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小可言語之內的信息,王果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一個孩子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推人下樓!
王果想起自己對吳月所做的一切,越想越覺得面前的小可是真的被什么東西附身了。
“小可,小可。”
大家都睜開眼,李露發現女兒異常后,第一時間上來查看。
她輕輕晃動小可的身子,企圖將女兒喚醒,可是不僅沒有效果,反而讓小可的癥狀更加明顯。
小可原本緊握桌子邊緣的雙手,一把扒開母親,她呲起牙,脖子前伸,腳步緩緩向王果靠近。
氣氛變得有些怪,王果沒留意其他人,他只知道,眼前這個鬼東西的目標是自己。
他雙手撐著地面,不斷向后退。
“別過來,別過來。”
“來啊,當我的手下吧,你比我更壞,更適合當惡人。”小可嘴里拖著奇怪的音調。
見對方不停,王果掃視四周,他想找東西握在手上,但周邊沒有一個能給他安全感的東西。
漸漸的,他被逼入墻邊,而小可,僅僅與他幾步相隔。
“求求你了,別再過來了行不行,我給你磕頭,我給你磕頭。”說著,王果趴下。
但是,磕頭的動作還未完成,他便不甘心的抬起頭。
此時此刻,他看見余震出現在視線當中。
余震身穿服務員的衣服,雖然普通,但其挺拔的身材讓這件服飾變得十分耀眼。
“…….”
余震口中開始說些模糊不清的話。
然后便看見他迅速輕點小可額頭中心位置,小可原本猙獰的面目受到這一擊后,表情呆滯,雙眼怔怔的望著前方。
緊接著,余震將一道符紙貼在方才擊中的位置,然后拉開距離。
在拉開距離的同時,一道紅線從符紙中牽引出,余震拉著線緩緩用力,直到符紙脫離小可額頭。
符紙拉回到余震手里,他把紅線纏繞在符紙上,走到事先準備好的蠟燭邊,將其點燃后,扔在一個瓷器內。
“結束了。”
余震松口氣。
隨著這一番操作完成,小可癱坐在地上。
李露匆忙跑去將女兒抱起來,跪在地面的王果恢復神色后,也隨即跑到距離余震近的位置。
“以后都沒事了,邪物已死,小可再也不會受到它的侵害。”朱莉對大家說。
這話說的很大聲,整個餐廳都回蕩著朱莉的音色。
“實在難以置信。”徐帆立即收起手機。
就在剛才,他又錄了一段,只不過這次錄的很零碎。
“叔叔,姐姐真的沒事兒了嗎?”跟在媽媽身邊的小樂跑到余震跟前問。
余震有所猶豫,他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說:“會沒事的。”
聽到這后,小樂高興的返回到李露身邊,看著懷中的姐姐,臉上露出笑意。
“好了,好了,今天就這樣吧。”雖然李露一家人的場面很溫馨,朱莉不得不打破一下,畢竟她這段時間總是晚下班,而今天又很累。
“我還以為叫我們過來什么事兒呢?就這?”徐帆不平衡道。
先拋開驅邪這件事的真假不談,敢情他過來就是當工具人呢?他可不愿意白白吃虧。
“還有沒有吃的,我餓了。”他說。
“別給臉不要,還就這?就這也是你欠李露一家人的。”朱莉立馬回擊他。“別再廢話,要不然就賠精神損失費吧!”朱莉又搶在他說話之前堵上他的嘴。
至此,徐帆只好強忍著心中怒火。
朱莉將餐廳收拾干凈,沒在理會后續發生什么,她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早點下班。
在她眼里,只要一天工作或者臨時安排的任務完成,就必須順利下班,毫不拖延,除非有人值得她這么做。
而在僅剩無幾的快樂當中,每月發工資和每天下班首當其中。
所以,即便是打工人,她也得拼命維持自己該有的快樂。
終于,在他們和余震寒暄些許時間后,算是走了。
“接下來怎么辦?”朱莉問。
“交給我。”說著,余震走到柜臺里。
……….
離開很長一段距離后,徐帆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到底哪個環節有問題?
又或者說,哪個環節的漏洞比較大。
像這樣的場面是真實存在的嗎?
還是說,跟他先前一樣,只是逢場作戲?
他和王果所謂的被附身,只是一種博出位的手段,因為經過小可那段視頻,他獲利很多,個人賬號漲粉也很快,在這個流量能變現的時代,他絕不會放過這次絕佳的機會。
所以,他和王果商量好,在吃過九點后的老店餐食,就發生異變。
當然,當時趁機報復朱莉是他的意思,而他也只是奔著嚇唬嚇唬她,暈過去也是適當發揮,若不然造成什么后果不好收場。
原本他以為這將會是次日霸占熱搜榜的空降短視頻,可是卻意外讓余震的某個動作取得了驅邪大師稱號。
發出的視頻沒有達到預期效果,熱度絕大部分停留在驅邪,還有一部分仍舊是對小女孩的輿論。
再加上各種視頻號蹭熱度,被分流后,自己重新開設的賬號的粉絲數量甚至不如第一次對小可的拍攝。
而那個賬號由于刪掉原視頻,且李露已經知道,也不得不停止發一些有關他們的內容,只能閑置。
“前期的投資根本不順。”徐帆懊惱道。
因為要熱度,他花了些錢做推廣。
因為第二次拍攝,他特意買了拍攝裝置,當天放在老店外不遠處的柱子上,位置私密,無人員流動,又正好對準店內。
“你怎么了,從出來到現在一直臉色不對?”徐帆問。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王果敷衍道。
“累什么,剛才不是挺有精神的嗎?”
“在老店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我有什么奇怪的表現。”王果轉而不放心的問。
“你那是正常人的反應,擱我可能更奇怪,指不定比你還不堪。”徐帆說,“不過,你以前的同事本領還挺大,你說真的是臟東西嗎?”
“可能是真的。”王果說。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釋小女孩口中的話,畢竟那是只有他和劉太國才知道的事,況且李露一家跟劉太國半點關系都沒有。
“那豈不是更加刺激。”徐帆興奮的說。
“先說好,如果有危險,我就退出。”
王果將話擺明,因為害怕,也因為他隱隱覺得再繼續下去,自己干過的齷齪事遲早會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