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波光瀲滟
夜晚，漫天繁星，
陸望川泡在泳池里，獨享這份靜謐。
今夜他又喝酒了，借和sk集團的老總吃飯的機會又喝的醉醺醺的，對方好色之徒又給他塞了一個穿著火辣的女子，臨走之前那老總還不忘說一句“值千金”
陸望川倒是把持得住，拒絕了女人的主動。
“該死，陳念念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喝醉了。”他自言自語道。
想起今天他對念念的態度和話語，他有些愧疚，確實是一時生氣，但是侮辱的那句話確實是他最近的困惑，他不知道她一個學語言出身的人為什么會到汽車企業工作，還能在三年內成為這么大公司的總裁助理，也許真的是他小人了，把別人想得太骯臟。
他想給念念道個歉，于是拿起手機，發出消息。
“對不起，念念，今天是我過分了，給你道歉。我本該彌補你的，結果傷你更深?！?p> 很快收來回復：
“陸總，我想我們之間沒有熟到你叫我念念吧，在陸總的詞典了就沒有“對不起”這個詞，總是別人對不起你?！?p> “不好意思，陳秘書，我真的很誠懇給你道歉了，明天可否賞光吃個飯？”
“陸總的好意我無福消受，香奈兒套裝我已經洗好了，明天就給你郵寄過去，你可以送給你的女人了。”
“別這樣無情啊，你這樣像是女朋友給男朋友賭氣撒嬌。”
“到底是誰無情啊？”念念自言自語。
發出一條信息：“我沒心情跟陸總開玩笑，我們以后保持距離吧，你總是讓我倒霉。”
“抱歉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晚安?！标懲òl完這條信息就沒再收到回復。
兩人各自沉入了自己的夢鄉。他笑了笑，也許是念念真的生氣了，可是在他看來，念念這是在上演欲擒故縱的戲碼，他更有興趣了。這興趣比十年前更強烈。
第二天，陳念念照例擠著自己的地鐵，吃著公司樓下便利店的飯團。“什么時候我也能有輛自己的車啊?！毙路孔拥氖赘痘ü饬怂拇婵?，大概再有兩年時間，她才有錢買個不錯的車，不過陳念念是一個很有上進心的人，即使生活辛苦，她也沒想著要傍大款之類的，即使那可以少奮斗十年，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更踏實?！霸賵猿謨赡昃褪怯熊囈蛔辶??！彼@樣想的充滿了干勁。
陸望川跟平常沒有什么不同，除了今日好像心里多出了一個人。
他走到念念的辦公桌前，輕扣一聲，陳秘書，今晚一起走?！?p> 念念抬頭：“陸總早，我沒答應陸總要一起吃飯吧?！?p> 陸望川笑道：“我想跟你共進晚餐，但是看來沒機會了，是公務，晚上有個晚宴，我需要你當我的女伴?！?p> 念念假笑：“陸總那么多女人，哪一個給你當女伴都足夠撐場面了，再說那天的事情已經給我心理陰影了，誰知道你的下一個客戶是不是一樣油膩變態?！?p> “他們不過花瓶啊，我需要工作上的得力助手，這次去不是玩的，是有商業洽談的。我這樣說，理由夠嗎？”
“那謹聽陸總安排。”陳念念嘴上答應，心里又在嘀咕，不知道又會出什么幺蛾子。
“一會兒楊主任會送來禮服和鞋子?！?p> “噢。陸總十點半還有個會，您該看看會議材料了。”這明顯是下逐客令了。
“好?！?p> 晚上，念念穿著粉色亮片點綴的抹胸露腰連衣裙出現在陸望川面前，頓時眼前一亮，看呆了眼。
念念有點生氣，陸望川為什么要給她穿這么一個抹胸短裙，衣服是緊身款讓她顯得更為性感，還得時刻小心翼翼防止走光。
陳念念在車上全程黑臉，陸望川倒是全程興致勃勃地看著她，仿佛要將看穿她。
“你干嘛給我穿這么暴露的衣服？”
“好看啊，賞心悅目?！标懲ǖ馈?p> “你不會又想把我推給哪個油膩的中年男人吧？”陳念念一臉黑線
下車時，陸望川把一件白色的披風披在了念念的身上。
“別謝我，我只是不想別人一直盯著你亂看?！标懲▽﹃惸钅疃Z，男人的氣息和話語刺激著念念的神經，酥酥麻麻。
下一秒，陸望川摟著念念那暴露在空氣下的柔軟腰肢，念念懷疑陸望川是不是故意挑一件露腰的禮服好趁機揩她的油。
