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回到一樓,走到王果跟前的同時將手伸出去。
其實在下樓的那小段路,他權衡過利弊才做出這個決定。
雖然有些草率,但他覺得值得一試。
王果看見余震這一舉動先是一愣,然后不解的問:“啥意思,這什么東西?”
余震沒回應。
“嗯?”王果不懂,為何他站在自己面前一言不發。
“到底干什么,有事就說。”不得已,他提高音量。
這一舉動瞬間引起大家的注意。
旁邊的董尚明走近看了一眼余震手上的布屑,然后又看向王果身上同樣顏色的衣服。
然后又在眾人滿臉疑惑下,三百六十度圍著王果轉了一圈。
“是證據,你是怎么找到的?”董尚明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喊起來。
“什么證據?”
“你還裝傻,不見棺材不落淚。”董尚明開始冷嘲熱諷。
王果仍舊一臉問號,對于余震的行為他當真是一臉蒙圈。
“推吳月下樓的就是你。”
誰知,余震說了一句。
“你在瞎說什么?”一直在邊上的牛姐聽到這一句話后,立刻對余震發出質疑,“吳月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你不要誣賴小王。”
“牛姐,這根本不是意外,哭聲,娃娃都是他安排的假象。”余震側臉看向牛姐,同時用余光偷偷打量著王果。
“怎么可能,再說了你就單憑這個東西就能斷定王果是兇手?這一個小布屑能證明什么呀?”
牛姐注意到余震手上的自封袋,伸出手想拿過來仔細看,卻被董尚明一把拉住。
“牛姐,吳月自己都說是被推下去的,只不過還沒報警,等報了警,警察自然能查出來。”董尚明邊說,邊離王果遠一點。“人本就不可貌相,有些人表面上一本正義,實際上……。”
“別瞎說,小心又挨揍。”
牛姐對董尚明突然的叫囂嗤之以鼻,因為在她心中王果一直都是不錯的小伙子。
“不信,你自己問。”
董尚明懶得和這不明事理的中年婦女理論
牛姐走到王果身邊,看著一直沉默的王果,忽然意識到什么,但礙于不確定還是問了句。
“你說話啊,小王,可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被冤枉。”
“我,其實真的不懂你在說什么。”王果看看牛姐,然后眼神恍惚的望向余震。
“你不用多說什么,我會讓吳月報警的。”
見他不死心,余震收好布屑。
“憑什么報警,你們說是我推的吳月,我為什么要推她?”
王果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否認。
余震笑了笑,“在吳月出事那天,你是不是想約她去看電影?”
王果面上微微一愣,說:“沒錯。”
“可你被拒絕了,被無情拒絕了兩次,對吧?”就像董尚明之前揭露一樣,余震再次揭開王果的傷疤。
“由愛生恨,借著幫孫少紅搬道具的空擋,將剛踏出暗門的吳月推下去。”
“由愛生恨?我的確有些恨,但我絕沒有推她下去。”王果反駁道。
“是嗎?那這個怎么解釋?”余震再次將那個自封袋拿出來,“你拿著骨架手蹲在放滅火器的暗柜里,但沒想到的是衣服被暗柜的一角劃了一個缺口。”
隨著余震的舉動,王果抬起自己的手臂,在看到那個缺口后,面上一驚,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我沒有,這只是巧合,衣服是劃了,但你怎么證明那就是我的?”王果的口氣變得強硬些。
“等當事人報了警,警察自然會處理,到時候你賴都賴不掉。”
“你胡說,我沒推她,我沒有推吳月。”
似乎是擔心會被控告,王果的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見他如此,余震謹慎的看著他。
“如果你去自首,或許還能減輕刑罰。”說完,余震漸漸后退一步。
“你知道什么?”不知怎么,王果扯開嗓子吼起來。
“雖然表白失敗,但我還是喜歡她。”
“所以,你就編排一些靈異鬧劇,趁機表現對嗎?”余震又向后退一步。
“我是想表現,但沒有編排,我只是借著當時的氣氛,因為我知道她很害怕這種事。”王果的語氣有些緩和,似乎打算妥協。
“我知道她喜歡吃什么,愛點哪家奶茶,追鄰國愛豆,磕哪對cp。”
“雖然被無情的拒絕,雖然有些恨,但我真的做不到推她下去。”
“我每天都給她發消息,即使不回復我,即使做一只舔狗也愿意。”
“沒辦法,喜歡就是喜歡。”
“而且,別看我個子大,但其實,其實我很膽小。”
王果一口氣說了很多,最后緩緩低下頭。
“我確實是躲在暗柜里了,但我真的沒有推吳月。”他像做了很大決定一樣,又將頭抬起。
“那你為什么要躲在暗柜?”
雖然他感性的話說的很漂亮,但余震不得不又問。
“我當時躲在暗柜里是打算嚇一嚇吳月,僅次而已,只不過意外恰好在那個時候發生。
而且,我記得當時先是聽到哭聲,本來吳月靠近的時候我就準備出來了,正是因為這哭聲讓我停下來,之后便是吳月打開門的聲音。”
“發生那大的聲響你就沒有想著出去看看?”董尚明突然插話道。
“吳月并沒有發出尖叫,而是摔下去后才呼喊的,我只聽見有什么東西往下滑。”
王果心虛的解釋,畢竟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去看的,而是有一個奇怪的響聲就與他隔著一個暗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