒想到印象里面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老人,算是與其頂嘴的時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這本來就算是服務行業,離下班還有斷時間,現在顧客也少,都快晌午了,謝陽等的起。
接近五分鐘過去,老人就一直用手指叩自己謝了頂的腦袋殼。他太執拗,謝陽有些擔心,就拉住他的胳膊,陪笑道:“你看那邊,靈曉姐和高霞姐又抬了框雞蛋,那些都是養殖場剛送來的,你趕緊去挑挑。”
“啥?”老人一下就振奮了。謝陽覺得這事就可以翻篇了,沒想到老人突然抓住謝陽的胳膊。“我想起來了,我昨天遇見你了,你騎個自行車是吧,穿的還是今天這套衣服,當時好像是有人的錢包丟了,我見你在一邊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