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不大膽,自有皇帝考較。”段毅驍悠悠開口,清冷異常,將皇后堵得難以辯駁。
“皇后娘娘,那是三妹的簪子,李小侯爺如今身死,怕是三妹,怕是三妹……”景欣如再度開口,緩解著皇后的尷尬,也把話題引到她最想引的地方。
“真是臟了本王的簪子。”段毅驍將尸體上的簪子拔下,在李小侯爺的綠色華服上抹了抹,收進了自己的袖口。
“慎王爺,我三妹與你無怨無仇,你把她,你把她……”景欣如不停的啜泣著,心中確實是很著急,不過她著急的不是她話里的意思,而是怎么才能成功的將臟水潑到楚錦玥身上。
“皇后,你擋著本王賞月了。”段毅驍實在不想與婦人糾纏,何況還是個蠢貨!
皇后娘娘再無法保持面上的平靜,幾乎是掐著太監的手臂走了出去,而一眾命婦也在段毅驍閃著寒芒的眼神中走了出去,唯景欣如不死心的頻頻回頭,卻又不敢張口。
段毅驍淡淡掃了一眼之前楚錦玥藏身的柜子,牽起嘴角,默默出神。
還真是像,會是她派來的人么?
此刻,楚錦玥的帳中可不像段毅驍在的帳子里那般清凈,皇后道了一聲乏,遣了大半的人回去,隨口吩咐著其他人去找楚錦玥,第一站自然是楚錦玥所在的帳子。
“三妹,可找著你了,你沒事吧?李小侯爺沒把你怎么樣吧?”景欣如扶著楚錦玥肩膀上上下下打量,做足了姐妹情深的樣子。
“什么李小侯爺?”楚錦玥陰著嗓子,臉上一派懵懂的樣子,不就是演戲么。
“三小姐頭暈,貧道覺得碧水姑娘一人看顧不妥,就帶著三小姐回來了,并未看見什么李小侯爺。”寂然站在楚錦玥身后對一眾夫人解釋,施施然施了一個道禮。
眾人回禮連連喊著叨擾叨擾,景欣如尤不死心的盯著楚錦玥,可寂然和一眾命婦都在這里,她也不好再開口,只得帶著失望和憤恨的表情回帳。
沉悶無邊的夜,終于過去,朝陽不管這個夜晚有多少人輾轉難眠,還是像往常一樣,徐徐升起,帶著有些微涼的秋風。
皇后率眾人與先行進山的皇上會和,一同去探那位在秋山寺里修行的公主。
秋山寺是夏國第一國寺,禪院眾多,香火鼎盛,歷來為京城富貴人家祈福燒香之所,今年秋獵時節更是迎來了皇帝陛下御駕,一眾僧徒來來往往預備接駕,好不熱鬧。
一應東西準備妥當之后皇帝卻沒有去拜佛祖,而是在所有人分好禪房之后,下令讓眾人沐浴更衣焚香吃齋一晝夜,再行叩拜佛祖之禮,以顯皇家虔誠。
丞相府的人剛剛好夠分一個院落,并且這個院落剛剛好離別家院落很遠美名其曰清靜,楚錦玥所在的廂房剛剛好是夾在景欣如和景欣如母親的廂房之間,楚錦玥對著這些巧合默然一笑,今夜,怕是安穩不得。
現在,已經可以判定,是景欣如要爭這太子妃之位,其母一定是她最有力的助手,皇后三番五次下令,都是方便這對母女行事的令,所以皇后也一定是幫兇,至于景玥的爹和皇帝只是要相互聯合,哪個女兒是無所謂的,所以他們沒有理由參與,太子么,也許參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