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杜少青額頭汗珠滴落仍在堅持,卻見牧清揚一副神色輕松自如之色,這一曲沒有琴聲壓制,總算奏的得心應手。
這般,小過片刻,琴聲即將終了之時,杜少青終究緊咬牙關也再彈不動一聲琴聲。
牧清揚也終了一曲停止笛聲,我卻見那杜少青喘息未定愣是將牧清揚盯的死死的怒聲道:“牧清揚!算你狠!居然用蒼靈曲!”
蒼靈曲……雖然沒聽過,但我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承讓,學所未精兼重傷初愈,不過一成之威。”牧清揚向我遞了個得意的眼神。
這是什么情況?雖說牧清揚最后這一曲境界高深,曲子又好聽,但之前明顯已是絕對劣勢,那杜少青最后的琴聲也絕不式弱,怎會在最后關頭出了叉子?
看他一臉苦澀模樣,今兒早巴豆吃多了?
“呵……這牧家蒼靈曲也著實厲害,不過一成便教我盡全力抵擋都無已承受,若得其五成境界,這世上怕又要多一個至圣強者了吧?”杜少青冷哼一聲卻也是一副就算了贏了我,我也不服輸之色。
我見杜少青這般模樣,著實難以理解,那曲子若說異樣,大致便是從精神上的感覺到達了身體的感覺,那一陣毛孔舒張好生舒暢,卻把杜少青搞成這番模樣,沒想到這登徒浪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嘛,小看他了,難怪他明知杜少青琴藝高超仍敢與之較量。
“承讓了,杜公子,這玉佩是你的了?!蹦燎鍝P得意一笑瀟灑收笛,將玉佩輕輕置于石案之上。
杜少青將玉佩如視珍寶般捧在手心,溫柔撫摸著玉佩,眼底充滿溫柔之色,卻也泄了氣。
“說吧,你費盡心思找我幫忙所為何事?”
牧清揚將一旁托腮出神的我抓起來,往杜少青面前一推道:“這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她此番下山為查身世卻受阻,煩請杜兄幫這姑娘出手查探一下?!?p> “救命之恩?”杜少青一臉狐疑的看向我,賊眉鼠眼般上下打量我的樣子讓我有種想打他的沖動。
“怕是你見這姑娘生的柔美,動了心吧?你牧大公子會有這種好心?”
嗯,這是句人話!我暗暗點頭極力贊同。
“況且那鳳紋玉佩乃曉靈妹妹之物,你輕易送我,真當我傻?”
杜少青對牧清揚一番揣摩打量,這般講來也著實讓牧清揚面色有些害怕之色。
原來這牧清揚害怕那所謂的曉靈妹妹,哈哈哈哈,他居然敢把別人送他的定情信物給交換了!
我甚至能想像到那曉靈姑娘逼問牧清揚玉佩在何處之時的景色。
牧清揚的樣子一陣好笑,卻也收回那一絲懼意,厲色朝著杜少青問道:“幫,還是不幫?”
卻見那杜少青挑眉一笑,高舉玉佩放唇下一吻,好生愛惜之色道:“幫,當然要幫,哈哈哈哈。”
于是,牧清揚便將那劉云之事給杜少青講來,杜少青也并未顯得難辦,立即吩咐下人查探劉云之底。
這般,倒也顯得杜少青并非小氣之人,畢竟雖是“逍遙公子”,在這逍遙城中還算是一方之主。
于是乎,我二人在杜少青查探之余,便住在這王府之中。期間牧清揚那廝一臉難色給我講道這王府之余一間空房,只得我二人同住。
那搖頭的犯難之色,若非我清楚他的為人,還真相信了他!
不過我還是表面上答應了他,見他暗地里偷樂之余,向杜少青尋了另一間空房,牧清揚那廝守著他那間空房空蕩蕩買醉吟詩,好生凄慘……
這般,兩日過去,依舊未見杜少青派出去的人有任何回音,雖然我心里面也沒底,雖然這王府表面太過寒磣,但他家的飯菜真香!
那作息紊亂的冥君期間醒來問我情況,我告知他后,被他鄙夷一番后再沉睡過去。
我琢磨著是不是該向師父討教一個拘魂之術,把那冥君給控住,看他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不?讓他知道誰在是老大!
而那牧清揚,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牧清揚喜好吟詩,那杜少青居然也是這般性格,平日里我門前無聊托腮時,便可聞見那二人醬油詩。
可是又復幾日,仍不見有何回應。
哎……何以解愁?
惆悵的人,見不得春日的夕陽。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啊,我的家人,你在何方?
終于,三日之后,杜少青派出去的人終于回來了,不過卻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著蟒紋,衣貫華飾,雙目透著凌厲,似身經百戰之人。雖然年紀與牧清揚杜少青之輩相仿,但只一眼便足以看出眼前之人的盛氣凌人,而那身旁侍衛皆是持刀進府,可見他眼中并無杜少青,著實傲人。
這般奢華衣著,這番動靜,相必定是那平定公子無疑,畢竟這杜少青只見得來人便已是面色陰沉。
從衣著上便可以看出逍遙家對平定王的退讓,所以才換得一身紅衣素錦,此番平定公子突然前來,杜少青也只得好生招呼。
杜少青上前相迎,我二人一旁行禮,卻見來人隨意瞥了一眼我二人,好生自傲。
“杜少青,你好大膽子,竟然敢讓下人來探我手下的底!”
平定公子冷眼看著眼前卑躬屈膝的杜少青厲聲追責,言辭間竟是來興師問罪?
這是什么情況?只是查個身世,這杜少青手下居然查到了平定公子那里去?
是我身世與這平定公子有關還是說杜少青的手下太傻?
