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福爾海姆......那是亡者之國的名字啊!”
中年胖子大驚失色,一雙渾濁的眸子里面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亡者之國?”
眾人紛紛皺起眉頭,雖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對尼福爾海姆這個名字有所了解,但無論如何聽到‘亡者’這兩個字,總能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狗屁的亡者之國咧。”
板寸男狠狠地啐了一口,“就這么一個小房間,還國?我看你們這些戴眼鏡的就是喜歡沒事瞎忽悠人,裝什么有文化。”
聽到板寸男的話,眾人臉上的震驚也稍稍減弱了些許,確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亡者之國聽上去是多么豪邁大氣的存在,這樣一個還不到十幾個平方的昏暗的小房間確實有些不夠檔次。
“那問題是,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二十出頭的男生眉頭緊鎖,有些不安地打量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哼,反正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你......”
板寸男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爽和不耐煩。
“先別吵了,眼下情況還不明朗,光在這里吵吵嚷嚷有什么用,只會浪費時間。”
這個時候,眾人里另外一名看上去更加成熟些許的女性揮揮手,打斷了其他人的爭吵,“先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了,能找到離開這里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
“你一個女人懂些什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揮老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板寸男頓時怒不可遏,先前憋著一肚子火一直沒地方發(fā)泄,這下子直接氣得他對著那女人沖了上去就要動手。
“你最好考慮考慮清楚再動手!”
女人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輩,面對餓狼撲食一樣的沖鋒卻依然平靜淡然,話不多說直接從她的黑色夾克里面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東西,對準(zhǔn)了板寸男的腦袋。
眾人大驚,因為那竟是一把精美小巧的手槍,雖然不足巴掌大小,但卻充滿了威懾力。
“一把破玩具手槍就像嚇住老子,吃屎去吧你!”
板寸男雖然略微怔了怔,但旋即便神色猙獰地向著女人繼續(xù)沖去,在他看來,對面那個女人掏出來的肯定是那種爛大街的玩具槍,再不濟最多也就是那種能放電的電擊槍,雖然被打到可能會有點痛,但這并不能阻擋他向?qū)Ψ絻A瀉怒火。
面對板寸男毫不畏懼的沖鋒,黑夾克女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一根食指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勾在小手槍的扳機上。
“別鬧了!”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一直在旁邊默不出聲的西裝男忽然身子一橫沖入到兩人之間,他單腳離地,腰間猛地用力一甩,頓時一條腿便猶如鞭子一樣甩在黑夾克女的手上,直接把她的手槍給踢飛了出去。
“還有你也是,冷靜一點!”
西裝男的攻擊并未停止,將手槍踢飛之后,整個人以立著的那只腳為中心猛地旋轉(zhuǎn)了一大圈,那條鞭子一樣的踢腿又重重地甩向了板寸男。
砰地一聲,板寸男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雙手交叉格擋在身前,接下了那強而有力地一擊,隨著沉悶的聲音響起,他整個人硬生生被踢得向后倒退出去兩三步。
“你想干什么?也想跟老子打一架嗎?!”
板寸男的臉色十分難看,連續(xù)被人打斷讓他感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周圍這么多人看著,讓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再不找個人發(fā)泄一下怒火可能就要炸了。
“我想干嘛?”
西裝男一腳逼退兩人之后穩(wěn)穩(wěn)地重新站好,抬起頭冷冷地掃了板寸男一眼,“她那把......是真槍!”
“怎么可能?”
西裝男的話就像是一盆冰水澆在了板寸男的頭上,頓時就讓他已經(jīng)上頭了的情緒稍稍收斂了些許,雖然他對黑夾克女十分不屑,但對這個能夠一腳逼退他的男人,卻表達(dá)出了些許的忌憚。
“信不信由你。”
西裝男稍稍壓了壓頭上的帽子,不再開口說話。
“哼!”
黑夾克女在一旁冷眼旁觀,視線死死地鎖定在了西裝男的身上,剛剛那一腳雖然沒有直接踢在她的手上,但直到現(xiàn)在她的右手還有些微微發(fā)麻,由此足以看得出來西裝男剛剛那一腳的力道之大。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再內(nèi)訌了。”
中年胖子眼看著場中的氣氛一下子跌到了零度以下,再看一眼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三個年輕人,他覺得這時候要是再沒有個人站出來調(diào)節(jié)一下分為的話,這些不安分的家伙說不定還要再鬧出什么事端。
“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還是互幫互助好過在這里內(nèi)訌慪氣。”經(jīng)歷了剛剛板寸男的暴躁、黑夾克女的掏槍和西裝男高超的打擊技巧之后,中年胖子覺得還是不要再起沖突的好,而且在這樣陌生的環(huán)境里面,跟這些人交好永遠(yuǎn)比交惡要好許多。
指不定什么時候還要靠這些家伙把自己給帶出去呢。
“既然大家都要一起行動了,我覺得最基本的相互了解還是有必要的。”中年胖子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我叫費爾·奧利弗,是個大學(xué)教授。”
“沙安,大四學(xué)生。”二十出頭的男生點點頭,認(rèn)同了費爾的說法。
“圖爾斯·旺德,高一學(xué)生。”這是先前被板寸男嚇得不敢哭出聲來的女生。
“我叫安欣,剛上初一。”
此時的四個人算是做完自我介紹了,另外三個人自從剛剛的沖突之后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好像準(zhǔn)備沉默到地老天荒一般,但不知為何那名穿著黑色夾克的女人看到安欣開口說話之后,忽然好像回心轉(zhuǎn)意了一般開口。
“安小柒,無業(yè)。”
“希克斯,同上。”
西裝男不著痕跡地看了安小柒一眼,沉了沉聲也算是做了個自我介紹。
“哼,老子叫富力康一,是個跆拳道教練。”
板寸男眼看著所有人做完自我介紹后都集中盯著自己,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將自己的情況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就這樣,眾人算是有了一個簡單的認(rèn)識了,但很奇怪的是,這七個人無論從名字還是外貌來看都不像是一個國家的人,例如費爾和圖爾斯,又例如富力康一,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卻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一樣,操著同樣的語言說著同樣的話,卻沒有半點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