“許總，好久不見?！?p> “是陸總啊，又變帥氣了?！?p> 陸望川與B集團的許總寒暄道。
看到陸望川身邊的美女，許總疑惑道“這位是？弟妹嗎？”
“不是，這位是我的秘書，陳念念，陳秘書，這位是之前跟你提到的B集團的許總?！?p> “許總好?！标惸钅钆e杯致意。
“你好啊，陸總身邊有這樣一位美女秘書，真是艷福不淺啊。”從一見面許總的眼睛就一直在陳念念身上，讓念念渾身不舒服。
雖然這許總長得不算磕磣，也很年輕，但富家少爺的紈绔弟子油膩氣息讓念念心神厭惡。跟陸望川這種衣冠禽獸比起來，真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后就開始了一段時間的商業洽談，所幸這時許總沒有再盯著陳念念看。在牙尖嘴利的陳念念助攻下，商業談判的結果是里令人滿意的。
“之前說你沒有能力，你真是談判高手，怪不得深受前任總裁重用，是我眼拙了，我道歉?！?p> 陸望川自作主張跟陳念念碰杯，陳念念出于禮貌但極不情愿地回應了一句“謝謝”
“不過呢，陸總不必介懷，我只是小人物，受不起您的道歉?！?p> 陸望川無言。
“陸總～”這時一個衣著性感的女人扭動著腰肢走過來，與陸望川碰杯，然后立馬投懷送抱，陸望川順勢從腰間抱住女人。
“這女人是誰??？陸總你這么快就有別的女人了？”
“這是我秘書。哪個女人有你這么甜??？”說著還刮刮女人的鼻尖。
“這不是那個嫩模嗎”陳念念心里想著“陸望川果然女人多的如衣服?！?p> 看到這番香艷場面的陳念念實在受不了，拔腿就跑，準備去自助餐區覓食。
看到陳念念走了，陸望川也呆不住了，逮個機會對那性感嫩模說道“親愛的，你看這次聚會有那個李導演，我上次給他說讓你演女二號，他就在那，快去談談吧，機不可失！”“真的嗎！陸總你太好了，我這就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在陸望川臉上留下香吻。
身為處女座有潔癖的陸望川哪能受得了，嫌棄似得拿出手帕擦擦臉，回過頭，看見不遠處奸笑的陳念念，沒錯，這些都被念念收到眼底。
陸望川走過去，搶下陳念念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笑什么！”
看著陸望川不嫌棄地把自己喝過的杯子喝酒，有點愣。
“你不是處女座有潔癖嗎？那怎么？”念念看向對方手里的杯子。
“我渴了不行嗎？”
“陸總您干啥都行。你的小情人呢被你支開了？”
“逢場作戲而已?！?p> “跟你逢場作戲的人還少嗎？”陳念念譏笑道。
陸望川笑而不語。
到了陸望川家的車庫，陸望川指使司機下車，“小張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情和陳秘書談?！?p> 然后封閉的車廂只剩下一對四目相對的男女。
“你怎么讓把車開到你家了。”
“因為我今天不想讓你走了?！标懲ㄍ蝗豢拷?。
“陸望川，你是蓄謀已久嗎。”
“你終于叫名字了，是我們關系更進一步嗎”
“你別多想，我就是生氣才會喊你名字。”
“我不是蓄謀已久，我就是最近突然想你了?！标懲撓峦馓捉忾_領帶。
“你別想了，我們沒可能?！标惸钅顒e過頭。
“別否認了，不要再壓抑自己的情感了?！?p> “可是我不喜歡你?！?p> “可是念念我很想你?！?p> 下一秒，陸望川褪下陳念念的披肩，然后抱住她。
念念一把推開陸望川，露出淡漠的神色。
“可是我不想你?！蹦钅钇鹕黼x去，消失在靜謐的黑夜里，只留下一句“我曾經說過，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p> 這一夜，陳念念失眠了。
其實在陸望川說出那句“我很想你”的時候，陳念念著實有些動心。這句話她一句等了好久了，可是在十年前她再三低聲下氣地挽留后只換來決絕的離別之后，她就下定決心不再回頭，一是關于自尊心，二是是怕重蹈覆轍再傷了自己。
輾轉難眠，陳念念決定再加個晚班，審核一下新品的材料報表細節，生怕再收到陸望川的一陣詆毀痛罵。
