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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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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手江湖 岳不悔 4315 2019-08-07 08:06:39

  那天晚上,上官逸跟著那個人在村北轉悠了許久,看著他下藥,然后收集一點,如此循環(huán)。

  他也不管他下的藥會不會生效,他們這邊會不會再有傷亡,事實上也管不了,你看看這個陰險的家伙做的是人做的出來的事情嗎?門縫,水井,水缸,面袋,各種陰暗角落都要下藥,他敢這么大膽的在飲水和食物里下藥,恐怕就是有恃無恐的覺得不會被探查出來。

  他下的恐怕不是毒,上官逸心里有了一點明悟,并不是所有的毒都是像行尸三笑散,閻王帖那樣子制作完成后,你給誰下毒,他就會中毒。還有一些毒,其實如果沒有引子來激發(fā),它們根本算不上是毒,就只會潛伏在人體里,過段時間可能就會隨著新陳代謝排出去,并無大礙,基本上也不會被探查出來,非常的隱蔽。但是一旦遇見藥引,那就如同被引爆的炸彈一樣,迅速的產生毒素,并且發(fā)揮作用。

  這種毒防不勝防,而且詭異的很,想來他們就是靠這個,來控制那些奇怪狀況的發(fā)生吧?

  上官逸不知道他下的到底是藥還是藥引,或者兩個都有?他也沒法救他們,甚至通知他們這個消息都會有風險,因為上官逸可能無法證明這些地方有問題。

  當你拿不出如山鐵證來實錘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就還有被翻盤的機會,總有些人能夠顛倒黑白,把鍋甩在你的身上,提心吊膽的愚昧隊友根本就分不清誰真誰假。所以上官逸選擇了明哲保身,等他分析一下這些東西的成分再說吧,左右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嘛,他和傅長安無事就好。

  他跟在這個人的身后,收集他的藥粉,分析他的作案路徑,輕功的路數(shù),身形,體重,在大腦中演算著他的來路,以及可能的人選,最后跟著他跑到了村南,目送他進入一間房子,再也沒有出來。

  上官逸看著這一幕,若有所思的轉身離去,該回去了,天色不早了,快要天亮了。

  “閣下跟了他這么久,為什么不動手呢?”

  上官逸往回走了一段路后,在一處比較寂靜的村道中,陡然聽到了這么一句話,駭?shù)乃苯影纬鰟柚車钡剿匆娞稍谖蓓斏峡葱切堑牧质挘潘闪艘豢跉?,但是并沒有放松警惕。

  “那閣下你又為什么不動手呢?還是說你想全都要呢?”上官逸變了個聲音,反問道。

  上官逸這句話就表示他和剛剛那個人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但是信不信還是在于林蕭,畢竟他應該也跟了他們一段時間吧?不動手捉拿那個人,反而等在這里,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林蕭呵呵一笑,說:“傅長安保著你,我怎么敢對你動手呢?不過我不敢跟她面前?;ㄕ?,未必就不敢在她不在的時候對你做點什么事情了。”

  上官逸一驚,然后反思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他忘記變換身形了。雖然他長的很快,但是畢竟還是個孩子,身高是硬傷,尤其是在這里,像他們兩個這么高的幾乎沒有,看見他,只要林蕭不傻就能猜到是誰,就算是暗中人栽贓嫁禍也沒有這么做的,太明顯了,反而有點假。再就是,他應該繞一下路回去的,畢竟這條路通往村子中心,走這里回去相當于又暴露了上官逸的來歷。

  懊惱了一下后,他就開始思索林蕭的意思了,感情那天他還真想當著傅長安的面搞小動作,而他現(xiàn)在的意思,莫不是想趁著傅長安不在,對自己做點什么,然后要挾傅長安,讓她乖乖就范?

  “哈哈哈哈…”上官逸突然開始笑了起來,刻意壓制了聲音的大小,但是笑個不停,其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笑夠了沒有?”林蕭有點惱怒,不明白上官逸在笑什么。

  上官逸直起身子,收起了笑容,嘲諷的說道:“我笑你啊,且不說你這個行徑到底多失你的前輩風范,就單指看人這一點,你就不合格啊,傅長安會那么容易受人要挾?我值得傅長安投鼠忌器,受你掣肘?”

