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靈能覺醒者？”

　　程度被高耀飛的話驚到，因為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認定成靈能覺醒者。

　　“嗯，銀行的錄像我們已經看過，你的能力就是定身吧？”

　　“這...”

　　程度的腦海中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本來以為警察將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搶銀行的胖子身上，自己那點小動作應該不會有人在意，但程度完全沒想到竟然自己也被人家盯上了。

　　“放心吧，很多靈能覺醒者其實第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覺醒了能力，尤其像你這種比較難以感受到自己身體變化的能力。”

　　高耀飛以為程度是在吃驚自己成為了靈能覺醒者，于是出口安慰道，但程度害怕的是他們發現所謂的定身能力其實是程度當時手上麻痹戒指的效果，更害怕的是他們發現黑色手機里的掛機游戲。

　　“目前上面對靈能覺醒者的態度是搜索和納入管理為主，所以我們不會抓你做什么切片實驗，但也不會像《大王逃命》那樣為你們投入修煉資源，你應該也能理解，靈能的本質其實是一種資源，上面不會投入資源給一群政治背景不明的人。”

　　“不過最近有一個機會，最近對策局正在進行全國大范圍的招人，像你們這種政治背景不明的人也可以成為我們對策局的協查官，只要表現優秀就有機會進入到對策局的正式編制里。”

　　“在對策局里擁有正式編制就能每月享受到修煉資源的發放，還有靈能裝備、國家公務員待遇，更具體的我不能說，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了。”

　　說著，高耀飛將手隨意地搭在了程度的肩膀上，在外人眼里看來這兩人就像隨意交談的朋友，但沒人知道他們談論的內容足以震驚華國，甚至世界。

　　“請問我選擇成為協查官或者不成為協查官，對我的生活都有什么樣的影響？”

　　一般人聽到這么熱血的事情可能會一個勁兒點頭答應，成為隱藏在城市中的修煉者，默默影響著城市甚至國家的發展，聽起來就容易讓人，尤其是年輕人一時沖動答應下來，但程度做事情之前還是習慣仔細思考可能產生的后果再行動，所以程度沒有直接答應高耀飛的“邀請”。

　　而高耀飛看程度年紀輕輕，又是普通銀行職員這種非常無聊的工作，面對這種能夠改變人生的機會肯定會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就像有人告訴你你能上華國第一學府清北大學，但是不告訴你去那里干什么，有沒有畢業文憑什么的，大部分人都會直接答應下來，卻沒有考慮后面的事情。

　　但是高耀飛沒想到程度竟然非常鎮定地問了很多人不曾問過，但其實最該問的問題，這讓高耀飛看程度的眼神多了一些欣賞之色。

　　“嗯，我想想。”高耀飛稍微想了一下，畢竟他是在軍隊里覺醒能力然后直接招進對策局里的，并不知道協查官的經歷，所以需要回想一下之前那些人的經歷。

　　“先說說如果不成為協查官吧，如果你不是協查官，你就當沒聽過我說任何話，你繼續之前的生活，當然你能力的使用肯定會受到非常大的限制，特殊時期我們可能會對你采取監視措施，這個你能理解吧？”

　　程度點點頭，如果靈能覺醒者的能力都是這種具有破壞性的能力，那很有可能就有人用來作惡，監視這些人，維護社會秩序是非常正常的。

　　“如果你成為協查官，你就有可能進到對策局內部，除了享有剛才我說的福利待遇，在能力的使用上肯定能獲得更多的自由，還能知道更多的關于這個世界的真相，我剛才告訴你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不過，從協查官到正式編制的這段路是非常艱難的，所謂的表現優秀就是立功，只有立功才能協查官升到對策局的正式編制里。”

　　“協查官的功績分為一等功、二等功和三等功，三個三等功可以獲得一個二等功，三個二等功可以獲得一個一等功，只要有一個一等功就能從協查官晉升到對策局里來。”

　　“這雖然聽上去很簡單，但想要實現還是挺困難的，幾等的功績需要上面做判斷，拿你見過的宮學來說，他已經成為協查官三年了，目前還只有兩個三等功。”

　　程度聽到這話心頭微微一驚，宮學不是警察嗎？警察是正經公務員考試招進來的，這還不算根正苗紅的華國人嗎？竟然也只是個協查官。

　　高耀飛看出來程度在想什么，于是說道：“宮學的政治背景沒有問題，但上面在招人的時候除了考慮政治背景，還會考慮培養的價值，等你進到對策局里就知道了，靈能其實是一種非常難得的資源，上面不會培養能力不夠出眾的人，所以他只能從頭做起。”

　　程度知道高耀飛所說的能力并不是辦事能力，而是宮學覺醒出來的能力不夠出眾，不過程度倒還不知道宮學的能力是什么。

　　“說回協查官，協查官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協助搜查，目前主要是搜尋其他的靈能覺醒者，就像宮學找到你一樣，偶爾還會幫助對策局的人處理一些事件，這應該是協查官唯一的立功機會，但是這樣的機會并不多。”

　　“協查官期間，我們會給你發一個特殊的工作證，這個工作證對外部人員沒有任何效力，只是用來向對策局的人表明你們身份用的，另外福利待遇什么的也一點兒沒有，隨時還可能因為一些事件面臨危險。”

　　說完，高耀飛又思索了一下，確認沒有什么遺漏的點后就向程度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些了，你仔細考慮一下吧。”

　　至此，程度已經完全明白了所謂的對策局和協查官是什么意思了，只要成為對策局內部的人就能享受修煉資源，享受國家公務員待遇，知道更多這個世界的真相，這個條件不可謂不誘人，目前程度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煉，但國家公務員待遇和更多世界的真相是絕對沒錯的，所以進入對策局絕對能夠改變大部分人的人生軌跡，而且是向著更酷、更高的方向發展。

　　但是，進到對策局之前的這個協查官階段是最難熬的，沒有福利待遇，沒有特殊權力，簡單來說就是個免費打工的，對策局在這點上非常聰明，用對策局優厚的條件來吸引靈能覺醒者成為協查官，既能保證眾多的靈能覺醒者能為自己所用，又能保證對策局內部不會因為吸收太多的人而良莠不齊，真的是一石二鳥。

　　只可惜，程度就是那只被石頭打下來的鳥。

　　現在擺在程度面前的就是這兩條路，繼續平凡下去，還是選擇不平凡的機會，雖然機會渺茫，但始終是個機會。

　　這讓程度想起來當年熱播電視劇《諜影》里的一句臺詞，我給你機會可你不中用啊。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程度在想自己應該中用還是不中用。

　　程度思索了很長時間，終于下定了決心。

　　“這協查官，我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