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王谷。”
模模糊糊地認出石塊上的文字,眾人口中念了出來,這到底又會是什么地方……
“我說,我們不是又迷路了吧?”月薌嘆哈著氣,在林間山道走了許久,還是沒見到什么村落和人家。只是,在茫茫群山中這也不稀奇。
從遇到九頭地獄的山窟里出來,月薌和靈左兩人順著山路同行。
“這都走了許久了。”月薌邊走邊說。
忽然,靈左腳下一頓,目光看向前方仿佛穿越層層密密的樹林叢木。
“你怎么了?”月薌見靈左忽然停下,疑惑問道。
注視的時刻非常之短,只有一瞬間,靈左收回目光,繼續向前——
“啊——沒什么,繼續走吧。”靈左若無其事地說。
什么嘛,一驚一乍的——月薌此時心里是這么理解的。
而在這個時候,遠在前路的地方——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放過你?好啊,先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嘿嘿……”
山道上,一名柔弱女子正被幾個攔路為賊的強盜前后圍住,陷入危機中。
“不,不要啊——”女子雙手緊緊抓住懷里的包袱,楚楚可憐的臉色上驚惶失措道,“求各位大爺,行行好——這都是小女子母親的救命錢啊!求求你們了……”
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哪怕是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到的吧,女子想到的似乎只是向強盜求饒,或許他們會良心發現放過自己也不一定,雖然機會渺茫,但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啰嗦!趕快拿來吧你!”說著,一名強盜就要上前強行動手,想要把女子懷里的包袱硬搶過來。
弱肉強食,燒殺強掠的世界里,這種勾當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哪還會存有什么憐慈之心,不過,或許他永遠不會想到,這次和平常并沒兩樣的下手可能便是他最后的一次攔路劫掠。
“求——求求你……”女子的驚叫還未停止。
簌——一記破空的風聲便瞬時閃過——噗!
時間仿佛寂靜下停止了,那名強盜的身體明顯一頓,然后不由自主地撲倒向前,在場之人似是都沒有反應過來,氣氛緩慢的流動。
撲——那名強盜的身體倒在地上發出一響悶聲,同時他的后背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洞大的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血!
電光火石之間——這一切的放生都是那么迅速,以及其他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噗通——噗通——震驚的心跳這時總算恢復思考的速率,另外幾個強盜都往驚變方向看去——
“誰!”
不容他們不萬分戒備,對方遠遠出手就結果了自己這邊的一個人,雖然有偷襲的成分少了幾分警惕,可是這一擊必殺的手段也不得不叫他們一時驚慌。
眾多目光注視下,路口的轉角處緩緩走近一個黃衫男子。
“嘿——嘿嘿嘿……”幾分笑聲卻仿佛帶著絲絲冷寒,緊張的氣氛反而讓人不寒而栗。
咕嚕——另外幾個強盜胸膛都是一緊,平復一下呼吸,對方只有一個人——
“你是誰,竟敢殺我們的人!”
“救——救命啊!”女子忽然大聲喊道。
哦——黃衫男子眼前一瞟便掃視而過場中的人,已經來到面前——
“獵人者——人恒獵之。”口中輕吐出聲,語氣篾藐似是完全沒有把其它的人放在眼里。
幾個強盜自然也是狠茬子,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倒,何況對方只是一個人。
對,對方只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擋不住自己這么多人圍攻!幾個強盜們心里想法大致相同,便也打住主意,臉上兇惡之相重現。
“嘿嘿——想要英雄救美嗎?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兄弟們一起上!”
“上!”
一觸及發!打斗無法避免!強盜們同時喝道,一齊撲殺向那個黃衫男子,手中砍刀揮舞,寒光閃閃。
唰——!
說時遲那時快,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聽地面上傳來幾道聲響。
撲撲撲——!
沒有刀劍碰擊的鏗鏘聲,那黃衫男子竟是以一記掌刃帶出半個圓弧瞬時間劃過幾個一沖上來的強盜的脖頸處……
倒在地上的那些強盜,黃衫男子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化刃的手掌上沒有沾上絲毫的鮮血。
“謝、謝謝您救了我……”女子喉中哽咽著說,臉上未散的驚恐,似乎死亡和鮮血的沖擊還不能視而不見。
“嘿嘿嘿……”并不帶著同情的笑聲如尖銳森寒,黃衫男子盯著面前的女子,眼前似是一亮,臉上邪笑道:“不用謝,因為——你和他們一樣,都不過是我的獵物而已,嘿嘿……”
“你、你想干什么?”
蹬蹬——女子腳步磕碰著向后倒退,婀娜的身姿一扭一閃。
“干什么?呵呵,當然是剛才他們干的,繼續搶劫了……”
想不到女子剛脫虎口便又要落狼口,嫵媚動人的臉色又是一陣煞白,卻不影響在黃衫男子眼中的姿色。
黃衫男子目露精光便伸手向前撲去——
“啊……”
“什么聲音?”這邊月薌和靈左兩人也終于悠悠走來。
靈左沒搭話,月薌已經又道:“好像前面有人呼喊?”
說時便已經動身快速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我過去看看!”
嗖嗖——幾個閃落間,月薌已經趕至現場,身后靈左不緊不慢地跟隨而至。
眼前——強盜們的尸體散倒在地,另一邊則是一個黃衫男子,腹中鮮血還在流淌不止。
“這是怎么回事?”月薌看向場中唯一還活著的女子。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女子滿臉驚懼,像是剛剛面臨了巨大的驚變和危機,臉頰上兩行淚水淌流不止。
隱隱約,月薌覺得也猜得出發生了什么事,同為女人的同情,使得月薌也身有所感似的體會那女子的經歷。
月薌說著就要走近那女子,這時靈左在身后道:“別接近她。”
此言一出月薌也是愣住不明所以,“怎么了?”
“那女人可沒那么簡單,你靠得太近到時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怎么會!?月薌一驚,她看起來那么可憐,而且并沒有半分殺氣,會有危險么?
蹬——那女子心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