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郭志雄說道,“根據可靠消息,在陽康山里發現的逆時兔,一共有兩只。”
“兩只?”
周楠一怔,鄭小舟和吳剛同時吃了一驚。
“嗯。”
郭志雄點了點頭,“其中一只就在這沼澤地中發現的蹤跡,另外一只是在西邊的山林里。”他往西邊指了指。
他看向周楠,肅然道:“兄弟,我知道你想抓逆時兔,但是現在的情況并不樂觀。”
“進入陽康山的一品五級修行者共有兩位,分別是陽城的趙佳,還有康城的宇文彪,這兩人不但親自過來,還各自帶了人手,看勢頭是對逆時兔勢在必得。”
“兩人好像暗中有什么協議,宇文彪在這片沼澤地里尋找逆時兔,趙佳在西邊山林里尋找,互不侵犯。”
“如果你想抓到逆時兔,坦白說,恐怕很難。”
郭志雄搖頭道,“先不說宇文彪和趙佳兩人的實力,就是他們帶來的人手里,都有不少于兩名的一品四級的修行者。”
聞言,鄭小舟和吳剛不由面面相覷。
周楠靜靜聽完,臉色不變,點頭道:“謝謝郭哥指點,我知道了。”
見周楠似乎不為所動,抓逆時兔的心思顯然非常堅決,郭志雄心里嘆口氣,也不再相勸,說道:“那我就祝兄弟你一切順利了,我這就趕回去了。”
鄭小舟擔心道:“郭大哥,你還沿著原路返回?萬一......”
“當然不會原路返回。”
郭志雄苦笑道,“我會走其他的路線,真是沒想到今天會出這樣的岔子,下一單生意我就要重新挑選路線了。”
周楠笑了笑。
郭志雄雖是一名修行者,但是本質上更像是一名商人。
“你們兩個打算怎么辦?如果要回去的話,可以跟我一路......這次我不收護送費。”頓了下,郭志雄笑道。
鄭小舟和吳剛都搖了搖頭。
鄭小舟苦笑道:“還是不了,我是真怕了,我還是呆在這里的沼澤地里,等到逆時兔被人抓到后,人都散了,再回去不遲。”
鄭小舟和吳剛的心思倒是很明確,現在在這片沼澤地里聚集著大批的修行者,還有聯盟的工作人員和記者,反倒更安全。
至于爭奪逆時兔,鄭小舟和吳剛的這個心思早就被打擊的一干二凈。
當下四人互相告別,周楠和郭志雄各有目標,立即離開了,鄭小舟和吳剛兩人膽寒之下,選擇了結伴而行。
按照郭志雄的指點,周楠迅速向沼澤地深處奔去。
“該怎么才能率先抓到逆時兔呢?”
想到有一名一品五級修行者參與其中,周楠不由也有些頭疼。
要想獲得逆時兔,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其他人找到之前抓住。
“吐丹香料,可用50積分兌換一瓶。”
“吐丹香料:能夠散發妖獸抵御不住的香氣,誘使妖獸出現,并且能讓妖獸不自覺的自動吐出內丹。”
“注1:吐丹香料種類繁多,宿主兌換時,需要專門指定妖獸種類。”
“注2:只對方圓十里內的妖獸有效。”
“注3:此為消耗品,當妖獸吐出內丹后,香料即立即失效。”
腦海里系統商城忽然一閃,一堆文字出現了。
周楠心頭大喜,當即道:“兌換逆時兔吐丹香料。”
一個白色瓶子立刻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瓶子很小,只有拇指大小,周楠掀開瓶蓋,好奇的往里面聞了下,只覺一股很難形容的氣味直沖鼻孔。
“逆時兔就喜歡這種氣味?”
周楠蓋上瓶蓋,將小白瓶往褲兜里一塞,繼續往前奔去。
有了吐丹香料在手,周楠的步伐一下子輕松了很多。
不過吐丹香料的有效范圍只在方圓十里之內,在沒能確定逆時兔的大致蹤跡時,那是不能隨便使用的。
同時周楠心里明白,要想確定逆時兔的出沒蹤跡,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找到人群聚集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是發現逆時兔蹤跡的地方。
逆時兔十有八九就在這種地方的不遠處。
周圍的植被越來越稀疏,地上滿是枯枝爛葉,周楠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上面快速行進著,一邊聆聽周圍的動靜。
跑過十多分鐘,周楠來到了叢林邊緣,這時他才發現叢林外竟是一座往兩邊延伸很遠的高山,怪不得林子里缺乏光線。
正要轉換方向,周楠忽然聽到遠遠傳來一陣吵鬧聲。
聲音傳來的方向赫然就在右前方。
周楠心里一動,緊了下背包拉帶,快步跑去。
很快,周楠就看到前方正有一大批人聚集著,足有近百人,里面不斷傳來怒吼聲,吵鬧聲,夾雜的還有呼痛聲。
圍觀的人身上大都帶著各種武器,明顯都是修行者,他們有的皺緊眉頭,有的怒容滿面,緊盯著前面的事態發展。
“發生了什么事?難道逆時兔已經被抓住了?”
周楠心頭一緊,擠入人群,擠到了前面。
這一看,眼前的情景一下子出乎了周楠的意料,同時周楠立時對發生了什么事明白了七七八八。
只見前面十多米處,是一個山谷入口,入口很狹窄,只能容單人通行,在入口兩側,都是陡峭的石壁。
在入口處,有一個腰桿挺得筆直,三十歲出頭的漢子盤膝坐在地面上厚厚的枯葉中,雙眼緊閉。
在他的腿上,橫放著一桿漆黑的長槍。
此人對眼前發生的事充耳不聞,似乎在入定一樣,但是渾身都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氣質,似乎根本不把眼前的眾多修行者放在心上。
而在此人身前四五米處,即是周楠前方五六米處,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他右手里握著一桿同樣是通體漆黑的長槍。
這青年卻是神情高傲而猙獰,用長槍指著包括周楠在內的一眾修行者。
在中間的空地上,躺著足有六名身負傷勢的修行者。
這些修行者有的大腿被刺穿,無法動彈,有的是胸口或者小腹上被刺了一槍,鮮血染滿了全身。
這些受傷的修行者,有同伴的,正在同伴的幫忙下包扎傷口,而沒有同伴的,只能躺在地上不住的低聲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