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人的“你來啦”三個字讓水藕兒感到一臉懵。
“啊,是啊,我來了。”水藕兒頓了頓,“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來找郡總的吧,快進去。”宋雅人沒有回到水藕兒的話,倒是側身讓了下。待水藕兒進入后,邊從外面將門輕輕關上。
水藕兒環顧四周,這是間三面落地窗的巨大辦公室。右手邊是辦公區,左手邊有兩部風,靠墻的是一塊會客區,靠窗的是一張躺椅和一塊小的吧臺。
此時瀲弋郡靠在吧臺處,左手撐著臺面,右手端著一個水晶杯,杯中琥珀色的液體,與他的眼眸交相輝印。
“你——找我?”瀲弋郡試圖讓自己顯得漫不經心,實際上他讓水藕兒來找他的目的達到了,多少還是有一絲高興,畢竟水藕兒之間說的“江湖不再相見”的話語,讓他感覺,水藕兒是個不那么容易控制的人,但關系到切身利益時,水藕兒的反應很是讓瀲弋郡滿意。
“不然呢!”水藕兒到也沒有客氣,快速幾步走到瀲弋郡面前,將紅頭文件摔在了吧臺臺面上,“你幾個意思?”
“字面意思。”瀲弋郡將手中酒杯放下,轉身往會客區的沙發處走去。
水藕兒沒有動,反倒是抓起瀲弋郡沒有喝完的酒,仰脖干了,隨后重重將水晶杯砸在臺面上,“瀲弋郡,你到底要干嘛?”
酒杯重落的聲音讓瀲弋郡心里驚了一下,畢竟和水藕兒并不相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發開脾氣了還挺大。
看著瀲弋郡漫不經心的坐在沙發里,纖長的雙腿交疊著,左手支撐在下顎,右手操作著手機。至于水藕兒,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這更讓水藕兒心中不爽,“瀲弋郡,你至于嗎,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水藕兒發著火,“不就是彼此睡了一晚么,怎么滴,你還賴上了?!明明是你主動的,現在裝什么白蓮花。”
瀲弋郡靜靜地看著逆光下的水藕兒,急促的語氣,激動的行為,和她比起來,真是云泥之別。
“一夜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到你這里這么扭捏。你要是覺得你委屈,那你拿出證據你去報警好了,你去走司法程序告我啊。你要是覺得你吃虧,咋倆再找個時間睡一次,算兩清。這也是個解決方式。你倒好,蒙頭不啃聲,背后來這么個陰招,惡心我,你算什么男人!”水藕兒一股腦兒將心中的不滿宣泄。
只是,在瀲弋郡眼里,水藕兒的一番話除了讓自己發笑以外,并無法刺激到他。畢竟商場沉浮多年,玻璃心是最不應該留存的東西。
“既然水小姐都這么說了,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瀲弋郡勾了勾嘴角,左手撫了撫身旁的空位,示意水藕兒坐過來。
看著瀲弋郡那張英武魅惑的臉,水藕兒感到一陣心煩惡心。
“郡總,你這種做法算是騷擾女員工吧,不擔心我告你,撕下你道貌岸然的虛偽面具嗎?”水藕兒強壓心中的惡心,理智占領高地。
“女員工?”瀲弋郡輕笑一下,“也就是說水小姐接受打掃廁所這份工作了?”
“不,我辭職。”寒意籠罩在水藕兒臉上,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地走出了瀲弋郡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