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雨已經停止,但濃重的云卻遲遲未散盡。
陰暗、濕熱的盛夏季節讓人感到沉悶。
雖然此時房間的空調清涼干爽,但躺在大床上的水藕兒卻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杏眼圓睜,直勾勾地望著金線勾邊的雕花吊頂。她現在的心情如室外的天氣一般,愧疚如濃云,糾纏不散......
思前想后,水藕兒還是無法定義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屬于“渣女”行列,雖然說自己已經和鐘玉臣分手了,但前后不過48小時,此時的她已和別的男人有了床笫之歡,還是人生初見的男人......
“唔......”枕邊的男人翻了個身,面朝自己,側臥而眠,均勻的呼吸帶動著濃密的睫毛有規律的顫動,他似乎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說實話,眼前這個男人,是水藕兒23年里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冷峻的面容與讓人血脈噴張的身材相結合,看似違和卻有種奇妙的魅惑感。
墨黑的碎發垂在眼前,如扇般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鼻梁高而直,鼻頭卻小巧精致。兩片薄唇如帶血刀片,鮮紅凌厲。回味他頎長的身材,結實的肌肉和勇猛的床技,一股莫名的興奮上涌,染紅了水藕兒白皙的面頰。
與昨夜的酣暢相違背的,便是這男人身上一直散發著的冰冷氣息,加上他那不茍言笑的冷面,即使現在睡著了,還是讓水藕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也就是他睡著了,水藕兒才敢趁機悄悄欣賞這眼前“美景”。
只是,看著看著,愧疚再次攀援至理性的王座。
記憶的潮水翻涌而來,
回憶起兩人的相識,如八點半的狗血劇一般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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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7分美女,水藕兒還是懂得運用自己的優勢多賺點錢的。
不求大富大貴,偶爾兼職,賺點小錢也是開心的。
周六的一大早,水藕兒便來到五星級的昌意酒店。前兩天,有同事介紹她到這里當禮儀,說一家公司召開表彰大會,兼職半天便有500元的收入。
這對剛工作沒多久的水藕兒來說,也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加上這次的禮儀工作并不難,就是微笑,彩排,微笑,上臺,微笑的端著裝滿獎杯的盤子,讓領導給獲獎人員頒獎,再微笑的端著空盤下來。就結束了。
但生活啊,總是那么無常又善變。水藕兒以為簡單的兼職,卻將自己的后半身都投了進去。
彩排前,水藕兒踏著三厘米的小貓跟,雙手捧著裝滿獎杯的盤子往會場奔去。但轉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男子的身影。
停止不及,水藕兒和那男子迎面撞了個滿懷。
平時,這么一撞倒也沒什么。
但此時的一撞,“叮鈴哐啷”,盤中的獎杯散落一地,不僅如此,那充滿造型感的獎杯們,折得折,斷得斷,光滑的地面上一片狼籍。
水藕兒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畢竟這些獎杯的杯體上都是刻好了名稱和獲獎人名字的,這都壞了,怎么交待啊!
人呢,習慣于在遭遇不可控事件時,將責任推卸到旁人身上。水藕兒也不例外,怒目圓睜,抬頭沖著高大男子準備理論理論。
怎料,琥珀色的雙眼映入眼簾,一時間慌亂了她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