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超凡!”怪手的聲音有些尖細,他皺起只有一個的眉毛,看向灰色霧氣,“安達貝爾,這是怎么回事?!”
“躁亂魔神,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灰色霧氣,也就是被稱為安達貝爾的魔鬼說道:“你承諾的東西我取走了。”
“嘿安達貝爾,我在契約中明確要求需要一個安全的轉生環境,為什么這里有兩個超凡,這不符合契約。”躁亂魔神狂叫著。
安達貝爾一副關懷傻子的語氣說,“躁亂,動動你那可憐的腦袋吧,一個魔神的轉生,哪怕只是一個魔神分身的一只手,才只引來兩個高階初級的超凡,難道這環境還不夠安全嗎?”
“可是這對我來說并不夠安全!”躁亂魔神搖頭晃腦,額,是搖著手腕說道。
“如果你沒有對此有所準備,那么我很可能就要重新評估一下,你們那可憐的智商了。”安達貝爾說道,“好了,契約已經完成,我該走了。”
“我讓你走了嗎。”西米·狂風傲立空中說道。
“嘿小家伙,你是不是對自己的力量太過自信了。”安達貝爾低聲笑著。
“如果是你的本體在這里,那么世界上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伴隨著西米·狂風的話語,陣陣狂風呼嘯而起,“但是本體被封印在地獄,只能夠投影出一絲意識的你們,還沒有在這世界胡作非為的資格。”
看著狂風漸漸形成一個龍卷將自己圍困,安達貝爾咧開抽象的嘴笑道:“風暴結界?”
“還不止呢。”西米·怒焰上前,手里有一條火蛇飛出。
瞬間,接連天地的龍卷風遇火而燃,變作一道粗大的火柱,燒紅了天空,融化了大地。
這是修澤路第二次看到這一招了,但是仍然是那么的震撼。
僅靠人力,就形成了堪比天地偉力的災難。
而且這一次的火龍卷,比他上一次在峽谷內見到的更大,更粗,更長,威勢也更加的強。
這還沒完,西米二老同時低喝一聲“凝!”,伸出手虛空握緊。
只見上頂著天下撐著地的赤色通天柱,仿佛孫大圣的金箍棒一樣緩緩縮小。
“風暴結界和熾火封印的結合?有點意思。”魔鬼安達貝爾低聲笑著,“我這點意識投影還真出不去,不過……”
他話音未落,就有一道尖嚎聲仿佛從天邊傳來,又好似在人心中響起。
修澤路只感覺一股煩躁涌上心頭,表情漸漸猙獰,無論看什么都有些不順眼。
一陣風聲傳來,修澤路只來得及抬起雙臂護住腦袋就被打飛了出去。
是魁梧大兵,他被躁亂魔神的尖嚎影響了心智。
修澤路本來還能夠抵擋,但是這一下打的他怒火中燒,所以雖然他知道現在打架不對,但還是沖了上去。
“先把你干趴下,再把你弄清醒!”
索性他還有些理智,沒有動用武器。
不過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沒武器他打不過這個仿佛吃肌肉長大的狂野男人。
兩個人纏斗了一陣,就在修澤路再次被打飛的時候,西米·狂風和西米·怒焰的吶喊聲傳了過來。
“醒來!”
所有士兵都是精神一震,然后迅速尷尬的和抱在一起的同伴分開。
修澤路揉著腫起的臉頰,幽怨的看了一眼魁梧大漢,然后繼續看向戰斗所在。
西米二老的臉色不太好看,作為躁亂魔神的主要攻擊目標,他們也是費了一陣功夫才從尖嚎中清醒過來。
而這只是躁亂魔神剛剛轉生的一個分身的一只手,竟然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感受著風龍卷內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西米·狂風的臉色陰沉無比的說道:“不能讓他跑了,不然禍害無窮。弟弟,你去通知魔法議會,我去追他。”
“好。”西米·怒焰點頭,然后問道:“那個魔鬼呢?”
“魔鬼們的本體被封印在地獄,只能夠投影意識,形不成太大的危害,暫時不用管。”西米·狂風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仿佛撩門簾一樣撩開了一條空間裂縫,然后走了進去。
西米·怒焰點點頭,然后眨眼間來到了修澤路的身前,說道:“修澤路,你去告知小姐,告訴她不要亂跑,我和大哥要去追蹤惡魔的蹤跡,這件事交給你了。”
然后不等修澤路回話,便是一卷火焰突顯,熄滅時已經不見了怒焰的蹤影。
“所有人救治傷員!”
隨著布拉格的吶喊聲響起,這場小型戰爭,終于是落下了帷幕。
……
“快點快點,這邊有傷員!”
聽聞喊聲,黎明教會的神職人員緊忙跑了過去,施展治療法術為傷員們一一治療。
這個世界的宗教有點像是地球上的醫院,神職人員不僅掌握光明系的神術,同時也掌握著生命系的法術,以及各種草藥的使用。
甚至于那些并不長于武力的神職人員,他們對生命法術以及各種醫學知識,比他們的神術掌握的還要好。
而且這些宗教雖然都有著自己的武力組織——教會騎士團,但是并沒有黑暗性質的審判所之類的,與修澤路印象中的認知出現了極大地偏差。
這主要得益于這個世界國家與宗教的相處方式——一國一教。
所以對于國立醫院——教會來說,他們也就不需要自己擁有太強大的武力,因為國家軍隊本身就會保護他們。他們也不需要有懲罰背叛信仰者的組織,因為這對于這個世界的國家來說,就相當于謀反者。
反對信仰的直接定性反動派。
至于從宗教叛逃出去的,那都不用問,對于國家來說,那就是攜帶我國重要醫療資料潛逃的叛國者。
都是需要國家直接摁死的。
而黎明教會,就是菲尼克斯帝國的國立醫院,哦不對,是國教。
這也是伊麗當初為什么看到遺世村的永生教派如此激動、憤慨的原因。
邪教?對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那就是莆田系醫院啊。
修澤路看著忙忙碌碌的教會人員,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的手背先前被灼傷了,但是不知道為何,現在卻已經快好了。
“咳咳。”他拍了拍一個白衣天使的肩膀,說道:“修女,我的手……”
修女回頭看了他手一眼,“你先挺一會兒,別著急。”
“不是,修女,我這手有點……”
“不就是手背燙傷了一點嗎,能有多疼?你就不能忍一會兒嗎。”修澤路話還沒說完,修女就回頭瞪了他一眼,“這里多少重傷員沒看到嗎,就這么點傷都忍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額……”修澤路張了張嘴,終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見醫護人員不自覺就有一種自然慫的心態,所以即便被兇了,也只是站在一旁委屈的噘著嘴。
我這傷就是有點怪嘛,你這么兇干嘛?
這時,有人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路,聽說你殺了兩只豺狼人,夠猛的啊。”
是阿威隊長!
修澤路驚喜的轉過身,正準備謙虛兩句的時候,卻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隊長,你的胳膊。”
“哦,你說這個啊。”阿威笑道:“一條胳膊換條命,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