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宗主一連發問,底下的弟子心情十分舒暢。
總算可以拆穿這個雜役的謊言了。
不過,就有的弟子在懷疑,既然他沒有清洗臺階的能力,為何要承認呢?
難不成,他還以為宗主會表揚他?
雜役為宗門干活本就是天經地義,就算累死,宗門都不會做出任何表示。
凡人就是凡人,不僅沒有修真資質,智商也是堪憂。
在眾弟子戲謔的目光注視下,李賢表現的很淡定。
他開口道:“不瞞宗主,鄙人天生怪力,從小能舉起千斤重物,長大之后更甚。
所以就懷疑自己是否有修真資質,卻不想沒有修真資質,好在貴宗收我當雜役。
從那時候起,我內心就發誓,為青城宗,我可以肝腦涂地。”
說完,底下弟子再次投來戲謔的目光。
他們內心紛紛鄙夷道:“呵呵!編,你繼續編!”
“還舉得起千斤重物,我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要不是宗主剛剛發話了,真想把他拍在地上摩擦。”
眾弟子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發誓,自修真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像李賢這般扯淡,吹牛之人。
說大話還那么理直氣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這時,石弓興開口說道:“可否給本座展示一下你的神力。”
眾弟子幸災惹禍的笑了起來,這回要原形畢露了吧!
你倒是快去搬,看你還能折騰出什么。
李賢笑道:“沒問題。”
說著,李賢來到香爐面前。
此刻,全場的目光都在聚焦在他身上。
只見李賢一臉淡定,兩腿微微彎曲,兩手張開,深吸一口氣,雙臂漸漸發力。
下一秒,諾大的香爐猛的動了一下,與地面摩擦發出咯咯響。
現場的弟子和長老不淡定了。
難道說,他真的有神力,不是騙人的?
李賢斜視一眼不遠處的眾弟子,嘴角泛著一道邪笑。
“起!”他大喝一聲,如山般的香爐就被他舉了起來。
一時間,眾人臉上浮現驚愕。
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
靜,死一般得安靜。
底下剛剛還嘲笑李賢的弟子,只覺得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那種火辣辣的痛,無比真實。
“宗主,你看吧!”
李賢把香爐舉過頭頂,然后只用一只手抬著,閑庭信步的走到眾弟子面前。
現場此刻的青城宗弟子,他們臉上的表情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大殿前,眾長老的表情也是相當有畫面感。
“根骨非凡,根骨非凡啊!”有長老喃喃道。
石弓興作為一宗之主,閱歷非凡,先前還是對李賢能搬的動香爐持有懷疑。
現如今,這些懷疑都煙消云散。
“難道說這都是天意。”石弓興仰天長嘆,目中透著一絲難以揣摩的情緒。
此刻,已經無人敢小瞧李賢。
開玩笑,這可是有數千公斤的香爐,連筑基境修士都不見得能抬起來。
有這種神力,就算沒有修真資質,也完全可以在王朝當個大將軍。
可是,他為什么心甘情愿當個讓人看不起的雜役?
眾弟子雖然這般懷疑,卻不敢說出。
石弓興開口道:“你可放下了。”
“哐!”李賢放下香爐,地面頓時震了一震。
放香爐的地面頓時下沉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是誰領進山門的?”石弓興問道。
李賢回道:“李賢,是洪山海長老領我進來的。”
“洪長老何在?”石弓興立即朝身后長老們問道。
其中一名長老回道:“稟宗主,洪長老帶著那位極品資質的天才外出歷練去了。”
另一名長老接過話,仔細一看是那天在山門等待的李長老。
他說道:“稟宗主,這位雜役是與王大胖和白依依一同被洪長老帶過來的。
那天我就覺的他氣質非凡,雖說沒有資質,但我也還是挺在意的,注定他不是凡人。”
“虛偽!”他一說完,就被其他長老一陣鄙夷。
石弓興點頭沉聲道:“既然是洪長老帶回來的,那么底細應該是清白的,那么本宗主要宣布一件事。”
各長老一愣,仔細揣測石弓興剛剛的語氣,難道說要把這位雜役收編到宗門內嗎?
底下的李賢六感發達,就算石弓興他們交談聲音很小,但也聽的清楚。
他的想法也跟那些長老一樣,覺得自己當雜役的日子要到頭了。
靜等幾秒后,石弓興拂袖一揮,天空頓時亮起一道光芒。
這是青城宗的護宗大陣。
它除了有保護宗門之外,還有類似與廣播喇叭的效果。
“今日,本座宣布,命李賢為青城宗的大師兄,即日生效,不可反對。”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愕地張大嘴巴。
傲梅峰外,所有的青城宗弟子都十分驚訝,呆呆的望著傲梅峰方向。
傲梅峰。
大殿前的各長老聽到石弓興剛剛說的話后,差點被嚇倒。
莫非今天的宗主真的吃錯藥了不成?
雖說這個雜役有非凡神力,可無修煉資質,以后的成長也是極為有限。
大師兄不僅僅只是一個稱謂這么簡單。
在修真界所有的宗門中可是地位超然,意義非凡。
說的最直接一點,大師兄就是準宗主。
只要現任宗主退位,那么一定是大師兄繼任,古往今來,修真界一直沿用至今,沒有發生改變。
“宗主,還請三思,大師兄之位可是重中之重,不能草率。”眾長老勸阻道。
可石弓興不為所動,道:“我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勸我。”
石弓興的性格,這些長老都了解。
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哪怕太上長老出面,都無法阻止。
頓時就啞口無言。
底下的李賢也十分驚愕。
作為歷史的見證者,他當然明白大師兄的重要性。
在宗門內,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雖說地位超然,權力巨大,但他也不是傻子。
堂堂一個玄品宗門讓一個雜役當了大師兄,傳出去不就是貽笑大方。
“宗主,拋開我是雜役這個身份不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啊!
就算當上了大師兄,宗門上下也每人敢服的啊!”
李賢說道。
石弓興淡淡道:“你說你是普通人,那你旁邊這尊香爐如何解釋?
至于宗內上下會不會服你,那是你這個大師兄要做的事。”
李賢呆呆的現在原地,哭笑不得。
現在就給扣上大師兄的帽子了嗎?
能不能給人一點心理準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