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在所謂的人界與神界之中如之前人類所為般抹上了厚重的靈璧,以防止那群二代人類再次作祟,至于那群受傷的怪物,我便不愿管了,沒有收回它們的特權。若它們終有一天想通了,也許會回到自己真正的種族里生活吧。
同時,我命令生活在人界的怪物們不準互相勾結起來,必須呆在特定的地方,除非特殊情況,不得私自踏出。
為了防止這三個小世界再次大戰,我為它們之間設立了一點障礙,特別是對于上面的那個世界而言,能量越是巨大的,越不能離開自己的世界。哪怕能量微薄,也不能出去太久。
那些二代人類自是不愿,但我也不愿再考慮他們的感受了。可這時,被他們定義為魔界的地方突然傳來祭拜聲,我有些好奇,便前去查看。
原來是那些被派去下界看管那些怪物的二代人類。他們向我抱怨魔界靈氣的稀松與邪惡,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純凈的靈氣,我不耐地拒絕了。這時,一個自稱是領袖的二代人類向我言稱,這里的二代人類太過少,他想要與神界領袖的女兒結成伴侶,我知道人類的這種劣性,而所謂魔界的那種頹然的氣息讓我不欲多看,于是我同意了,并且對他說,我不再理會他們的任何事了。他愣了愣,跪地答應下來。
其實我自知自己的想法,并非是討厭魔界那頹然的氣息,而是那些怪物們被人類奴役時那種周身散發出來的絕望讓我不忍。
走之前,我看著那群絕望的二代人類,突然有些憐憫。他們自上面被派遣而來,這個世界也與人界基本隔離,如同封閉的渾濁。我想了想,便在那個所謂領袖旁邊挑選了一個還算順眼的玩意兒,并賜予她能夠使用那里的靈氣去往人界的能力,而那個所謂的領袖嘛,我允許他聯姻的時候才能前往神界,出于對這些身懷力量的人類劣性的恐懼,我再也不愿給予他們過多的自由。
而后,我不放心地前往人界查看。
還好,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群新新人類不再有人親眼看見過所謂的神靈和神獸,也就不再相信那種未知的力量了。那些不堪似乎被他們定義成了傳說。
我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經歷了那么多,我已十分累了,因此我決定,以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我絕不再主動干涉它們之事。其實,這么多年,我也知道,他們依舊不太安分,但我選擇睜一只眼閉一眼的態度,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來日月更替。
我隱約演化出未來的某些變化,覺得不對勁,同時,自我也覺得有些寂寞。
觀看了那么多人類與怪物的鬧劇,我也沾染了一些感情,于是,我決定在我的世界里也同樣創造出一些如我一般強大的生靈。
因為本意就是創造出強大的生靈,于是,就這樣,遲若賦等人被我創造了出來。
同時,我知道自己經歷了那么多事以后,有了一些人類的毛病,因此,我將自己身上被沾染上的東西分裂了出來,那個東西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相對于我而言,他更像是人類。
我隱匿了自己的身份,并與那個人商量著,一起照顧他們。
于是,當他們一詢問起自己的生命時,我便假裝出一副那五顆星宿隨時都會襲來的模樣,這成功地令他們不敢再問。
而那個被我推出去的體內的人性之體,終于展示出了自己的惡性的一面,他有人類的一個通性——嫉妒。他嫉妒鷲華等人對我的態度,明明我與他都是一起照顧的幾人,為何他們對我的態度總是不同的。
因此,知道曾經所有真相的他決定做出某些事來改變這一切,他知道妖獸的存在,便來到了他們的領地,并假意示好,意圖煽動一場新的戰役。
他偷偷帶那些妖獸們來到去往三界的通道,想要把他們引入那里,快要成功的時候,卻被我發現了。自然,這一切都沒有成功。
他自是不服,因此與我大戰,自然,人性的他是無法戰勝我的,因為他雜念太多。
最后,他失敗了。他恨恨地看我,又恨恨地看向鷲華等人,而后便義無反顧地離開了,去往了三界。
他走的時候,還將妖獸那里所有的魔植全部帶離,使得那里唯一的光亮也全然熄滅。
自此以后,我無法得知他的行蹤。
后來,我經過推演,知道了未來的某些事,為了避免某些后果,我便順水推舟地對鷲華他們說了某些謊言,誘使他們去尋找那所謂的天石。
從此,命運之輪不斷轉動,便來到了今日這里。”
…
鄭戚如等人從未感覺自己呆坐過這么長一段時間。
“也…也就是說,這世間所有的因果,都是你造成的?一切,都是你的意志!”鄭戚如感覺自己已經口齒不清了,太多的思緒侵占著她的大腦,變得無比混亂。
“不,只能說,是人我的意志。如今的我,亦是自我和神我的結合體。那些世間因果的轉化與發展,只是這個世界本身意志的體現,而每個人的因果與輪回,都是不同世界意志的體現。所謂一花一世界,每個生命都能擁有一個新新的世界…”
“等等…你這么說我可就暈了!我不懂我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裘琿捂住雙耳,極其耍渾地不停扭動著。
鄭戚如恍恍地點頭,但還是有些不真切感:“那么神帝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了?為何你不提早去阻止呢?這樣很多事就不會發生了。”
易墑搖頭:“我只是阻止過分因果的發生,并不是去窺探眾生的生活,只要按照規律與規則自然發生,我便只會順其自然。”
“這樣啊。”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也就是說,是你害得那叫遙絳什么的落入深淵,也是你把我劈成了焦炭的模樣…”
易墑的臉上閃過一絲極其微弱的尷尬,而后又淡然道:“那不是我,是這個世界意志的自行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