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暴地一把將孟雪萱摟了過來，這只能說是黑夜給了我勇氣，否則我是萬萬不敢這樣的。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這一次沒有掙脫，哪怕是連象征性的那種推諉也沒有。“我只是問問，你不要假設那么多附加條件。”我說話的語氣也比之前強勢了一些。孟雪萱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受到她略顯急促的心跳聲。見她沒有反應，我心想，反正這樣也挺好，只要她不離開，就這樣也是不錯的。

　　等了一會兒，她終于說話了。“我孤獨又怎么樣？你能給我什么？”孟雪萱的聲音很小，但是我還是聽得真切。“我能給你——”我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如果這會兒有手機，我想我會給蔣思雨發個短信，取取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我只好故弄玄虛，沒有說下去。“嗯？”見我說了一半，又沒有繼續說下去，孟雪萱微微抬起頭，瞟了我一下，又有些羞澀的收回了目光，但仍然依偎在我的懷中。

　　“你怎么知道我分手了？”孟雪萱又問道。我想了一下，笑著說：“從那天你的語言，你的表情和你的形態中，我初步推斷的。再說了，你別忘了我和學明是一個寢室的。”“對，這倒是。你們是一個宿舍的。”孟雪萱點了點頭：“但你們卻是大相徑庭。”“當然，本來就不是一個頻道上的。”我略顯幽默地說道。見她沒有回答，我接著說：“我還知道前幾天是你的生日。過得開心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孟雪萱忽然來了這么一句。“我——”我有點緊張：“我故意什么？沒有啊。”“算了，不說了。”說著，她就要掙脫我。我故意用力，不讓她擺脫。“你想干什么？”能聽出來，此時的孟雪萱帶著一絲怒氣。“我想讓你安靜地休息一會兒。”我依然滿面笑容。“不需要，宿舍比這舒服得多；哪怕去網吧熬通宵。”她憤憤地說。扭過頭來瞪著我。

　　我仿佛真的吃了豹子膽，竟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她的皮膚真好，柔嫩順滑，我的手都不愿意松開。孟雪萱被我弄急了，有沒有別的招數，于是就用手撓我的癢癢。“沒用，我沒有癢癢肉。”我認真地盯著她的臉。“討厭，你趁人之危。”說著，她居然哭了出來，然后又一把撲倒在我的懷里。顯然，我沒有做好思想準備，過了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急忙用手拍著她的后背。

　　“我冤枉啊。”我趕忙解釋。孟雪萱沒有抬頭，繼續哭泣著。我看著四下沒人，用手摸著她柔順的長發：“難道，難道你生日那天有什么不愉快的遭遇嗎？”聽到這里，她的哭泣聲開始變小。過了一會兒，她費勁地坐下來，把我的手推開，拿出一張紙巾，擦拭自己的臉龐。“也沒什么。”她忽然又露出了那絲習慣性的微笑。“我不該這么說你，劉可，我應該謝謝你。”孟雪萱的態度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故意把雙手一攤：“我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此話一出，她捂著嘴笑了起來，雖然眼角還帶著剛才流下的淚水。“但說無妨，我沒事了。”她頓了一下，看我沒有說話，接著說：“是的，過生日那天我和他分手了，不過我也不覺得可惜。因為——“她停下來，又擦了一下眼角沒有擦凈的淚水，接著說：”我的性格需要另一方的過分遷就，而且確實有些神經質——你是不是很奇怪？感覺不是你最初看到的我吧。”說著，她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頭接著說。

　　“如果換作以前，我會和張栩交流，可是，就是因為你，讓我們兩人的友誼有了裂痕。”她說著苦笑了起來：“其實她之前就喜歡你，只是你沒有看出來罷了。上學期你請我吃夜宵，我還記得你問我，你在我們這的口碑如何，其實那會兒我就應該告訴你，你是她的菜。”說完她又捂著嘴笑了起來。聽她說張栩，我有些啞口無言。因為在我的心里，我仍然在抉擇，如果換作之前，我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孟雪萱，但是現在，我好像也說不清了。

　　“你現在喜歡她嗎？”孟雪萱在這個節骨眼上問起了我，也許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我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那好，我想問，你喜歡我嗎？然后我再回答你。”我自認自己很說得很聰明，而且我覺得孟雪萱一定不會輕易回答出來的，以我對她的判斷。“你覺得呢？如果不喜歡，我會讓你抱我嗎？我會讓你摸我的臉嗎？”說著她微笑地看著我：“你不會認為我水性楊花吧？”

　　我趕忙揮揮手，頓時心花怒放。“沒有的事。”此時的我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情緒，又用手去撓她的癢癢，她笑得直躲我，最后站起身來，皺起眉頭看著我說：“你真討厭，不知道人家怕癢嗎？”我故作深沉：“人家說水性楊花的女人都不怕癢，我是印證一下而已。”“歪理，切！”她低聲嘀咕著，又坐了下來。“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孟雪萱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對我說道。

　　我不知道說什么，想過去摟住她，被她拒絕了：“不要轉移話題。”接著略顯俏皮地看了我一眼：“好好聊天。”我有些失望，說實話，我的情緒已經上來了，不和她親密起來，我好像不會聊天似的。“好吧，咱們認真聊天。你剛才提的那個問題，我——我一時回答不了你。”我靜靜地說著，沒敢扭頭去看她。孟雪萱也許被我的回答嗆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難道想腳踩兩只船嗎？”

　　“沒有。”我依然顯得很冷靜，扭過頭來默默地看著她。“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說不出來的感覺，張栩是個好女孩，但是在你這里我顯得更沖動一些。”我一字一頓地說。“你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泄欲工具？”孟雪萱瞪著我說道。“當然不是，你理解到哪里了？我是覺得，和你在一起，讓我更加心潮澎湃，和她在一起，我——我說不出。”我說得很懇切，也確實是我的所想，就是不知道對面的孟雪萱怎么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