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當清冷的聲調從瀲弋郡口中滑出后,水藕兒明顯感到周圍同事都豎起了八卦的耳朵。
“沒躲,我躲什么躲。”水藕兒低著頭小聲嘀咕。
“嗯?”瀲弋郡沒有聽清楚,彎腰往水藕兒的方向湊了湊,
“我說,您有什么業(yè)務需要我?guī)湍摹!彼簝和χ毖澹瑨焐狭寺殬I(yè)的八顆牙微笑。
畢竟,水藕兒心中還有小小奢望,瀲弋郡就是來咨詢業(yè)務的。
瀲弋郡看著那變臉似得職業(yè)微笑,不禁皺了皺眉,
“清早,你為什么偷偷溜走了?”
此話一出,猶如炸彈落地,八卦的火熊熊燃起。周圍的同事要么“蹭”的一下坐直了身體,要么就往水藕兒的方向傾斜著,企圖縮短距離,聽的更清楚。
大家心知肚明,“溜走”兩字背后肯定有故事,再加上“清早”,曖昧情愫便不言而喻了。
為了避免尷尬,水藕兒才選擇的溜走;本以為永不相見,誰能想到瀲弋郡竟然跑到自己的單位“興師問罪”,讓場面顯得更加尷尬了。
“我不懂您在說什么,請將您咨詢的問題講述清楚。”水藕兒臉上笑嘻嘻,心里MMP,“我們這里的咨詢是有業(yè)務范圍的,您若不清楚范圍,可以到等候區(qū)取一份宣傳冊看一下。”水藕兒端著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著眼前的女人裝傻充愣,瀲弋郡心中冷笑一聲,轉頭看了眼宋雅人,宋雅人立刻給水藕兒遞上了一個藏藍色的瓏驤手提包。
什么東西?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甚至有人站了起來張望,但被瀲弋郡一個眼神,嚇回了自己的工位上。
掂了掂,很輕,拉開拉鏈,一瞅,猛然拉上......
水藕兒瞬間面色通紅,那純白的顏色,光潔的緞面,精致的蕾絲,她太熟悉了。畢竟前天她才穿過。
“瀲弋郡你變態(tài)啊!”水藕兒脫口而出,誰能想到瀲弋郡竟然將那天自己穿的內衣褲帶了過來。
“水姑娘終于記起我了呀。”看著水藕兒掙脫了那假模假式的笑容,瀲弋郡嘴角也勾了勾。
尷尬......沉默......
當水藕兒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時,前端負責人陳姐微笑著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來減少她身上的壓力。
此時,陳姐就是水藕兒眼前的一道光。
陳姐面對瀲弋郡伸出了右手,“瀲先生您好,我是前端部門負責人陳玉,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您的?”
瀲弋郡勾起的嘴角瞬間端平,往宋雅人方向微側身體,明顯不想理她,冷漠的氣息在周遭彌漫......
宋雅人見狀,趕忙上前握住陳姐的手,微笑回應,“您好,我們郡總找水小姐咨詢點事兒。”
前端的多年歷練,讓陳姐心里清楚,瀲弋郡根本不是來咨詢業(yè)務的,他倆之間是私事,在辦公場所肯定不方便談。
“想必瀲先生咨詢的事情肯定很復雜,我們前端的小姑娘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陳姐沖水藕兒微笑著,“這樣吧,藕兒,你就出個外勤任務,陪瀲先生把事情辦妥了再回來。”
陳姐接著說:“由于今天的服務號都被瀲先生買斷了,也沒什么事,大家就放假休息吧。”
哈?!這就把自己賣出去了?!
瀲弋郡轉身往外走去,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掛在嘴角;宋雅人向陳姐表示感謝,忍住笑容故意沖水藕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心不甘情不愿的水藕兒深深體會到了那句話: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