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些例外。”
“你和楚君澤就是例外?”檀溪笑著問道。
林以晨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兩家的家教都非常嚴格,零花錢也是有固定數(shù)目的。”
“不像那些和我們打架的孩子們,一個個富的流油,跟在他們身邊的人自然就多了,再加上君澤小的時候和別人并不是很合群,所以我們倆經常雙拳難敵四手。”
檀溪笑著說道:“想不到你們倆還有這樣的羈絆,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獙Τ凉衫涑盁嶂S啊?”
林以晨嘆了口氣說道:“君澤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和他的關系也不是很好,那些人就總說他是沒媽的孩子,小孩子嘛,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會多么傷人。”
“所以你就看不慣他們的行為出手打抱不平了?”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我心中那一點所謂的正義感作祟,再或許,是兩個都不合群的孩子惺惺相惜?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這種事,現(xiàn)在誰又說得準呢。”
果然,聊天的情況下,兩個人仿佛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很快車子就停在了服務區(qū)。
楚君澤和蘇以安跟兩人換了班,加完油楚君澤就上了車,發(fā)動了車子繼續(xù)上路,可能由于之前楚君澤的話語,蘇以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和楚君澤說些什么。
楚君澤率先開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說道:“對了,以安,說起來我的名字還和那塊玉石有關呢。”
蘇以安偏過頭問道:“有什么關系?”
楚君澤想了想解釋道:“君子如玉,溫潤而澤,這就是我名字的由來。”
蘇以安問道:“前一句我能懂,第二句的溫潤而澤是什么意思啊?”
楚君澤沉吟了一下說道:“溫潤而澤的意思是呢,比喻人的態(tài)度,言語溫和柔順,這個成語來源于《禮記·聘義》:“茍君子比德于玉焉,溫潤而澤,仁也。””
蘇以安恍然的說道:“沒想到你的名字還有這種說法。”
“我媽媽留給我的信中說過,她希望我成為一個擁有玉的品德的君子,古時候儒家認為君子應當是外帶恭順,內具堅韌;寬以待人,嚴以律己;其光華內斂,不彰不顯,所以中國人對于玉石的應用和佩戴,是基于道德和精神的原因的。”
“而我媽媽的理解是,做為一個謙和的君子,應當時時以玉之觸手溫潤如玉,光華內斂為要求自省,君子當以寬容如海之度,待人和煦,舉止從容有度,處事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蘇以安嘆了口氣說道:“真復雜,我上學的時候最頭疼的就是這種文言文了。”
楚君澤笑著說道:“男孩子嘛,多多少少都對歷史這種東西感興趣,不論文理。”
“真是搞不懂你們男人。”蘇以安說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喂,以安,你可別打哈欠啊,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嗎?”
“不好意思哦,不過我也控制不住啊。”蘇以安捂著嘴,抱歉的說道。
楚君澤搖了搖頭說道:“你把握在手里的玉放到衣服里面,貼著身體。”
蘇以安照著楚君澤說的做了之后,只覺得一股溫潤清涼之感從自己的胸前傳遍了全身,頓時覺得自己清醒了好多。
蘇以安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還是你來戴吧,你開車更需要清醒一些。”
楚君澤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我還不困呢,以前出去拍攝的時候,經常熬夜,那時候可比現(xiàn)在難熬多了。”
蘇以安頓時疑惑的說道:“為什么?”
“因為沒有陪我聊天的人啊!”
“我就不信只有你自己去拍攝,怎么也能抓出來幾個聊天的吧。”蘇以安不相信的說道。
“那不一樣,至少我和他們可沒這么多話題。”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果然是最容易犯困的時候,蘇以安最后還是堅持不住睡著了,等楚君澤把車子停在服務區(qū)加油的時候。
蘇以安才猛然驚醒,看著楚君澤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楚君澤和煦的笑了一下說道:“沒關系的,到后面去睡吧,我們和陽宇他們交接一下。”
等到交接完畢,楚君澤帶著一身冷氣坐在了蘇以安的身邊,看了一臉倦意的楚君澤,蘇以安頓時有些不忍了起來。
楚君澤仿佛看出了蘇以安的心事兒,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閉上了眼睛。
蘇以安沒有把手抽出來,也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蘇以安的錯覺,她自從父母出了車禍開始,就非常的沒有安全感,睡覺也非常的輕,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可是自從戴上了楚君澤給他的玉石,她的心里好像不在那么怕了,睡眠也安穩(wěn)了許多。
等她在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醫(yī)院的樓下了,林以晨和蘇以安下了車就直接奔著病房去了,楚君澤讓幾人找個地方把車停下后,也跟著兩人走了進去。
病房門口,林以晨三人看到了守在這里的陳伯,幾人連忙走了上去。
陳伯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到了三人之后,連忙起身站了起來。
林以晨伸出手,讓陳伯坐下,開口問道:“陳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伯嘆了口氣說道:“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上午還好好的,可是下午的時候,老爺子說要去書房看會書,我送他進去之后就出來忙了,可是晚飯的時候,我去叫他下樓吃飯,發(fā)現(xiàn)他趴在了桌子上暈了過去。”
“我連忙叫了救護車把老爺子送到這里,等搶救完了就馬上給你打電話通知你了。”
林以晨聽完點了點頭說道:“那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生命體征一切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還在昏迷,得先觀察一下。”
林以晨走到病房門口,隔著巨大的玻璃窗看在里面戴著呼吸機的爺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蘇以安站在林以晨身后,也靜靜的看著病房里躺著的身影,沒有說話。
楚君澤見狀,連忙拉著兩個人坐了下來安慰道:“放心吧,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