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還會*,這是真的。
陸非英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哪來一個人,一個穿著麻布衣,袖子卷到手肘;下身一個薄薄的黑褲子,在這初春時節,竟然不覺得冷。一直盯著八極門人,那雙眼睛是被釘子從里面釘住了?
本來錯過客棧,陸非英等人只好在野外將就一晚;卻遇到這等荒唐事。
陸冕不覺火冒三丈,拔出手中刀,一刀刺進那人心臟里。陸冕以為他會躲開,但是他沒有動,和來時一樣站著。刀尖從另一頭冒出,鮮血順著刀刃流淌著。
那人直直的倒下去,陸冕皺了皺眉,“真是晦氣,一個傻子。”
有煙冒出來,從那人衣領,或者衣袖,只要可以冒出來的地方,那些煙拼命的往外躥。
陸冕驚恐的看著,“這...這是什么?”
忽然,那人筆直的站起來,如同他直直的倒下一般。臉色發白,和白紙一樣的白。眼圈一周發黑,很黑;比今夜還黑。
陸冕想跑,只是倆只腿不聽使喚,癱倒在地。
陸非英生怕兒子出事,急忙一躍,一腳踢中死人的胸口。死人一動不動,也對,死人本就不會*。不同的是這個死人卻*了,一手彈開陸非英的左腳。快步走向陸非英,雙手拎住袖口,往旁邊一扔。陸非英感覺到一股大力涌來,在空中幾個翻身,才把這股大力解了。
程深見狀,“大家戒備。”八極門人紛紛拔出佩刀。死人如瘋狗,見人就打,拳頭好像鋼鐵般硬。所有人使刀砍去,刀砍在死人的身上會有反應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沒有任何反應!
陸非英皺眉了,從未見過這樣事。
八極門人雖然奈何不了死人,但死人想把他們打倒也難。難就難在活人會飛,而死人不會。
陸非英大喝一聲,“八極飛刀!”眾人使出飛刀,一時之間,死人被扎成了刺猬。
不動了。真的不動了。
眾人慢慢的靠近死人,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死人,如瘋子一樣不停的撲來撲去。
陸非英緊盯著死人,手指動了。“不好,大家快躲開。”
沒想到死人死了又動了。眾人反應不及時,有的挨了一拳,骨頭都斷了。
陸非英不在打算袖手旁觀,手勢翻轉,一股紫紅色的內力,躍然于雙掌之間,雙掌齊出,“砰轟...”死人炸成渣子。
“掌門,這人如何會變成這樣?”程深不解,世間難道真的有鬼嗎?
陸非英搖了搖頭,“我也從沒見過。今晚加強戒備,將受傷的弟子...”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忽地一個很有節奏的笑聲傳來。程深大聲喝道:“什么人?”
陸非英竟然沒有發覺有人,看來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哪位朋友?有心與我八極門玩耍,望朋友出來相見。”陸非英不會和高手過不去,因為高手過招倆者都得拼命,才見分曉。
“武林大會,仙人自到。”沉著的聲音慢慢的消失了。
“看來這次武林大會肯定不簡單。”陸非英如實說道。
李遠駕著馬車來到了開源鎮,以往繁華的景象,依稀在破損的攤鋪中呈現著。東倒西歪的商品夾雜著蜘蛛網,可以想象很久沒有人了。
秋寒不禁一個冷顫,“你怎么走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寂靜的黑夜使得秋寒的聲音異常的響亮。
“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走這里了。”李遠也沒想到此地如此陰森。
“你一個大男人,不會是害怕了吧?”
李遠發現這個時候秋寒話多了起來,“我看是你怕了。”秋寒愣了一下,不在言語。
“嗚嗚嗚嗚嗚....”一陣凄涼的哀嚎響起,馬兒低鳴,忽然抬起雙蹄,發瘋似的跑了起。
秋寒心驚不已,李遠試著控制馬兒,奈何馬兒如失心瘋,難以控制。
李遠雙掌向倆側拍出,馬車棚瞬間震飛,李遠站起來,抱著秋寒縱身一躍,輕輕的落地。
“秋姑娘,你沒事吧?”李遠瞧了瞧懷里的秋寒,秋寒滿面緋紅,怒嗔道:“放我下來。”李遠這時才覺得不好,“哦哦哦,你...你可以走吧?”
