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驍這話說的,活脫像是江晚晚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我這,就不打擾你們了吧。”
楚琛站起身來,說完就走了,走的時候頗有一種臨陣脫逃的感覺。
戰驍神色刷的就冷漠下來了,一點不像是剛剛那樣生動而活潑。
“許家已經扳倒了,你什么時候兌現的你的承諾。”
江晚晚看著戰驍,她現在是真的沒什么錢了,才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錢砸進了ZYG里頭,戰驍就來問。
“算了。”
見她不吭聲,戰驍垂著眸,眸中劃過一絲冷然。
“等等!”
江晚晚覺得自己這樣挺不對的,立馬站起身來拍著自己肩膀,“不就是上個大學嘛,我的聯系方式給過你。”
“等大學招生的時候,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塞進去!”
戰驍抿著唇,低垂著腦袋,就那般與她對視。
他膚色真的很白,白若月之皎皎,頭發蓬松卻不亂,發澤泛著幾絲亞麻黃。
唇色泛著玫瑰紅的嫣色,高挺鼻梁,五官立體。
真的很像外國人所說的那天使模樣。
莫名的就把江晚晚看得無比心虛。
“那,我,我還有點事兒,就,就先這樣。”
“你,你等我好消息哦!”
略微結巴的說完話,江晚晚直接錯開他的視線,直接頭也不回的跑了。
——
“讀完這學期,就趕緊給我出去打工!”
又是那個尖酸刻薄的婦女,她此時一臉嫌棄厭惡的看著面前沉默的譚知夏。
“家里一天打完供你吃喝,供你上學到現在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還想讀大學!?沒門!”
“好了!”譚父開口,一說話就吐出一巨大的煙圈,整個人不耐煩的掃了譚知夏一眼,“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呢。”
“就是!一敗家玩意。”
譚母每次看到譚知夏就恨,為什么她是個女的!?養到最后還不是一盆水潑出去。
可惜她根本不能再生育,生譚知夏的時候,她又恨又無奈最后傷了根本。
導致就只有譚知夏這一孩子。
譚父是個小公司的職員,才下班回家,抽著煙靠著沙發看著自己面前的電視機。
空間很狹小,那股子刺鼻的煙味直直的竄著人的鼻。
譚知夏是在一個小角落,這個小角落擺設著一個褪色的木頭桌子,又矮又凹凸不平。
而她的凳子又稍微高了點,只能弓著身子,彎下來寫著作業。
那握著筆的手,青筋畢露。
她的沉默,讓譚母罵道最后也覺得沒意思,只能憤憤的嘀咕了幾句又去忙活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
她看到了江蘭蘭,也聽到了四周隱隱在議論著什么。
這些事情都與她無關,可是今天。
她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個名字。
江晚晚。
下意識的,譚知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屏著呼吸聽著。
“你們聽說了嗎?!”
“當然聽說了——可不就是那江晚晚么!”
“就是,原本以為這江晚晚是腦子開竅了,還拿了個校第一!就連學校也掂量著她的分數給她撤掉了處分。”
“結果沒想到,下一秒又腦殘的跟江家解除關系!”
“昨兒江氏集團還開了發布會,重點介紹了江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