  林蕭皺眉,說:“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好朋友也是分個三六九等的吧?你覺得我配當她的至交嗎?我們萍水相逢,這段時間做個好朋友,也許以后就不再見了。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我而被你要挾,我也不知道如果你下手,我能不能活下去,但是我知道你敢對我下手,你和你的人,必死無疑。”說著說著,上官逸的聲音冷了下來,一字一句的戳在林蕭心頭。

  其實林蕭也沒打算對上官逸動手,上官逸說的他也知道,只不過他覺得假如真要和傅長安撕破臉皮的話,先對上官逸動手,還能占據(jù)一點主動權,生機大一點,但是現(xiàn)在來看,恐怕不現(xiàn)實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林蕭頭疼的看著上官逸,果然和傅長安混在一起的人也不簡單,這家伙幾句話說的他失去了主動權。是的,其實他只想通過讓上官逸覺得他自己的小命其實在林蕭手上,從而讓他擔心自己的性命,擔心林蕭會不會通過這一點威脅傅長安等事情,打壓上官逸的氣勢,然后林蕭就獲得了談判的主動權了。

  是的,談判的主動權,他其實只是想從上官逸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而已,但是上官逸顯然不會輕易給他,談判是需要籌碼的。一旦你掌握了主動權,那么規(guī)則就基本由你來決定了,林蕭就是這么打算的。

  可惜他算盤打的好,但是上官逸不吃這套啊,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說的林蕭心里打鼓。局外人不知局里面的真正情況,他也不知道傅長安的性子,但是天才向來驕傲,不管怎么樣,只要林蕭拿上官逸的安危來威脅傅長安,那么林蕭必會為此付出代價,只不過區(qū)別就是早晚的事情。林蕭不敢賭傅長安到底在意不在意上官逸,其實聽完上官逸的話,他也覺得傅長安其實不會太在意上官逸的死活,畢竟她心狠的傳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在江湖里傳了,凡事不會空穴來風,傳聞不可盡信可也有幾分道理。

  一旦林蕭不敢賭,就代表他慫了,猶豫起來了,這一猶豫就氣勢上落了下風。所以現(xiàn)在反而是上官逸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占據(jù)了上風。

  林蕭心里暗惱,這么久不出來行走江湖,怎么都感覺自己老了呢,拿捏不住傅長安很正常,拿捏住了才是有問題,可怎么連一個無名小卒也拿捏不住了,這江湖更新?lián)Q代也太快了點吧?

  上官逸哪里知道他的表現(xiàn)嚴重打擊了這個大叔的信心,他見林蕭久久不說話,也開始思索起來,只不過他思索的是林蕭出現(xiàn)在這里的話,就代表也許他們的頹勢,可能并沒有從外面看的那么嚴重,畢竟領導者的狀態(tài)很大程度上會影響下面的精神狀態(tài)。

  之前自己可是看見了一個林蕭在他們院子里和其他幾個人說話的,現(xiàn)在想想,那個人絕對是假的林蕭,但是真正在乎這件事的人又不敢靠近去確認,所以要么能夠瞞天過海,要么那個院子里就有著內奸。而真正的林蕭卻在查探著各種情報,而且和自己一樣,可能掌握了一定的線索。林蕭如此,其他的帶隊首領未必不會如此,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前輩了,束手就擒什么的,怎么可能。

  上官逸這樣一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太小看世間的英杰了,這是很致命的錯誤,你永遠不知道你看到的是真實的事實還是他們想讓你看到的,僅憑一點點表象就妄下結論,會吃大苦頭。

  兩個人各自撥了撥自己的小算盤,最后還是決定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哪怕其實林蕭不太信任上官逸,所以他才想占據(jù)主動權,那樣就不必透露計劃的細節(jié)。畢竟計劃一旦被捅出去,就會是對他們致命的一擊,他們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示敵以弱,一擊必殺,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

  “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但是可能別無選擇,所以我還是選擇賭一把,我相信你?!绷质挵堰@句話放在前頭,然后將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上官逸:“那個人根據(jù)我的推測,應該只是一個小嘍啰,屬于那天死去的猴子那種的人,只要我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并且表示我發(fā)現(xiàn)了他,他恐怕就會立刻自殺。所以我并沒有打草驚蛇,我跟了他兩天,那個房間里其實并沒有住人?!?p>  他這話說的上官逸皺眉,明明看見那個人走進了那個院子,那個房間,但是林蕭卻說那里并沒有住人,那個人總歸不是鬼吧?林蕭也說他只是個小嘍啰,并不是什么神鬼之物,莫非…

  想到這里,上官逸挑挑眉,說道:“暗道?”