忙完之后，她刷刷微博，卻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粉絲。
“好久都沒人關注我這個偽美食攝影博主了，真是稀奇?！?p> 她點開看了一下這個新粉絲的主頁，ID是瀟瀟江上雨。
“嚯還整一古風的?！彼匝宰哉Z道。
她繼續往下看
認證攝影博主
地區：英國倫敦
粉絲：20萬
“喲，這么個攝影博主既然關注我，受寵若驚，莫不是看到我的作品了？”陳念念喃喃自語。
陳念念翻了翻這個“瀟瀟江上雨”的攝影照片，多以城市街景攝影為主，風格極簡，但無論是線條還是光線、角度都把握得的很好，畫面渾然天成。
“互粉了，大師大師?！蹦钅钏斓攸c下了關注的按鈕。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間的距離也是一直維持在一個度上，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平靜生活
“陳秘書，今天無論誰找我都說我不在?！?p> “看來陸總又招惹什么女人了?！蹦钅畹恼f了一句。
“畢竟想追的女人那么多，我又怎么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念念無言，抱著文件夾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果然不出陸望川所料，真有女人找上門來了。
“我要見你們陸總?！睂Ψ竭B個稱呼都沒有，上來就是要見人。
陳念念抬頭，對上了一雙嫵媚的眼睛。
原來是上次宴會對陸望川投懷送抱的那個嫩模。
又是一身撩人的裝扮——大紅唇波浪發的搭配極為性感，身著紅色的抹胸連衣裙，性感的鎖骨，腳踩一雙blingbling的高跟鞋，那氣場得有兩米八。
“不好意思，陸總不在。”
“怎么可能，陸總不在你怎么還會乖乖坐在這工作?！?p> “不好意思，女士你可能低估了我的敬業度。”
“我不信，他肯定在里面。”
還沒等陳念念反應過來，那位性感嫩模就一把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陸望川皺眉，陳念念果然辜負了自己的信任，他想。
但是立馬又對面前穿著火辣的女人露出了笑容。
“怎么，昨天讓你沒睡好嗎？”陸望川松了松脖子上的領帶，開始了挑逗。
門外的陳念念聽到這話一陣惡寒，果然昨天剛和她有親密動作后又對別的女人膩膩歪歪，幸好沒有心軟，她暗自慶幸。然后埋頭忙自己的事情。
“望川，你看看你背著我干了什么好事?！?p> 帶著火氣的嫩模把手機的一個新聞頁面打開給陸望川看。
當頭便是惹眼的大標題
“GM總裁桃花不斷，深夜與女人激情，似與嫩模佳穎感情生變”
然后兩張很清晰的照片，一張是陸望川在車里抱著陳念念的照片，另一張是陸望川望向窗外的正臉，簡直是實錘無疑。
底下是一堆網友的熱評：
“佳穎女神好慘啊，怎么愛上渣男?！?p> “陸大總經理本來和佳穎就是炒作吧，說不定這才是正牌女友?！?p> “貴圈真亂啊?！?p> 還有某知情網友評論
“我以前和GM集團陸總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夜店小王子，私生活混亂，女人多不奇怪。”
更有某花癡女熱評“不管怎樣陸總裁還是帥的啊。好愛他啊。”
陸望川一秒冷了臉，“佳穎你并不是我的女朋友，本就無權干涉我的私生活，和我炒作也是為了把你捧紅，麻煩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下次這樣，你就不用演女主角了。”
佳穎忽然慌了，忙走到陸望川跟前開始柔情攻勢。
“望川，不，陸總我錯了，人家還不是吃醋了嗎。人家還不是在乎你，不想和別的女人分享你?！?p> 佳穎依靠在桌子邊上，露出羞澀的表情。
“新聞上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嗎？”佳穎問陸望川
