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覺得,自己這個知情人很苦。漢國百里家,你們就不會聯想到曹瑜兒的未婚夫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大哥,老牛吃嫩草,可要憐香惜玉。”行舟說。
百里心若無語:這話是能夠當那么多人說的嗎?看曹瑜兒臉上的表情,百里心若疑惑:為什么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他感覺出來曹瑜兒是喜歡自己的,但是為什么知道結婚的對象是自己卻不高興呢?
再聰明的的人,也不是能夠全部了解另一個人的。
“你們今日公主府待的如何?午飯吃得好嗎?”行舟不想多說。
“很好!謝大嫂不介意我過來。”
“嗯。”
“大嫂這里有客人,我們就不打擾了。”宋采兒說。
“好。”
“公主,打擾了!”霍杏跟曹瑜兒一同起來行禮。
三個人就離開了,走出去快要見不到身影了,對百里心若說:“你不去送送?”
百里心若笑:“行,有其他消息我在來告訴你。”
“嗯,別讓人家姑娘誤會,這樣子不好。”
“誤會什么?”
“剛剛她沒有聽出來你就是她那個未謀面的未婚夫。”行舟說。
百里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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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兒?”采兒擔心的問。
曹瑜兒笑:“沒事。”看來自己可以死心了,也好,不然鬧的家里面血雨腥風的。
“你今日早點回去?”采兒建議,她們本打算跟行舟聊聊天說說話,如今曹瑜兒心情不好,還是算了。
曹瑜兒點頭。
宋采兒感嘆:“我們是不是越長大越沒辦法控制周圍的事情。”
霍杏看不出來發生了什么,大致跟最近的事情有關,如果是以前,她會管上,會多說一些,等長大了發現,自己多么蒼白無力,根本改變不了什么。采兒的這句話,霍杏是認同的。但是她也知道,人有很多活法,不一定要成為自己小時候想成為的那樣子的人,因為太遙遠了。以前以為自己可以替姐姐分擔,知道經過這些事情,她才知道,她跟姐姐站在的不是一個高度。
“學會適應就好。”霍杏說,眼神里面,早就沒有了當年的清澈單純。剩下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多數是空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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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心若的婚事在進行,京城的刑法諸多事情也在進行著,文州往良好的方向發展,龍心大悅。很多人都舒爽了許多。太學府和國子監又到了準備考學的時候,八月十五也越來越近。
行舟也不管其他事情,除非皇上召見,不然也不進宮。太子李季正式進入朝堂。年必甘駐守北地,由唐由恭布防,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京兆尹上官大人卻煩惱得迅速消減了自己的身型,為了一件案子瘦了二十斤。
已經出現第五個失蹤者了,眼看到節日了,還是一無所獲。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這還是報案經過查實的人,沒有消息又沒有人報案的,不知道會不會還有。
七八月份,京城的人口流動那么大!怎么排查都是大問題。
上官通達跟著也是著急,但是沒用,最近又一名趕考學子失蹤了。這些趕考學子還不是國家棟梁,也只是來求學量大學院的,但是一來無回,真的讓人心寒。
霍知善一個閑職,沒事就跟著上官去查案,已經不在太學府上課。
除了曹瑜兒的婚事,這件事情也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人心惶惶啊!曹行知都派人來幫忙了,但是也沒有多少好的消息,反而失蹤報案的多了一個,死者多了一個。
距離上一個死者有十五天,十五天,那名學子的父母已經從老家趕來了,在沒有出結果,其他的已死的人就要鬧起來了。前前后后一個月,報案失蹤六個人,見到尸體的三個人。
最主要的是,仵作居然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淹死、勒死、毒死······總得有一個死法,但是都沒有。三具尸體最早發現的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天了,尸骨在這炎熱的夏天,已經臭到不行,沒辦法,家人來的已經下喪了,還有一個十五天的,加上新的這個也死了三四天了,只是發現得晚。整個案件都很隱秘,尸體發現的地方都不一樣,要不是他們又太多共性,不至于當成一個案件。但是就算共性很多,他們卻還是查不出什么來。
也就這時候,有人找上了行舟。
“你說雞兒沒有回去?”
“是,我們查了,派人去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人。”
雞兒,是山羊胡子的侄子,文州改革之后,他們有了目標,雞兒是山羊胡子一直帶在身邊的,今年十五歲,跟山羊胡子一樣,身材比一般男子纖細,上附近的學堂,為了鍛煉雞兒的身體,上羊胡子故意把他送到京城附近的書院學習,讓他練習騎馬和跑步。但是從三天前,就沒有見他回來,之后沿路找到學校也沒有見到人,先生還說在見不到人,他就要趁著休沐來家里問,沒想到他們先找來了。
之后聽說京城里面發生失蹤學子案件,還死三個,山羊胡子就很擔心。
最后決定來找她幫忙。
“知道了,你繼續找人,刑部那邊我看著。死的三個人都確認了身份,沒有雞兒的。”行舟說。
“如此多謝公主了。”文州起來之后,山羊胡子的雕刻也成為了一個技藝,最近四處雕刻,沒想到回家,雞兒就不見了,要是出事了,他怎么跟泉下的大哥大嫂交代。
山羊胡子沒有久留,怕給行舟招麻煩。每一日會派一人到公主那里等消息。行舟知道了也沒有阻止,最主要的還是怎么把案情破解了。
在此之前,行舟最壞的打算就是雞兒被這個壞人抓走了。如果是其他原因,這么多天,也不是好事。
行舟有自己的人脈,皇上都不知道的,但是也查不出這些。行舟打算去京兆尹那里一趟。
是夜。
宋羨:媳婦兒又要出去當賊了。
宋羨:還不讓我跟去。
行舟出去,沒有避開十五、十六月。所以幾個人影消失在了公主府的上空。
行舟去京兆尹的路上,突然拐道,去了另一個方向,城西的義莊,也就停放尸體的地方。十五月、十六月不敢耽擱跟上去,還以為行舟會做什么?但是只是站在外面一會兒,行舟就離開了。陰風習習,從南方吹來的風讓十五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