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連綿雪山的時候只是在谷口轉了一圈,加上不能修練斗氣魔法除了滿眼白雪并沒有太多的感覺。
這次夏恩卻要橫穿而過,魔獸是不能騎的這片雪山對任何走魔力斗氣體系的生靈都不怎么友好。
普通牛馬的腳力想要馱著夏恩穿過這片雪山也不現實,好在有幾匹來自荒原的黑鬃馬。
走入雪山口之后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除了喘息聲和腳步聲連風聲都沒有,唯一能看到在動的東西除了夏恩、外公夏羆和那幾匹馬之外就只有偶爾飄落的雪花。
一股無形的壓抑襲上心頭,開始的時候夏恩還會偶爾和外公聊上幾句,打聽一些關于荒原關于圖騰祭的事情。
漸漸的他不再說話,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便有雪山朝圣一說,每一座雪山都會有關于神靈的傳說。
雖然珠穆朗瑪都被人登上去過不止一次,但對于雪山人們總會抱著一種敬畏,沒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夏恩曾想過寫一些關于朝圣關于雪山的故事。
本想等XZ的春天到了就背著行囊出發,可惜等不到了。
寂靜的世界讓夏恩的心變得寧靜,那些走在朝圣路上的人應該和此時的他一樣吧,只是可惜沒有隨風飄舞的經幡,沒有轉經輪的輕響,沒有梵音禪唱。
夏恩一直覺得朝圣不是為了去高山佛寺燒一炷香拜一次佛,而一次心靈的修行,一次自我的救贖。
夏恩翻身下了馬背背起自己的行囊,在雪山間默默的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覺得該這樣做。
緊緊身上的袍服,刺骨的寒冷仍舊沒有減緩,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艱難無比,腳底傳來的寒氣直擊心間讓他靈臺一片清明。
心中沒有一絲雜念,沒有前世,沒有今生,走累了就席地而坐閉目感受著天地的寧靜。
餓了就拿出空間戒指里的食物邊走邊吃,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早以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漸漸的夏恩不再感受到寒冷他看到自己的心間有火焰升起,起初只有米粒大小顫巍巍的隨時都會熄滅。
慢慢的變成蠶豆般大小就像即將熄滅的火柴,當火焰遍布心間的時候夏恩仰天長嘯,火焰從他的身體之中升騰而起所有衣物都化作了灰燼。
夏恩睜開眼睛看著外公笑呵呵的盯著自己。
心念一動收了火焰準備拿套衣服穿上,結果空間戒指都給燒沒了。
可憐巴巴的看著夏羆。
夏羆丟給他一套衣服笑呵呵的道:“就咱們爺兩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說誰家的小崽子這么不要臉呢,原來是夏羆你這個老流氓。”
聲音剛一響起夏恩快速的開始穿衣服,這絕對是他兩世為人穿的最快的一次。
剛剛提上褲子還沒來得及系好就見一位老嫗帶著為少女拐了出來。
老嫗看了夏恩一眼詫異的道:“這么弱你就帶他來圣山修行,夏羆你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還好我當年懸崖勒馬沒被你給糟蹋了,可憐我那大妹子就是不聽勸現在一個人帶著閨女去那種鬼地方受罪。”
夏羆難得老臉一紅嘀咕道:“巫祭一脈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巫靈既然被選中了那就是她的宿命,當初我又不是沒反抗過,結果你也知道。”
老嫗瞪了夏羆一眼:“要不是看在你為她們娘倆懟過圣地的份上你覺得我會在這里和你好好說話,早揍得你滿地找牙了。”
夏羆苦笑一聲:“有什么用,還不是沒懟過,不然也不至于現在這副樣子。”
老嫗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這小崽子是你什么人,當初夏兕你都沒親自帶他入圣山吧。”
夏羆指了指夏恩道:“巫靈的兒子,狂斧那小子家傳的烈火斗氣他一直沒能覺醒,其它的魔法斗氣也不能修練,打算帶他去本家參加圖騰祭沒想到走了趟圣山到覺醒了。”
老嫗疑惑的道:“狂斧那小子家的烈火斗氣到底怎么回事,竟然可以不受圣山限制。”
夏羆想了想道:“可和他們家的姓氏有關吧。”
“火桐?”
“他們家有顆火桐樹,我這次去見過是真的。”
看著兩眼開始放光的老嫗夏羆得意的道:“你就別想了,巫月那丫頭就在那守著呢,而且火桐樹已經認夏恩為主了。”
老嫗看著聽的津津有味的夏恩笑瞇瞇的道:“你看我家這丫頭怎么樣才十六歲還沒有參加圖騰祭就覺醒了血脈神通,在整個荒原都是有數的天才,長得還漂亮。”
少女嬌嗔的喊了聲奶奶,轉頭恩狠狠的瞪了夏恩一眼。
看著慈眉善目一副和藹樣的老嫗:“還是不要了吧。”
誰知話音未落少女就竄了過來單手領著夏恩胸口就把他給舉了起來,冷冷的道:“你嫌我丑?”
夏恩連忙搖頭擺手。
“嫌我不夠厲害?”
“不是。”
“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
老嫗突然湊了過來若有所指的道:“居高臨下是不是看的特別清楚,要是娶回家不只能看還能上手呢。”
少女低頭一看發出‘啊’的一聲尖叫可憐的夏恩就被摔在了地上。
夏恩感受著屁股傳來的劇痛心里嘀咕道:“這冰天雪地的也不說裹嚴實點不會冷的嗎。”
夏羆站在老嫗聲后嘆息道:“當年之所以沒怎么糾纏你就是因為我發現你比我還流氓,這么大把年紀了還是一點沒變,晚輩面前也不知道收斂點。”
老嫗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先下手為強,火桐樹的事要傳出去我孫女能不能排得上還不一定呢,這幾年很是出了些優秀的女娃子。”
夏羆笑了笑:“咱兩什么交情,主母的位置的夏恩自己定,其它的嗎我這個做外公的還是可以做主的。”
老嫗伸出手掌:“一言為定。”
夏羆伸手拍了一下:“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