“不是?！焙啙嵱辛Φ膬勺制睬辶岁P系。
“那就好?！奔逊f忽然坐在了陸望川的腿上。“我錯了，你懲罰我吧?！?p> “噢？”陸望川邪魅一笑。
聽見了里面傳來的曖昧聲音，念念臉頰一紅，心里不知何時上升一股怒意，想要制止這不合時宜的行為。
她看了下表，剛好例會快開始了，仿佛正合她心意。
她走到門口，敲了大門。
“陸總，例會快開始了?！?p> 陸望川突然得逞般的笑了。
“今天就到這吧，我還很忙，最近你不是在拍戲嗎，好好工作，過幾天去探你的班。”
“好哦，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哦。”佳穎臨走前還不忘給陸望川一個飛吻。
“順便讓門外陳秘書進來一下。”
佳穎走出辦公室，“陳秘書，陸總讓你進去。”
“啪嗒啪嗒啪嗒”高跟鞋與地板撞擊的聲音漸漸遠去。
剛剛進來前還是一臉陰沉，這下立馬陰轉晴。
“這女人還真是好騙，陸望川真有本事?！彼睦锵氲健?p> “陸總您找我?！毕乱幻腙惸钅钸M入辦公室，她恭敬地微微彎下腰低下頭恰好回避了陸望川灼熱的目光。
“去把茶幾上的紙拿過來?！?p> 陳念念知道他要干什么，立馬拿起紙雙手遞過去。
陸望川用紙邊擦手邊說道，“去把書柜里第二排第三列的黑色文件夾拿出來，一會兒開會用?！?p> 念念照辦，卻未察覺陸望川此時已經站到她身后，下一秒，陸望川一把摟住她的腰，耳語道“你今天是吃醋了嗎？”
耳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佯裝鎮定地說道：“陸總請自重。”然后一把掙脫，跑到一邊桌子旁。
陸望川兩手堵在桌子邊，巨大的身形籠罩在念念的眼前，四目雙對，突然安靜了下來。
陸望川越貼越近，就像要把陳念念吃了似的，他倆之前的距離危險而曖昧。
“陸總，你別這樣。”
“怎么了？害怕我？”
陳念念這下有點生氣“你別再耍流氓了。”
陸望川瞇著眼看著她“你放心，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p> “走吧，去開會?！标懲ǖ难凵駶u漸回歸淡漠。
陳念念終于松了口氣，心里暗自問候了陸望川祖宗八代。
一口氣開完兩小時的會，念念終于可以歇息，在休息室伸伸懶腰，吃點下午茶，順便聽聽那群八卦事今天又在聊什么。
A同事果然開始八卦了“兄弟姐妹們，咱陸總好像有女朋友了”
“啊什么？我們大帥哥霸道總裁被哪個女人拐跑了呀？”花癡女B有點惋惜又好奇的說道。
“你們在說陸總嗎？他有女朋友了？”聽到在聊陸望川的八卦，陳念念忍不住也加入了這場討論。
“念念你不知道嗎，都上娛樂版頭條了，某狗仔拍下了他與某女子的親熱畫面?！盋說道。
“恐怕是私生粉拍的吧，誰有事沒事拍總裁的照片啊?！盌說道。
“哦今天太忙了我還沒來得及看。我看看?！标惸钅钅贸鍪謾C準備翻到娛樂版面。
“怎么不行，陸總和嫩模佳穎那檔子事傳的沸沸揚揚的，雖然咱也知道人家確實不是情侶，但陸總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了娛樂圈。”A說道。
下一秒，當陳念念看到那條新聞時她震驚了。
竟然是那晚上陸望川強吻她的照片，她有些錯愕，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念念，怎么了，你認識這個女人嗎？”B說
“看不見臉咋知道認不認識啊，你這問題問的?！盌笑道。
“啊沒有，我就是覺得天這么黑，還能拍的這么清楚，厲害了。”陳念念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
“人家狗仔的變焦鏡頭那都是專業的。”A說道
“不過真想知道，是什么樣的女人把咱的陸總給迷住了。”B說道。
“反正你這樣的迷不住陸總?！盌打趣道。
“討厭，不理你了。”B佯裝生氣，轉頭去去點心。
陳念念只能在旁邊喝著茶掩飾內心的尷尬和錯亂。
“可是不是聽說陸總有未婚妻了嗎？好像是某個時尚公司董事長的千金?！盇又放出了一個猛料。
