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鄭戚如緩緩點頭,只是依舊沒有全信,她還是覺得這易墑十分詭異,似乎有什么別的目的。
“對了,他既然照顧你們長大,那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你們的身世以及他的生世?”
“沒有…”鷲華急忙道,而后像是生怕觸犯了禁忌一般,看了一眼頭頂懸掛的五顆星宿,悄聲道,“千萬別在這個地方問這個問題。你以為我們沒有想過嗎?可是很小的時候,當我們問向易墑長老,而他欲告訴我們之時,那五宿突然變得無比黑暗,且步步緊逼,似乎想要致我們于死地。易墑長老只來得及告訴我們,我們都是由這片星域所產(chǎn)生的,便不能再說其他的任何話了。后來我們因為見識過那場恐怖的景象,便也不再多問了。”
鄭戚如大驚失色,不禁抬頭凝視著頭頂?shù)奈孱w星宿:“這玩意兒,這么邪乎的嗎?”
“是啊。”鷲華嘆道,“有一次,易墑長老十分難過,他知道我們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頭一定不好受,便告訴我們,之所以不能告訴我們真相,是因為不能觸犯天道,也不能擾亂因果。這世間萬物都是按照特定的軌跡而順序進行的,任何對其的欲加之罪都是背叛,都是不可行的,并且他還特別警示我們,要小心因果。只可惜,后來的遙絳,卻忘記了這件事,所以才造成那樣的悲劇。”她的眼神又再次變得黯淡。
鄭戚如看了一眼她的表情,便立即明白,看來這鷲華一定還是心系那遙絳的,可惜啊…
她重新看向那五顆星宿,目光變得十分幽深。直覺告訴她,這幾人的身份應是與它們有關(guān)。
怪不得遲若賦似乎從未深究過自己的身世,原來還有這層原因。
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所有真相才能為人一窺究竟呢。
過了許久,遲若賦都還未回來,易墑也不見蹤跡,于是鷲華便帶著鄭戚如去她所構(gòu)建的精神世界里面游玩。不得不說,鷲華構(gòu)建的世界十分美好,讓鄭戚如一陣恍然,同時,在與鷲華玩鬧的間隙,她還是不禁擔憂起遲若賦,也不知道他與蓮果的融合,是否會引發(fā)新一輪因果…
…
魔界。
這天,突然于地底深處的位置傳來一陣震動天地般的嘶吼聲,驚得所有人都一顫。無數(shù)魔界將士都覺得靈魂深處仿佛被什么東西不斷錘動著,痛覺在心里蔓延。
正在閉關(guān)的魔勝天欣喜異常,他知道,裘琿終于與應天卷宗徹底結(jié)合了。
此時的戎勁不僅是一個法力異常高強的生靈,更是一個能夠與天道一起共鳴的神物。雖然那聲音恐怖無比,不過他卻一點都不擔心結(jié)界會被戎勁弄開。
那可不是個一般的石頭。
截至此時,人界各遺留殘族都已全部轉(zhuǎn)移到了魔界,除了魔狼族和狐仙族以外,都已煉化成了神秘的妖靈,只等神界準備好,再待至大戰(zhàn)終臨,便可完美結(jié)束一切。
他冷漠的嘴角突然漾起一絲溫暖的笑容。
同時,他又想到了什么,便立即傳喚來魔使,吩咐了幾句話,示意將這些信息帶給神帝。魔使仔細記錄好,雖有些訝意,不過仍然聽話地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
神界。
神帝正于神殿中震怒著,拍碎了身邊的所有雜物。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連一個已經(jīng)重傷的半殘之人都找不到!”他的周邊靈氣全無,而是散發(fā)著無盡的殺戮之氣。
底下跪成一片,身子皆是不斷顫抖著。
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神靈道:“神帝恕罪!實在是…實在是因為那帝燮太過狡猾了,而且,不光有是蓬島神君在幫助帝燮,還有…”說到這里,他便止住了,似乎有些猶豫。
“還有誰!快點說!”神帝十分不耐。
“還有一個女子,我隱約聽見那帝燮對她喊著…郡竹…”
神帝不耐的臉突然僵住,而后更是怒火重重:“該死的,竟然真的讓他給放出來了,可惡!真是可惡!”
一片巨浪般的神力猛然從神帝身邊沖出,將底下的無數(shù)神將淹沒,一下子卷到了門口。好幾個神將瞬間身死,連血肉都不再。
剩余的人心頭發(fā)寒,但沒有神帝的命令,也不敢貿(mào)然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神帝才漸漸恢復了平靜。畢竟現(xiàn)在再是發(fā)怒也是無底線用,得想出其他辦法來。既然艾郡竹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那么…
他突然問道:“除了艾郡竹,你們可否看到…有其他之物?”
幾人面面相覷,回憶了一陣,皆是搖頭。
“是嗎?好吧,你們走吧,繼續(xù)追蹤,務必要將那帝燮和蓬島神君殺死,并且…那女子要活捉!記住,絕不能傷害那名女子,知道嗎?她十分重要。”神帝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而后又命令更多的神將一同出行。
他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若還是不行,便立刻來通知我,我將親自出馬!”
神帝危險地瞇起眼睛,實在不行,只能使用那個辦法了。他也不想做地那么絕情,可誰叫這是他們自找的呢。
“通知十二大領(lǐng)主,叫他們立刻過來找我,且?guī)献鍖殹!彼崎e地往后躺著,眉眼舒展起來。
想必魔勝天那邊,也準備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