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一次進女生的房間
看著蔣思雨被幾分笑意遮掩住的倦容,我有些心疼了。當然,不能因為這個就說我是多情浪子,但我承認我確實很會關心女生——特別是對于這種略顯小巧的美女,我的心理防線更是容易被攻陷。如果她能把頭發的造型做得更雅致一些,我想我會加深那種呵護的感覺。不過如果真得打扮成那樣的話,就像她所說,會違背了她的本心。盡管在我的眼中,她是個精致并富有知性的女孩,但在她的心里,也許更想做那種隨性飄逸的仙女吧,不過這僅僅是我的猜測。
“我累了。”蔣思雨低聲念出了這三個字。以我之前與她的來信或者通話的交往,以及今天和她的相處,這是一個絕對不肯服輸的女孩,如果她說出這種話,那一定是非常疲憊了。“走,我送你回去。”我趕忙說道。
她并沒有拒絕,但是卻用一種略帶審視的眼光瞅著我:“你是不是早就想走了?只不過不好說出來?”我一下被問懵,琢磨了一下,回復說:“哪里啊?能和美女一起欣賞夜景,共同在新年鐘聲中許愿,怎么想都是很浪漫的事情啊!”我承認自從談戀愛之后,口才確實好了一些。
“切。”蔣思雨沒有太多力氣和我斗嘴了。看著路邊依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對我小聲說了句:“還能打上車嗎?”“能。”我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你等等我。”
我向前跑了很遠的地方,跑出了擁擠的人群,來到一個十字路口附近。回頭一看,我已經足足跑出了兩公里多。果然收到了效果,剛在路口呆了不到半分鐘,便開過來一輛空車。“師傅,還要去前面拉一個人。”我拉開副駕駛的門,一上車,便和司機說道。
“五一廣場?”司機問我。“對,就是五一廣場。”我點點頭。“哎呦,那里敲鐘聲咧。人多得很呢!”他搖搖頭,做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樣。我剛想爭辯,又一想,這會兒再去找車,肯定很麻煩的,我也不想讓蔣思雨再多等了。我掏出來十塊錢,在司機面前一晃:“師傅,除了車費,我再多給你十塊錢!辛苦下咯。”
司機想了想,勉強同意了,但邊開嘴里還在念念有詞:“擠得很呢,擠得很咯。”“真啰嗦!”我心里暗罵道。大約開了五分多鐘,終于到了剛才我和蔣思雨分開的地方。我看到她時,她正披著我給她的大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我趕忙下了車,用一只手順勢攬了一下她的腰,她并沒有躲閃;接著我用另一只手打開了后面的車門,近乎于攙扶著將她安頓在了后排座。
我和師傅說了賓館的地址。司機邊開車邊通過后視鏡看到了那個疲態盡顯,小鳥依人的蔣思雨。“你女朋友?”他忽然來了一句。“額——”我剛想說話,蔣思雨在后面打斷了我:“是。”我連忙回頭瞪了她一眼,她倒是不以為然地沖我一笑,然后慢慢閉上了眼睛。
“羨慕你啊,有一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要是有這么好看的女朋友,這個點肯定不會出來開夜車。”說完司機嘿嘿一笑。
“色狼。”我心里暗罵,但是畢竟這么晚了坐著他的車,我也不能多說什么,只得在一旁尷尬地陪著笑。一路無語,我偶爾回頭看看蔣思雨的狀態,她好像打起了瞌睡,腦袋一會兒歪向這邊,一會兒歪向那邊。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這女孩真是逞能,累了就早點休息,折騰成了這個樣子——連形象都不顧了。
等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快深夜兩點鐘了。我把蔣思雨叫醒,接著把她從車里扶出來。此時的她還有些懵懂,我趕忙把風衣上的帽子給她戴上,以免著涼。我看她在原地站著不動,一著急,用手使勁拽了一把她的手,她這才一個機靈徹底地醒過來。
“你干什么拉我的手?占我的便宜。”看著我還拉著她的手,她微皺著眉頭望著我。“好,我是惡人,我做得不對。”我趕忙松開她的手,無奈地說。“請美女自行進賓館。送到這里,我的任務就完成了。”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被她叫住,疑惑地看著她。“怎么了?”“你的衣服不要了?”她微笑地指著身上的風衣。“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我也露出了笑臉。“我才不要呢,男人的衣服。”說完她走近我,認真地說:“你把我送到房間吧,萬一我在賓館里遇上壞人呢?”
聽她這么一說,我馬上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仔細想來,我從來沒有送一個女生進她的房間,更不要說這是第一次見面的一個女生。我有點想拒絕,但剛想說出來,她給我做了一個手勢:“前面帶路吧。”
我不知所措,但又不懂拒絕。走進電梯間,她刷了房卡,按到了她所在的樓層。從電梯間出來,一股淡淡地香水味撲鼻而來,這是一種高檔賓館走廊里特有的味道。加之美女在身旁相伴,我忽然發覺自己有種落入仙境的意思。
“別往前走了,就在這里。”蔣思雨喊住了我。我停住了腳步,回頭望著她,許久,我才攤開雙手:“好了,送佛送到西,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回去了啊。”
“稍等一下。”說著蔣思雨進了屋,我在外面,自然不敢跟著進去。過了一會兒,蔣思雨露出了腦袋,微笑著說:“進來啊。”“我?”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進來吧,我都沒說什么。”蔣思雨搖了搖手,讓我進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她進了屋。
她把門輕輕關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看著我:“你是不是有一些很邪惡的想法啊。”“此話怎講?”我不解地問。“肯定是的,想歪的人才總覺得自己要干壞事。”我還是沒聽明白,正想發問。蔣思雨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不說了!困死了。”見我依然在那里木訥地站著,她指了指自己臥室的方向:“你在外面等一下。”
我仍然有點發懵,不知道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