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詞搖頭:“雖然可憐,但是卻不能救的。”
“為什么呀?”
“因為她們的經歷使得她們麻木不仁,所以當你對她好的時候,她未必有感恩這種情緒,更多的時候為了自己的生活,把救命恩人推進深淵。這種事情很多的。所以你真的去北方玩,不要起善心。”白伊詞說著,說完有些后悔:他不會聽見了吧?會不會覺得我很無情無義。罷了,無論怎么樣,知善不會看上自己的,還是做自己好了。
胡思亂想的白伊詞這個時候反而覺得無所謂了。白一詞刻意的保持著自己的姿態,但是她知道自己早晚會露餡的。
“世上真的有這種人,不過在京城也沒有什么不一樣,這里的勾心斗角也很厲害。”霍杏開口,把兩只腿交疊的坐著。
這個讓白伊詞很吃驚,來京城,她就觀察過那些女子的坐姿,還有說話的方式,都是有一個標準的,從來沒有見到有人逾越過,但是今天······
“不介意我這樣子吧?”霍杏問。
白伊詞搖頭:“這樣子做習慣了是很舒服的。”
“是啊~你剛剛說那些人不能救助,是不是有很多那樣子的故事,你給我說說,我漲漲見識。”霍杏說,有了霍贏這個假男人,霍杏行事比以前豪邁很多,扭捏作態的事情,她懶得維持。她不是采兒那樣子,是天生如此,不需要注意就做到大家閨秀。
“你不嫌棄就好。”
“不嫌棄······”三姐可是說了,眼前這個人很可能是四嫂,她要參謀參謀,三姐那個女漢子看女人的眼光哪比得上自己在京城經營了了十年的人。
“女真族糧食短缺,所以每到冬天的時候,就會有過不下去的女真族把家里面的女兒賣到大秦的那些紅樓里面,長得好看的生活舒服一些,不好看的,就很慘,當然太好看了也不行。曾經有一個女真族媚骨天成,吸引了無數過客,但是某一天她慘死了,最后查出來是某一富商愛而不得殺了她。”白伊詞開始說,聲音很好聽,如同溫潤的細雨。
“說到忘恩負義的事情就一年多年。有一個商女剛剛來我們哪里,不知道女真族的下人的貪婪,救了一個被賣的女真族女孩,然后在一年的時間里呢,女真族勾引了她的未婚夫、父親還有哥哥·····”
“我怎么想吐。”不用白伊詞繼續說下去,霍杏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但是還是很好奇后果。
“······那我就不······”白伊詞看霍杏反感,笑了笑說
“別,你繼續。”
“后來哥哥想娶那個女真族女孩,未婚夫不同意,起了爭持,哥哥錯手把未婚夫給殺死了。那個時候她的父親終于醒悟了,要把女真女孩給殺死,但是父親最后也被哥哥殺死了。女孩痛不欲生,砍死了女真女孩。最后聽說那個女真女孩這樣子跟女孩說:我本在黑暗,是你讓我看見了光明,既然如此,為何不把你的一切給我。”
“這人神經病!”小魚本身想做一個安靜的少女的,但是不得已被點著了,爆粗口不在話下。
“這還是輕的,很多不知道的人不相信我們說的,還救,后面有的后悔······”白雪也加入了話題。
“其實這個故事,或許不是這樣子的。”嘰嘰喳喳的時候,外面突然想起了一個沉穩的聲音,是剛剛成年之后經過變聲期之后的霍知善的聲音,還有一點啞。
“四哥?你也在聽?”霍杏掀開窗簾,看見霍知善的側面。
霍知善眼睛看著前方,沒有回頭應了一聲:“嗯。”
“為什么你說事實可能不是這樣子的?你也聽說過?”霍杏問。
“我們上課的時候,先生曾經也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霍知善說。
“是什么?”霍杏問。
小魚兒已經探頭想聽不一樣的。白伊詞也往外看了一眼,又怕自己的心思被發現,誤會了什么的,在碰上霍知善看過來之后就回避了,霍知善也是一樣,側頭沒看見霍杏那個在窗口的腦瓜,反而從縫隙里面看見了一雙如同葡萄般的大眼睛,心被刺了一下,熱氣都上腦了。
“四哥,趕緊說。”
霍知善定了定,跟白伊詞的說故事比,他的就比較像記載文獻。
“皇十八年,(也就是前年)幽州發生一案。濠州富商帶妻女往幽州進貨。其女芳華,年十六,救助了一女真族少女阿麗。阿麗性狡,欲過富足的生活。先后勾引其子數次,不得,后面勾引芳華未婚夫,誘惑未婚夫占有富商家產。兩人合計殺了富商,被其子發現,其子殺了未婚夫報仇,未等殺了阿麗,阿麗逃出,謊言說富商其子和未婚夫為求娶她而互相殘害,芳華不信,回家途中,被阿麗綁住,賣給了紅樓,因紅樓貪婪,把阿麗也抓了。之后,芳華聽到噩耗,最后手刃仇人,再自殺人前。”
“這個比上面那個要好些,上面那個也太泯滅人性了,那個阿麗得多美才勾引得了那么多人。”小魚開口說,雖然他有些是聽不明白的,但是大致就是阿麗只勾引成功了那個未婚夫。
霍杏覺得小魚感覺跟自己一樣,但是:“四哥,你說故事就好,怎么像背卷宗。”
“······原文比這個要簡短很多,這個已經很詳細了。”
“嗯嗯,所以說,外面的說法是過于戲劇話了。”
“這本來就有很多出傳言。”霍知善說。
“也是,一家都被迷惑,除非是狐貍精轉世。”(狐貍精:關我什么事!)
“其實也真的有一個案例發生,全家都被迷惑到互相殘殺的地步。”霍知善有開口說,這個是先生講了那個之后說的另一個案件。那個案件更加復雜,可以說因為一個女真族,一個世家就此沒落了。
“是五年前的盜玉案。”白伊詞說,那個時候,她才十一,但是因為影響深遠,所以她也記住了。
“盜玉案?世上真的漂亮到讓人迷失本性的人嗎?”霍杏問。
“有。”白伊詞說,想起了那個關在籠子里面依然俏麗迷人的身影,她的美麗是讓人瘋狂的存在。
白伊詞的肯定讓霍知善側目。”
“你看見過那個人。”
“嗯···見過,在官府的人押她回去審問的時候,就算在黑色充滿臭味的囚車上,依然不掩芳華!”如同身在人群之中的仙人,誘惑著你,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不會以為她是一個殺人犯。不,她本身就不是殺人犯,因為那些死了的人都不是她動手的,但是卻都是因為她而死的。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6-30/5d18d84e4a391.jpeg)
化石不見了
猜猜這案件的女真族女人,跟我寫的哪個重要人物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