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行了以后才發現傾城帶著幾個手下和四五個侍女也跟來了,在隊伍最后面又多了三輛馬車。她是有自虐傾向嗎?還是古代女子都是習慣了男人三妻四妾,這些并不能使她們死心。
天氣越來越冷,白天都忍不住湊到楚宇身邊取暖,天生體寒的人一到了冬季手腳冰涼冰涼,還好這一路上都有他這么個純天然的大暖爐。
燁磊在馬車外說到:“楚公子,傾城姑娘似是發燒了。”
楚宇說到:“讓御醫前去瞧瞧”
燁磊似是有些為難的說到:“傅御醫已去過,可傾城姑娘說,男女授受不親不方便,想讓楚公子親自前往查看。”
燁磊的話音剛落,楚宇便要起身下車,這女人套路還不少啊,這就要開始進入宮斗情節了嗎?
“哎呦”!我突然喊叫出來,原本要下車的楚宇轉身看向我退了回來,來到我身邊有些焦急和擔憂的問到:“何事?是哪里不舒服?”
“我后背突然好痛”
“傷口已經結痂,恢復的很好,為何會突然發痛?”
“就是疼,現下哪都疼”
“你若不想我去,不去便是,下次不可在誆騙本殿下!”
看他有些生氣,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那傾城卻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催促九殿下過去探望。直到九殿下惱了怒斥到:“再來叨擾本殿下看書,就去領罰!”
燁磊不敢再來了,可轉眼到了午飯時間,隊伍停了下來,準備午飯順便喂喂馬兒,也讓馬兒歇歇。最近這幾日一直在路上顛簸,見楚宇胃口一直不太好,打算親自做些小菜給楚宇嘗嘗。畢竟曾經也有小廚師的稱號,于是便下了馬車,跟著下人門一同準備了起來。
楚宇不喜歡吃肉,可多少也是要吃一些的,給他做了個紅燒排骨和幾個青菜,端著一托盤的食物來到馬車前,燁磊掀開車簾,傾城竟也在車內,她見我卻客氣的接過我手中的托盤笑到:“北城妹妹,這一路照顧門主著實是辛苦了。”
“聽聞傾城姑娘高熱可是好些了?”
“還未見好,這不讓楚門主給我瞧瞧”
“既然傾城姑娘還未見好,我便不留姑娘一同用膳了,畢竟楚宇身份尊貴,萬一染了病我等承擔不起。”我微笑著下了逐客令。
傾城臉色一沉別提有多難看,而此時的楚宇我說到:“還是讓御醫看看,我并不精通醫術”
“既然如此,傾城告退了”她極不情愿的要退出去。
轉過頭卻又說到:“楚門主可還記得父親臨終前的囑托?”
楚宇并未抬頭,手里依然拿著兵書平淡的說到:“記得。”
“那你準備何時娶我?”她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我能感受的到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而我楞在了原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一時還無法去消化。他們既有婚約,那我夾在中間算什么?或許本就是我多想了,堂堂九殿下有幾個哪怕幾十個女人又能怎么樣呢?
這時楚宇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向傾城,那目光很冷甚至有些厭煩,語氣平淡中帶著責備的說到:“老門主臨終將你托付與我,我自會向兄長一樣護你周全,至于婚配一事從未想過,如若你有心上人,我便替你做主。”
“這么多年,我只傾心于你,在我的心里早就將你視如夫君,哪怕你與別的女子曖昧我都能忍受,你為何這樣對我!”傾城圖片情緒激動的說著。
楚宇并未理會她,她卻轉念看向我,態度大變惡狠狠的說到:“都是因為你這朝三暮四的賤人,你與云將軍之子云諾的事人盡皆知,如今又來勾引門主,你可還知道羞恥?”說罷她一掌向我襲來,楚宇見她要出手,掌中蓄力一掌將她從馬車內打了出去,只見她落地后嘴角滲出鮮血。
我坐在馬車上看著服侍傾城的人迅速將她扶起,心中莫名的難過,楚宇一直派人在慕容府和將軍府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與云諾的事他豈會不知,任何細節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如今我似是成了他的人,也漸漸的與他親近,傾城說的沒錯,無論什么原因我都未能從一而終,在這個時代是讓人不恥的。
楚宇見我神情暗淡,似是明白我心中所想安慰到:“你與云諾初識年幼,無需如此掛懷。”就像爹媽勸兒女,年幼不懂愛情一樣的口吻。
“飯菜快涼了,吃些吧我親手做的。”
楚宇不可思議的“哦”了一聲,像是不太相信我會做飯菜,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只是吃青菜,我將排骨的骨頭剃去放入他碗中說到:“這是特意做給你吃的,總吃素也要吃些肉才好”
他夾起來看了看還是吃了,吃了以后意猶未盡的樣子,沖我示意再給他剃一塊,就這樣吃了半盤的排骨。見他胃口見好,我的心情才舒展了許多。
見楚宇吃飽了要午休,我便來到了傾城的馬車內,雖說是罵了我,可畢竟一個女孩子只是愛慕楚宇,如今不僅被拒絕還被打傷,現在狀態一定很差。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在一起同行多久,何必樹敵呢?只是本能的排斥她,可看別人如此難過,還是于心不忍。
本以為傾城會冷言冷語一凡,沒想到她一見我便開始道歉說到:“北城,剛剛是我魯莽了,我只是太喜歡楚宇才出言不遜,還請姑娘見諒”
她這反應讓我瞬間不知所措啊,看來這個時代的女人這個愛情觀和人生觀與我的認知完全不符。
我有些尷尬的說到:“傾城姑娘,只希望你不必視我為仇敵,我是極其不喜歡樹敵的。”
傾城起身抓過我的手激動的說到:“只要將來能留一席之位給我,允我嫁給楚宇,我不在乎位份,只想留在他身邊,求你了北城。”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到:“楚宇何等身份,我豈能高攀,現下如何應允你呢?”
傾城搖了搖頭:“他對你是我從未見過的重視,你是不同的,看來你是容不下我的對嗎?”
我這滿臉的黑線,自己還亡命徒一般的抱著大腿,怎么能向她承諾什么?即便是能也不會和任何人女人共侍一夫。
拍了拍傾城的手到安慰到:“姑娘好好休息,楚宇脾氣不好也是無心的,晚膳我為你煮些湯,如若有什么不舒服,還是要讓御醫來瞧瞧才好。”
她無力的靠在身后的軟墊上,語氣冷淡的說到:“不必了,多謝姑娘”
看來我與她只能這樣了,沒有人能容忍心愛的人與其他人在一起,凡事盡力一試也算安了心。
回到了馬車內楚宇還睡著,馬車繼續啟程,又顛簸了半個月,終于到了夏澤國的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