不能走也不會讓你抱著呀,秋寒心里想著,“剛才是什么聲音?”
“鬼聲吧!”李遠輕松的回答。“胡說!哪來的鬼?”秋寒立馬否認。
“那我就不知道了呀。要不我去看看?”李遠一副壞壞的表情。聽了他要走,不知覺拉住李遠的手臂,“你...不要看,也許根本什么都沒有。”看著秋寒美麗高冷的容顏,在此時變得讓人憐惜不已,李遠神情怔了一怔。
空中飄來一塊白布,在黑夜中煞是顯眼。大概寬一米,長倆米。以及快的速度殺向李遠倆人。
不得已李遠又抱起秋寒,躲過白布的攻擊,白布一擊不成,折返又是攻來。李遠再次閃轉騰挪,秋寒第一次聞著男人特有的氣味,心下的感受不言而喻,從臉部紅到耳根子。
“呔!什么妖魔鬼怪?有膽的出來。”李遠被白布煩極了,這樣下去還不累死。
條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屋頂上,“哈哈哈,好久沒見得活人。”說著還舔了舔嘴唇,“老娘今晚要大飽一餐。”一身白衣如同鬼魂,銀白色的頭發,猩紅的眼圈,真如烈鬼。
“哼!裝神弄鬼,你究竟是何人?”李遠手指白衣女人,那女人似有四十上下。
“哈哈哈,這個小姑娘細皮嫩肉的,正和老娘口味。你這個臭小子,肉糙皮厚,老娘甚是不喜歡。你要是現在趕緊滾蛋我就饒了你。”白衣女人一翻打量,看似把他二人當做晚餐了。
秋寒冷冰冰地道:“哼!就怕你沒這個本事,反倒自己栽了個跟頭。”李遠好奇著看著秋寒,秋寒回過頭來,“你看我干嗎?”
“你....傷好了?”
“我...”秋寒反倒一時語塞。
“哈哈哈哈,小丫頭片子,還想唬老娘,看招!”說罷,白衣女人手如利爪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李遠一把摟住秋寒纖細的蠻腰,飛到一旁,順便躲過一擊,“你在這里不要動。”說罷,飛身迎向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躍向空中,扭腰轉身,一塊白布爆射而出,直擊李遠。
一掌直劈,白布以詭異的曲線,順著李遠的掌勢纏繞手臂。另一頭白布展開直蒙頭部,見勢李遠右掌擊打白布上。這白布柔軟異常,一掌上去只覺得打在棉花上,卻是攻不破。
李遠變掌為指,指法旋轉幾圈,將這頭白布也繞在手臂。
正在與白布糾纏不清時,一聲驚叫,李遠回頭望去,秋寒倒落在地,左肩黑血直流。白衣女人笑容滿面,利爪上鮮血嘀嗒,一顆一顆滴落。
想到自己身邊人,不時著被惡人傷害,蘇離煙現在還不知生死,王倫、李可忍著傷痛為清風派抵擋壞人,就連鄭智和、陳天寶都能保護身邊人。而自己呢?
“啊!”一聲震怒,李遠再也忍不下去了,眼如利刃,似如火燒,雙手一扯,白布瞬間化為烏有。
回身一掌,'雷厲風行'極速撲向白衣女人。
但覺一股烈風呼嘯而來,勢不可擋。白衣女人雙爪變幻,盡自己最大內力,試著擋住李遠。倆掌相碰,內力散發出刺耳的聲音。只聽一聲“啊...轟隆...”慘叫和房屋倒塌的聲音一同響起。
白衣女人消失在破敗的房屋之中。
“秋姑娘,你感覺怎么樣?”
“冷...”虛弱的聲音,慘白的嘴唇,好似要把秋寒冰凍起來。
李遠二話不說,'一縷清風'輸入秋寒體內。
血剎經的傷還沒好,又添了陰寒之傷,就算“清風引歌訣”再厲害也不能痊愈傷上加傷的秋寒。
李遠心急如焚,抱起秋寒,向深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