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機會從天而降
當你想得到一段感情的時候,你會義無反顧地去追逐,但是,當機會真的擺到了你的面前,你卻顯得不知所措——這也許就是無欲則剛。但是年輕就是資本,年輕就是希望,年輕就是任性與張狂。我們可以去自由的選擇,選擇可能屬于我們的幸福。
筆友的第一封來信,并沒有讓我提起多大的興趣。這不是她的問題,主要是我的原因,因為我根本沒有心思去真正認識她。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我決定給她回信。要硬說我有什么優點,除了長得有點帥,那就是寫字寫得漂亮了。我在小學的時候,曾經獲得過鉛筆字,鋼筆字的區一等獎,毛筆字也獲得了區三等獎。因此,不管文筆如何,還是寫得一手好字的。
就這樣,我給蔣思雨,我的筆友,寫了第一封信。這會兒的生活說實話還真是“充實”:本學期繁重的課業任務,每天被張栩強制要求去教室看書,隔三差五地給筆友寫信,心里還時刻惦記著孟雪萱。慢慢地,我也習慣了這種生活。但是麻煩事也接踵而至。
首先,張栩對我的感情攻勢越發猛烈。她不僅會在路上拉著我的手,而且晚上去考研教室學習時,也經常會靠在我的肩頭,美其名曰是“累了找個枕頭”。害得我每次找教室,都要去那種人相對少一點的地方,而且盡量不要有熟人。“咱們是來學習的,別分心好嗎?”我帶著央求的語氣對她說。“你這人就是小氣!你不覺得很溫暖嗎?好了,不打擾你了,接著學吧。”她不舍地望了我一眼,接著看書。說實話,我有點不太接受她的這種溫柔,倒是過去那種朋友間的友誼更舒服些。
另外,不知道是我的字寫得好,還是我的筆友也確實閑來無聊——她給我寫信的頻率越來越高,信息量也越來越大,天文地理時事政治無所不談。真沒想到,還是個才女。但是麻煩來了,白天上課,我需要認真聽講,根本沒空給她回信;晚上呢,我要和張栩在一起學習,她要是看到我給筆友寫信,還是個女筆友,肯定會吃了我。沒有辦法,我基本上都是晚上回宿舍了再寫,還好我們宿舍的夜貓子多,就算有人睡得早,也早已習慣了在這種燈火通明的條件下睡覺了。寫信的時候,偶爾被別人看到,我會解釋是給我親戚寫的。慢慢地,我發現我也喜歡上了這種溝通方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心底里最想做的事情卻沒有時間做了。自從那次通電話以后,我有將近一個月沒有和她聯系過了。有時在教室、食堂或者路上能偶遇一下,這會兒的我甚至連去網吧的機會都很少。我承認,我是一個心軟的人,其實我完全可以不顧張栩的感受,直接拒絕她的這種溫柔,本來我們之間也并沒有發生過什么。但是我不會那么去做,我怕會傷透了她的心。我覺得我就這么單相思到底了,也許孟雪萱已經和馮學明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不過,事情仿佛有了轉機。有一天,我又收到了蔣思雨的來信。她在這封信里談到了馮學明,她問我最近馮學明是不是又單身一人了。我當晚趕緊給她回了信,我試探地說,馮學明和孟雪萱應該正在談戀愛,并順便問她認不認識孟雪萱。蔣思雨的回信速度也很快,第三天她回的信就又到了我的手中,這次的信讓我著實激動了一把。她在信中寫道,她知道孟雪萱,前幾天晚上她和馮學明通過電話,馮學明說他和孟雪萱分手了。
那天晚上我一宿沒睡,第二天自然也沒精神去上課了,渾渾噩噩地到了中午,宿舍的電話鈴聲響了。“怎么回事啊?又病了嗎?”果然又是張栩。“沒有,昨天晚上失眠了。”我有點虛弱地說。“是不是最近課業壓力太大了啊,你要跟我說啊。那這樣吧,這兩天,晚上就不要去教室學習了,好好休息休息。”我聽后有點興奮,“好啊!”“晚上咱們兩去外面走走,給你減減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瞬間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
我剛放下電話不久,便又有電話打了進來。“孟雪萱!”我一聽聲音便知道是她。“今天上課沒看到你,不會是又病了吧。”她關切地問。“沒有啊,嘿嘿。我就是沒休息好,下午就接著上課去了。你最近還好吧。”我恨不得把這一個月憋在心里的話都說出來。“那就好,我想看看你的筆記呢,這學期的電磁場考得早,老師又那么嚴,我怕我過不了。”孟雪萱有點郁悶地對我講。
“沒問題,我電磁場的筆記記得很全,下午上課前,我把筆記給你。”我答應得干凈利落。“不用著急,呃……”她頓了一下,接著說:“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天哪,我的耳朵沒聽錯吧。女神要主動請我吃飯?“有啊!”我不假思索地說。“那就好,上次咱們一起上網的那個‘嘻嘻網吧’樓下有一家米粉店,咱們去那里怎么樣。”“可以,哪都行。”我笑著答應了。
掛了電話,我就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了,得給張栩請個假,她還等著我晚上陪她出去玩呢。我想了一下,又給她通了電話,我告訴她,我今天晚上想好好在宿舍休息一下,明天有了精神再陪她。她答應了,同時又安慰了我幾句。下午下了課以后,我先回了宿舍。我把那身“班尼路”又拿了出來,挑了件感覺還算利索的褲子穿上,就等著晚上的飯局了。
到飯店這一路上我跟做賊似的,生怕張栩看到我。不過謝天謝地,我順利來到了上次去的網吧樓下,我向樓上望去,二樓寫著一家“常德米粉店”。我走上二樓,進了屋坐下,老板過來問我:“幾個人?”“兩個人。對了,要兩瓶可樂。”我邊看著墻上的菜單邊對老板說。“吃點什么?”“等那個人來了再說吧。”老板點了點頭,拿了兩瓶可樂過來。
沒過多久,孟雪萱走了進來,房間不大,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對不起,回了一趟宿舍,來晚了。”她客氣地說。“沒事,我也剛坐下,你看你吃些什么。不過說好了,我請客。”我大方地說。她趕忙擺了手:“我說過了,我請你。如果你請客,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和你一起吃飯了。”我只好答應了。
我們每人要了一份米粉,又點了兩個涼菜。我把我的電磁場筆記遞給她,她翻開一看,驚喜地說:“很是詳細啊!我就說過你是學霸嗎。”我搖搖頭,“只是用心記了記,離學霸差得遠了。”她把筆記本合上,放到書包里。“不要再謙虛了。對了,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孟雪萱略顯嚴肅地問我。“什么事啊?”“哦,也沒什么。”孟雪萱吃了一口米粉,停了一下接著說:“張栩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一直等著她說,因為我覺得她將要說的這件事才是她此次吃飯最重要的目的。我裝作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啊,沒有吧,心寬得很。”孟雪萱盯了我一會兒,盯得我有些發虛,趕忙低頭吃了一口米粉以避開她的眼神。“是嗎?劉可,我知道你現在和她走得很近,你肯定知道她的狀況。”她嘆了口氣,“跟你說實話吧,她很久沒有理我了,我們之前一直都是形影不離的,我不知道是為什么,是哪里得罪她了,唉!”說到這里,她把老板叫了過來,“要兩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