想是杜少青手下辦事不利才是,我身世怎么可能有這么復雜?
我沉思著,那般,杜少青卻是有些著急躬身賠笑道:“想來皆是我手下有眼無珠,這才頂撞了王兄,下來我定將治他們的罪,還望王兄消消氣?!?p> 那般,平定公子卻是并無半點息怒之意:“哼!若今日不能討個說法,傳出去我平定王府顏面何存!”
喲?這樣子是擺明來找茬的呀!
還非得找個理由對這杜少青問罪,也真是服了,這么有心機的嗎?
我心底對他一陣鄙夷不屑之后,卻見那邊杜少青已是焦頭爛額,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知王兄……有何見教?”
想這逍遙府也著實無奈,明明已經擺明立場,一再退讓,被抓住一點把柄卻又被小題大做,真是憋屈啊憋屈。
不過想來這事兒終究是因為我身世才發生,卻苦了這杜少青,若是可行,我便幫幫杜少青。
那平定公子冷眼一笑道:“既然你下人對我手下不敬,那便讓我這兩個護衛領教下你逍遙王府的高招!也算討個說法!左護衛!”
話語一落,那被平定公子抓進來的兩個下人頓時面色鐵青,而他左邊那持刀侍衛面色陰沉,松開逍遙府下人后,做了請手之式。
逍遙府下人卻已是驚恐萬狀,畢竟我看他并非習武之人,又不會修真之術,面對那左護衛,定然過不了一招。
平定公子雖是討教,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擺明了當場殺人示威。
若讓他殺了逍遙王府下人,不但對逍遙王府聲威有辱,實際上也被辱的差不多了,但畢竟這事兒因我而起,這樣我心里也過不去。
思前想后,卻見那左護衛便欲動手,我趕緊開口打斷道:“平定公子,既然是討教,那請問可否換個人?”
那左護衛正等著看杜少青難堪卻被我打斷,瞥了我一眼,似極其不悅,雖有不想搭理我之意,但我琢磨他自己說的是討教,也應該不會表現得太過蠻橫。
“即是討教,那便如你們所愿,我倒是想知道這逍遙王府里面是否盡是廢物?”平定公子眼中根本毫無他人,自傲之色太過表象,心思,也便容易猜透。
那逍遙王府下人聽之一言后,全然萬幸之色,卻也失去力氣癱軟在地。
廢物!
我都不想講這逍遙王府,怎么一個個都慫成這樣?
我本是在思索讓誰應戰,平定公子卻絲毫不給我考慮時間對杜少青道:“請吧,逍遙公子?!?p> 杜少青緊張的不知所措,畢竟他家下人本來就少,本就為避嫌而無侍衛,此刻又如何應戰?
卻見那平定公子不耐煩了,再向杜少青逼迫應戰。
我掐了一下牧清揚的肉,牧清揚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給他遞了個眼神,他更是疑惑瞪著我問道:“干嘛?”
干嘛?這還用問?
“去你的吧!”我直接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已向前兩步站在那眉眼間如藏利刃的左護衛面前。
牧清揚這才轉過頭一副咬牙切齒之色,卻見那左護衛向牧清揚請手,牧清揚卻還想轉身便跑。“花兮,我一心一意為你,你這般對我,著實不地道啊不地道!”
但牧清揚轉身,卻也令那平定公子怒意橫生:“杜少青,你是不是以為我脾氣很好?這般戲弄于我?今日我若不能討個說法,定奏上朝廷,讓圣上定奪!探我平定王府情況,是不是有謀反之意還不好講!”
這般,儼然是要給杜少青安個叛變的罪名了,可是那平定王府確實手握兵權,若是借題發揮,怕是對逍遙王府確實萬分不利。
我因為牧清揚這廢物退縮焦頭爛額,還以為他藏有幾分本事呢,冥君都說他不簡單,結果杜少青出事他都不敢應戰,想是廢物無疑了。
看來實在不行,也只有我去當這個下人,幫逍遙王府度過此次危機了。
“在下,逍遙王府低等下人!左護衛!請!”
正當我打算出面之時,卻不想牧清揚那廝突然狗膽包天敢轉身應戰!
這般我卻有些怕了,畢竟他若真有實力,何故之前不出手?這般出手,我卻有些擔憂了起來。平定公子來者不善,怕不見血不會罷手,牧清揚要是有事怎么辦?
嘿!死了才好嘞!這也算是我間接性為這社會的不良風氣做貢獻!為這時間掃除一個人渣!
那邊,二人請手,牧清揚從背后取下他的玉笛,竟然想用玉石對付刀劍!
“呵,逍遙王府的人可真是俊俏的很吶,可是一副好面孔和曲藝可是上不了戰場的!刀劍無眼可是會死人的!”
那左護衛見牧清揚一番書生模樣,想是因為牧清揚那外表太過孱弱,他久經戰場,怕是驍勇善戰,這般文若書生在他眼前自然入不了眼。
“毋需左護衛擔憂,丈夫非無淚,不灑別離間!若我輸了,自當投身此河中以保逍遙王府聲譽!”
牧清揚氣勢當仁不讓一指,眾人尋眼望去,不就是王府里面那個連膝蓋都沒不過的小溝嗎!
這番情況牧清揚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也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我也是信了冥君才把你踢出去的啊,你別怪我啊。
嗚呼,牧清揚你可別死了??!我剛才就只是想想而已,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啦。
不是我非得要踢他出去,這左護衛雖然看起來武藝超群,但也只是強在武藝,而那平定公子的右邊那人雖看上去消瘦,不似習武之人,但我從他若有若無的呼吸間不難看出,這人明顯是一位修士且修為不低!
我這可是讓自己面對大危險才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