  林蕭贊許的點點頭,說:“這里終歸是苗疆的地盤,我們客場作戰(zhàn),對這些都不了解。說來還是有些慚愧,我懷疑起這件事的時候,才開始在房間里有傾向的尋覓起機關來,最后發(fā)現(xiàn)每間院子里只有一間是有機關的,而且和院門有一定的規(guī)律,你們住的那間院子,應當是在傅長安房間里?!?p>  “所以那個人的身份沒法確定?”上官逸拋出這個關鍵問題,原本他還想比對一下體型,房間,確認一下那個人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恐怕是行不通了。

  林蕭搖頭,說:“恰恰相反,他的身份很好確認,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身份,我是藥王谷的,哪怕我并不因藥毒而出名,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會?!闭f到這里,他語氣里帶著一絲傲然,顯然是對自己很是有信心。然后他也不賣關子,直接就接著說:“說他的名字,你也記不住,不了解,他是西漠衛(wèi)中的一個侍衛(wèi),平日里不怎么起眼,武功也只是稀松平常,但是他可能是像猴子那樣,被別人披了他的皮。”

  “也可能,這些西漠衛(wèi)其實是魔教的爪牙?!鄙瞎僖菡f出這個可能。

  林蕭默然,沒有否認也沒有發(fā)表意見,顯然他也想到了,但是這種情況太棘手了,就算他們能證明那個小嘍啰有問題,但是假如其他人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異樣,依舊改變不了什么,反而他們的舉措會被認為是神經錯亂的胡亂咬人,甚至帶來更惡劣的后果。

  “你也認為是魔教的人在搞鬼嗎?”林蕭悶聲問。

  上官逸嘆了口氣,撇去之前的想法,回答道:“是呀,這次的人應該是魔教無間堂主持的,你聽說過無間堂嗎?”

  林蕭搖頭,藥王谷在這方面終究還是底蘊差了點。

  上官逸向他解釋了一下無間堂的大致情況,然后有點猶豫的說:“其實對于他們下的藥,我有點猜測了,只是不太確定?!?p>  林蕭凝眸,定定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上官逸咬咬牙,說:“我說了你不要害怕,你應該知道九毒吧?九毒之下,最詭異的毒當數(shù)七心琉璃,這種毒說是七心琉璃,實則七是虛指,根據(jù)藥引子的不同,其發(fā)揮的效果也是不同的,我知道的就有十余種,但是它們的解藥卻是相同的。”

  林蕭聽到這句話,嘴里喃喃著:“七心琉璃,七心琉璃,這個名字有點陌生,但是我應該看到過記載,它有別的名字,是什么呢?讓我想想,讓我…”突然他身子僵住了,他記起來這種毒了,他有點震撼的說:“百面紅顏,是了,它也叫百面紅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種毒,傳聞它的調制者用這種毒折磨瘋了一座小城里的所有人,紅顏動心,禍亂蒼生,這種毒原來是魔教的人調配出來的嗎?”

  “林兄?”上官逸有點擔心的看著林蕭,這貨怎么聽見七心琉璃的名字就有點癲狂了呢?這東西有這么大魔力嗎?

  過了一會兒,林蕭冷靜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見笑了,陡然聽見七心琉璃的名字有點激動,不知你說的解藥是什么,可以調出來嗎?”

  上官逸猶豫了一下,說:“我只是猜測這毒是七心琉璃,至于是不是,我根本不能確定,如果是的話,你可以用童子尿混芳華醉來試試,芳華醉你應該知道是什么吧?”

  林蕭嘴角抽搐了一下,說:“知道是知道的,甚至我身上就有不少,但是你確定真的靠譜嗎?”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七心琉璃的解法是我在書上看來的,具體如何,不清楚。”上官逸很不負責任的說。

  然后…林蕭找了個瓦罐,遞給上官逸,認真的說:“裝滿,謝謝。”

  上官逸:“…”

  他真的很想把瓦罐拍碎在林蕭頭上,但是奈何他說的很有道理,這里的童子,貌似可能大概也許還真就只有他一個。

  上官逸抱了瓦罐就走,留下一句:“明天這個時候見,到時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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