“消息屬實嗎？”C說
“知情人士透露，你們不知道了吧。”A笑道。
“最近猛料滿天飛啊，你可真是咱公司的八卦女王啊?！盌打趣道。
“他有未婚妻了？”陳念念心中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p> “也是，他的隱私怎么會告訴我。我倆又沒那么熟。”念念又心中自嘲。
回到辦公桌前，她都無心工作了，思緒紛飛，這感覺，就好像奸情被撞破似的，雖然她和陸望川目前除了上下級還沒什么關系，但心里還是怪不舒服的。她望著總裁辦公室的門，發呆，甚至沒聽見陸望川叫她的聲音。
忍無可忍的陸望川走出來，敲著念念的桌面，拉回了她的思緒。
“陳念念，上班時間，發什么呆。”
“陸總，我錯了，不好意思?！蹦钅盍ⅠR站起身來?！坝惺裁捶愿绬?。”
“晚上陪我去個酒局?！?p> “您這次能不讓我再穿那么性感的衣服成嗎。”
“你這次隨便穿，你這身通勤裝就行?！标懲ㄓ仡^，轉身又說“一會兒直接下地庫在車里?！?p> “好的?！辈淮┬愿械亩Y服已然讓陳念念心中的石頭落地了。
路上，陸望川專心的開著車，陳念念望著窗外，思緒紛飛，兩人無言。
與陸望川同處于一個逼仄的空間里是如今讓陳念念的最頭疼的事情，空氣里彌漫著陸望川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與念念身上的抹茶香水味交織，讓陳念念想起這些天與陸望川曖昧的每個瞬間。
也許現在忘掉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陳念念這樣想著。
“陸總。”陳念念清脆的聲音打破了車里的尷尬氣氛?！澳憧吹浇裉斓膴蕵钒骖^條了嗎？”
“看到了，怎么了，第一次上新聞你很激動??？”陸望川戲謔道。
“我只是想說，我們以后還是保持距離吧。我想你未來的女朋友也不希望你這樣總是和別的女生曖昧不清?！?p> “可是我現在也沒有女朋友啊，你的擔心真多余?！标懲ㄐΦ?。
“可是聽說你有未婚妻了?！边@是肯定的語氣。
“你聽誰說的？”陸望川聽到念念這句話差點闖了紅燈，一個急剎車及時懸崖勒馬。
“公司都在傳啊?！?p> “你們這幫女人可真夠八卦的。不算是，是她死纏爛打的，我還沒有同意?！标懲ò櫭?。
“陸大少爺的女人可真夠多的啊?！标惸钅钹托Φ??！澳阏嬖撚袀€女人管管你，讓你少在外面拈花惹草。”
“你想當這個女人嗎？”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念念無言。
“不好意思陸總我高攀不起，我能找到一個經濟適用男當男友就行了?！标惸钅罨貞弧?p> “要求可真低。”接下來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直到到了目的地。
“這次酒局的組織者你應該認識，咱們高中同學，李瀟越?！?p> “是他啊，很久沒聯系了，他現在在干什么?！?p> “他現在是一家投資公司的合伙人，挺厲害的?！?p> “喔那這次酒局您是要讓他給咱們投資新項目嗎？”
“真是聰明?！?p> “好久不見啊?！眱扇松蟻肀闶且魂嚭?。
“哎這不是陳念念嗎？”
“李總你好。好久不見了?！?p> “不敢當不敢當，所以你現在是在陸兄的麾下了?！?p> “再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秘書陳念念，這是Z投資公司的執行董事之一李瀟越。”陸望川客套道。
“陸兄還是太客氣了，來上座?！崩顬t越招呼道。
此次出席酒局的還有好幾個汽車公司的高管，看來大家都對Z投資公司這塊肥肉虎視眈眈有備而來。
開頭都是一番題外話，陳念念不喜歡這樣的酒局，都是一幫男人在吹噓瞎聊，但她還是會察言觀色注意每個人的神態和語言，大學輔修過心理學的她知道人的動作眼神是可以暴露他的內心活動。
正如現在，她發現，有的人阿諛奉承實則不夠真誠，有的人言語之間都在給對方挖陷阱，有的人就是一個勁的企圖給對方灌酒好讓對手敗下陣來失去引資的機會。
