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目光在張星河身上轉了又轉,步子慢了又慢,聽見朱伯又催促了一聲:“小姐,這邊請。”她才跟著朱伯走去往停車場,她環顧著夜晚的這個大別墅,可真夢幻。
中途又打了個電話:“阿奇,我馬上回去了,幫我弄點吃的哦,光喝酒了,胃里空著呢。”
……
張星河將鹿小葵抱去他的臥室,遣傭人們進來給她梳洗,她耍賴癱在地毯上不讓,傭人們根本不敢用強,就這么僵持不下~
“你們都出去吧。”他冷著臉發了話。
“是,是。”傭人們的面皮松了松,先生一發話,她們簡直腳底抹油一樣溜出去。
“去洗漱。”他蹲下來揉揉她的腦袋,她搖頭,眼睛里面仿佛嵌著一汪清泉,她光是用眼睛這么無辜的看著他,他就兇不起來了,就耐著性子問她:“那你想干什么?”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當然喝酒唱歌,你懂不懂?”
“好,唱歌對不對?”
“對對對。”
他將她抗到家里的專屬k 房,幫她調好燈光,音響,聲控,麥克風,“唱吧。”
“吼吼!哇~死了都要愛~”
……
一個醉鬼唱什么歌都有鬼吼的嫌疑,張星河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要走,卻被她攔住:“你走了誰給我當觀眾啊?你給我坐好。”
看在她現在神志不清的份上,張星河忍住將她抓起來扔出去的沖動,重新坐回去讓耳朵受虐。
她說:“酒呢?酒呢?”
他給了她一杯。
在鹿小葵的幻覺里,她現在是是仗劍走天涯的俠女,要一飲而盡方能顯出萬丈紅塵唯我獨尊的架勢,不過,這個人設好像是東方不敗的,呃~喝了一口卻立馬吐掉,憤怒的瞪著他:“你糊弄我!”
這當然不是酒,是茶。
“鹿小葵。”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巧的鼻尖:“你是喝醉了來折磨我的嗎?”
可某人根本不理他,大搖大擺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呢喃:“熱死了,熱死了,怎么這么熱。我要投訴,包間不給裝空調嗎?”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抓到一個傭人就問:“酒呢?”
傭人見到是她,順手扶了她一把,告訴她:“在酒窖呢,鹿小姐你跟我來。”
走著走著她突然發現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飯呢?”
“啊?”傭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鹿小姐,你到底是要找酒喝還是要吃飯?”
是個大事,她想了想:“大姐,咱倆兵分兩路,我去廚房,你給我來一瓶,來一瓶……啥來著……哦02年的唐培里儂。”
她卻沒有去廚房,她的胡話才不能信。張星河下來得時候,她倒在大廳的沙發上,也沒有睡,也不吵不鬧。張星河讓人拿來一條薄薄的毯子親手罩在她身上,她睫毛顫了顫,嘴里說著:“不夠,不夠。”
“真貪心。”他說:“你還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是你的。”
她眼中一下有了光彩:“真的嗎?張星河,是真的嗎?”
“比真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