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過了這一陣,謝陽是覺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兩只貓的事情與我何干?難不成還能被當做圣人?不被看做是有病就不錯了。
要不說男女有別,兩者的思維方式都有很大差異。
柳清清竟然說,自己想要去把小白的繩子給解開,她實在看不去了。再不濟,她也要告訴張姐,讓張姐這位作為主人的,無動于衷。
聽了她的話,謝陽有心要攔,只是什么事情讓女人上了心,那可比男人倔多了,那股勁兒,怕不是牛都比不上!
謝陽也無所謂了,反正這是她的事情。
只是柳清清剛下定決定,腳尖微抬,她就看見老板娘已經走到店門口了。
老板娘把拴著小白的繩子解開,得到自由的小白頓時活蹦亂跳起來。
兩只歡快的貓咪,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姿,一下子就沒有了影子。
老板娘還立在店門口望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收銀臺邊上一個個準備付錢的客人等不及開始催促了,又或者是她自己放心了,她這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只是這過程中,每當她有閑了,她都會到店門口去望望。
小白和那只橘黃色的貓早已經不知去向。
她知道,這種動物性子就是野一些,天生的喜歡跑來跑去,哪怕是舒服的久了,可一旦解放,天性還是會釋放的。她只是希望,小白玩一會兒,就知道回來。
中午的飯是一如既往,不是謝陽在面館里點餐時,老板說了句“還是牛肉面”,謝陽都沒有意意識到自己已經吃了這么久了。
外面飯店里做的飯雖然比他自己做的,要好吃太多了,但要跟以往他還愿意趕海的時候還行哈的太多了。
記得那時候,隔三差五的,他還能吃頓魚肉,喝碗海蠣湯呢。至于現在,他只能想想了,那些東西對于他現在微薄的工資來說,簡直是可望不可即!
回到店里,他就聽到柳清清在憂愁道:“等下班了,回到家就又不早了,躺著睡一覺,就又要來上班了。”
謝陽走到她邊上,對她說道:“不然你就先回家吧,反正我也不回去,這點時間我幫你看著就好了。”
聞言,柳清清的眼睛里頓時閃起精光,可在下一刻,她就又嘆氣道:“張姐就在收銀臺呢,我要是走了,肯定要被扣工資的,這可不行。”
謝陽輕笑著說道:“那就沒法子嘍!”
說罷,謝陽就踩著步子,找以往自己最喜歡坐的小木凳子了。
看著搖晃著兩條胳膊,個子還算高,卻異常消瘦的身影,柳清清還是有些唏噓的。
對于謝陽,她還是想再了解一些的。
到了點,柳清清就離開了。和往常一樣,她先走到謝陽邊上,和他說一句,自己下班了,讓他接班。
街上的雪已經臟的成了灰黃色,哪還有當初雪花那么一副潔白無瑕的樣子,看起來惡心壞了。
走在路上,柳清清刻意挑干凈的路走,她可不想踩到這些看起來像極了污穢物的玩意。
這模樣,可是與當初故意在雪地上走,甚至還愿意滑兩下雪的柳清清,簡直不是一個人。
晚上下班的時候,謝陽還和老板娘客氣的道了聲“我下班走了。”
奇怪的是謝陽在起步后,好像聽到了老板娘喊了聲他的名字,謝陽也不敢確定,扭頭好奇的看向老板娘。
只是看見張姐連往他這邊瞅都沒有,謝陽就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等到第二天,謝陽亦如往常,熟悉的時間還有熟悉的工作,只是面對的人流不一樣罷了。
今天柳清清來的和昨天一樣的早,這著實驚到了謝陽。他連問,“你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
柳清清回答說開心。
“你今天怎么沒蹬著你的小單車?路上的雪早就化完了,頂多有些地方有點水罷了。難不成還是因為開心?”謝陽問。
柳清清笑著點頭。
“開心也不用勞苦自己吧!”謝陽心想道。
謝陽覺得現在的小女孩思想簡直奇怪。
隨便的說了幾句話,謝陽便發現老板娘好像在瞪著他們,也算是心虛吧,兩個人就站的遠了些。
上午的時候,店里相對要更忙一些,謝陽和柳清清都需要在店里面。
在好早之前開會的時候,老板就提到過這樣的事情。
店里面的活,繁忙的很,兩個人一個班點,也是比較合理的。只是兩個人在工作時間說說笑笑就不對了,事情嚴重的,就要被扣工資。
曾經有過這樣的事情,不說是殺雞儆猴,但也或多或少的起了威懾的作用。
謝陽剛來這里應聘后,就有資歷老些的員工和他說過這樣的事情,說是兩個員工最后離的遠一些,各忙各的,別看老板娘是在收銀的崗位,但她這樣不也是在每時每刻的監視著他們,只要找到機會,就要扣他們員工的工資,誰不喜歡自己腰包里的錢可以多一些呢?
又一天了,柳清清還沒有騎自己的自行車。謝陽這下是真覺得奇怪了,柳清清也不和他賣關子,直接揚自己要減肥,并且表露了自己的豪心壯志。
想來也是,畢竟春去,還會秋來呢。冬天都要過去了,夏天還不是快到了嗎?
柳清清見謝陽沒由頭的憋笑,氣鼓鼓的逼問,“笑啥!”
“我想起了有意思的事情!”謝陽回答。
“切!”
“唉,多好的自行車,就這么被拋棄了,你說自行車它可憐嗎?”謝陽突然道。
“什么意思?”柳清清不是太懂,就是下意識的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又或者就是不相信自己。
謝陽說,“我的意思是,我見過可多要減肥的,有男有女,可大多都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沒有恒心和毅力,最后只是抱怨,減肥真是太折磨人了,簡直不是人能接受的。為什么我就不能和誰誰誰一樣,怎么吃都不胖。”
柳清清重重的點頭。
“你也是?”謝陽問。
“嗯,愁死人了,我也想自己當你口中的那‘誰誰誰’!”她強作愁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