而李瀟越一看就是個聰明人，對于對方的雕蟲小技毫不接招，像他以前一樣說的多做的少總是微笑回應，實則內心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見。
接下來熱菜也上了，話題也逐漸進入正軌。
陸望川使了個顏色，陳念念心領神會先入為主開始向李瀟越介紹他們的新項目。
她談到了成本造價、市場前景和社會效應，她講的頭頭是道，在座的無不稱好，當然這贊賞多半都不是真心的。
“這一杯我敬您，我干了您隨意。”
陳念念豪爽地一飲而盡。
聽完陳念念的項目如此誘人，開始有人巴結陸望川了，企圖在今晚既拿下投資又拿下后續的合作。
“來陸總我敬您，您真厲害培養了如此一位能言善辯的美女員工?！庇腥碎_始奉承敬酒。
“不敢當，這是她個人的才華。不過，我最近胃炎犯了?！辈恢狸懲ㄊ遣活I情還是想刻意刁難陳念念，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陳念念見狀，立刻擋酒，自從當了總裁助理，她便總是充當擋酒的角色，實在是生活所迫。
“這杯我替陸總喝，我們陸總最近確實身體不適，絕不是有意拂了各位的好意。大家見諒?！比缓笈e起那盅白酒一飲而盡。
“陳小姐果然豪爽?！?p> 接下來就是各路人馬不斷敬酒，高手過招，招招致命。
陳念念再厲害，在喝酒這方面也不是那些男人的對手，沒喝幾杯就倒了。
夜色深了，李瀟越見大家疲乏了，準備結束這場酒局。
“今晚，我已然看到了大家的誠意，尤其是陳小姐，更是女中豪杰，不過還是要靠項目的可行性和利潤率說話，下周我會告知大家我們公司的決定。今天就到這吧?！?p> “那我們就靜候佳音了，多謝李總今日款待?！标懲ㄍ蚶顬t越，兩人會心一笑。
此時的陳念念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這個場景簡直似曾相識，陸望川不禁笑了，一把背起了陳念念。
李瀟越說道：“讓一個女生擋酒，陸兄你這事做的不地道啊?！?p> “我不過是為了鍛煉員工能力。”陸望川回應道。
“我看，她對你來說不只是一個員工這么簡單吧。”
陸望川只是微笑逢迎，深邃的眼眸似乎未見波瀾，面部的表情的分寸也拿捏得剛剛好。
今天陸望川也沒對陳念念動什么歪心思，把她放到了她家的床上，掖好被子，便悄悄離開了。
陳念念早已進入了夢鄉，睡顏安靜而美好。
一周很快過去了，陳念念這個總裁助理率先收到了GM公司成功獲得Z投資公司的投資的郵件。
她走入總裁辦公室，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陸望川。
陸望川只是“哦”了一聲。
“看開陸總一點也不驚訝呢，這結果也在我意料之中呢?！标惸钅钚χf。
“哦？那你還拼了命的擋酒?！?p>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怎么樣，陸總，我配合你配合得好吧。”念念頓了一下，接著說，“據我猜測，陸總和李總早就商量好了要合作，甚至早就簽約了合同。李總所為，只是放個煙霧彈，好拉攏一下關系，并且試驗一下各個公司。”
“何以見得？”陸望川有點好奇，這女人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
“陸總和李總可是好兄弟，這么大筆買賣自然緊著兄弟，再者說，我之前做過市場調研，其他公司無論是發展前景還是預期利潤都不如我們公司，對于Z公司來說，自然選擇我們是最正確的決定?！?p> “不錯啊，要不要我請你吃飯獎勵一下你?！?p> “吃飯就不必了，你就給我放個假讓我休息一下吧，我想請個年休去加拿大參加焦安琪的婚禮?！?p> “我也收到請柬了，要不要一起去？”
“不必了，我可不想和您老人家共同度過十幾個小時漫長的空中時光?！标惸钅罨貞晦D身就走。
陸望川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