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和勞倫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納薩力克。
街道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這就是獸人？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嘛。”燼用樹枝捅了捅地上的尸體，一臉好奇地說道。
綠皮，獠牙，喜歡扎小辮子，佩戴零零碎碎的幾個盔甲部件，明明顏值低到難以直視，卻偏偏穿這種暴露的沒啥防御力的裝束，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可能是同樣不怎么好看的父母給的吧？
“能吃嗎？”
勞倫斯臉色古怪，“理論上來說是沒毒的，但少爺您真要……”
“隨口問問，我就算餓死也不可能吃這種東西。”
燼隨手扔掉樹枝，“找個地方埋了吧，放在這里也只會影響市容。”
領主大人下令，很快就有人去做。
弗格斯在一邊和幾名精壯的漢子聊著什么，時不時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后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朝著燼走了過去。
“少爺，已經有確切的消息了。”
弗格斯說道：“至少五千名獸人已經集結，正在安營扎寨，情勢很不樂觀。”
“獸人也會安營扎寨？”燼開始關注一些細枝末節。
“當然，他們也不是風餐露宿的種族。”
“忘記問了，獸人的智商……我是說他們的智慧程度怎么樣，很聰明嗎？”燼回想了一下自己印象中魔獸世界里的獸人形象。
獸人薩滿是對哇（Waagh！！）能量有天賦的獸人，他們能通過與族群的哇（Waagh！！！）相連接從而了解族群記憶中的很多東西。
但說到聰明……
未必。
獸人基本沒腦子，順風浪逆風毒，基本上以本能行動，獸人也是怕死的。
獸人打仗沒有戰術，沒有隊形，都是綠潮，像凱爾特人那樣輪番沖鋒，像巨浪一樣一波波的拍過去。
獸人歷史上懂得戰術為何物的領導者只有一個，那位被巫術王冠半控制心智的倒霉蛋，如果這個王冠戴在一個智慧生物頭上估計早就被蠱惑深入沙海去尋找黑色金字塔了，可它卻在一個沒多少腦細胞的獸人頭上，沒法完全控制他的心智，因為這家伙基本上就沒什么“心智”……我是指復雜的思維活動。
純種的獸人可以說全是混亂邪惡陣營的莽夫。
弗格斯搖了搖頭，“如果他們擁有足夠的智慧，人類早就滅亡了。”
也對，繁殖能力和身體強度都遠超普通人類，如果智商也不差的話，還真沒他們人類什么事情了。
“這幫家伙的道德觀也很糟糕，純粹以實力決定地位，這次襲擊的十人不知道有多少位是被自己兒子女兒推出來送死的。”勞倫斯補充道。
燼摸了摸劍柄，一瞬間有了鞭尸的沖動，不過他終究不是正義感爆棚的人，優先考慮的還是當前的現狀，“還好這些獸人的做法不討人喜歡……他們這次有什么盟友幫忙嗎？”
比如臭味相投的牛頭人什么的，還有地精。
“至少這次沒有。”弗格斯說道。
“很好，那么戰斗動員做了嗎？”
“不需要做，生活在這樣的邊境地區，大家心里早就有數，已經有了拼死一戰的覺悟。1425位臨時征召的士兵已經就位，且不接受軍餉和撫恤金。”
燼滿意地點點頭，“給我指一下那些獸人現在的方位。”
弗格斯伸手指了個方位，正好是與塔孜克礦區相反的方向，也難怪燼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也從來沒遇到過獸人。
如果知道一位暴躁老哥天天在納薩力克的礦區猛揍土元素，它們或許會猶豫一下，然而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走吧。”燼拍了拍腰間的長劍，順著管家騎士指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不會騎馬，所以只能步行。
“您這是……”
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在弗格斯的腦海中升起，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燼，滿心希望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樣發展下去。
然而。
燼讓他失望了。
“當然是趁現在把它們一鍋端了，不然等著被攻城嗎？納薩力克鎮的木柵欄可擋不住獸人。”領主大人臉上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誰規定他們必須是防守方？
“可強攻的話，傷亡會很大，那畢竟是五千獸人……”
燼打斷了弗格斯的分析，“被攻城的話，傷亡一樣會很大。”
他說的有道理，但在弗格斯看來，防御戰總是有它的好處。至少面對那些高大的獸人，只要事先把領民們集中在一處藏好，在街道、房屋、小巷子里打仗更有優勢，至于這么打會造成多少損失，就不在弗格斯考慮范圍內了。
原本他還想和燼討論一下藏匿領民的地點來著。
“放心吧，我有我的辦法。”
燼轉過頭，對弗格斯露出一個微笑，“本領主可不是靠哇能量生存的綠皮，怎么可能一個勁的和敵人莽？”
“誒？不莽嗎？”在一旁躍躍欲試的勞倫斯愣住了。
“……”
“砰！”
賞了大地騎士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燼帶著手下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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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獸人是傻子吧，選這么個地方安營扎寨？”
到地方后，燼佇立在原地看呆了。
此刻他正站在山崖上，看著綠皮們在山谷中來來回回地忙碌。
這種地勢你都敢扎寨？
話說，這是哪個年代的破爛技術，這個營地也太難看了吧？實用性好低！
“少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獸人遠比人類要壯實，從這里拋下巨石襲擊也不會有多大的成效，反而會激起他們的兇性。”弗格斯站在一旁說道。
弱小的綠皮被淘汰正合這個野蠻種族的意思，真正的強者絕不會被這種伎倆殺死。
所以獸人們并不在意駐扎的戰略意義，它們只是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然后精神飽滿地去殺個痛快。
“誰說我要投石頭的？”
“誒，不是……”或許是之前的教訓起到了效果，還沒說完勞倫斯就閉上了嘴，吹著口哨把手里的巨石扔掉了。
“這是我從一名煉金術士那買來的。”
燼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開始一本正經地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