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璋停頓片刻后,繼續說道:“你知道羅雄嗎?”
“香港80年代的金牌律師羅雄?現在的香港司法部長羅雄?”王靜雅驚訝的問道。
“你竟然知道?”羅子璋也有些驚訝的問道。
“在電視報道里面看到過。所以,羅雄是你的父親?”王靜雅有些詫異。
“是的,羅雄就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是一名國際律師,兩個哥哥自己也成立的有事務所。我因為自己的理想從家里跑出來了。”羅子璋淡淡的說道。
王靜雅是知道羅家的。羅家在整個港都世家中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因為羅家一不位列世家,二無強橫企業,但是架不住羅家那張厲害的名嘴。
整個羅家都是從事律師行業的,現在掛牌的就有三位是金牌律師。在港都,大律師那是金字招牌,就算是警署碰上大律師都不得不避讓一下,可想而知羅家的地位了。
不過羅家本身就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家族,族內的弟子就算不是律師,也是有很正當的行業,并且有令人值得驕傲的作為,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家族。
而羅雄是香港律師行業的標桿。他待人誠懇,沒有架子,言必有信,大家都尊敬他。所以,上一世的他曾是香港律師會會長。后來更做了香港賽馬會的主席,馬會是香港藝術發展局的布施善長,上一世,王靜雅跟著一個客戶有幸見過一面。
羅雄少年時候,給家里送去英國念寄宿學校,作為理科學生及足球迷,本先修讀理科,但是他心好語文,所以后來轉念法律。他的父母也擔心,他的姐姐已經修讀法律,家里不想出兩個律師,但是最后,他還是選擇忠于自己,堅持去念法律。
1979年,他在英國當了律師,有一家『international law firm』(國際律師行)招聘律師,當時律師還不是一個『國際化』的行業,于是好奇去申請,他獲得聘任,并指出他是事務所第一個華人香港律師。于是,大約在1979年底,又回到他的香港老家。
人生很奇妙,一個向東或向西的決定,便把生命改寫。
八十年代初期,香港經濟步入『黃金年代』,社會充滿上流機會,在外國律師行打工,始終有『別人制度』的感覺,在1982年,他成立了自己的律師行。
十分幸運,當時由于房屋價格比現在低,大部分專業的年輕人都比較容易置業。當期時,香港地產慢慢興旺,大量房產買賣,成為律師行的其中一個重點業務,他姐姐的律師行擅長處理這類案件,于是在89年,他和他姐姐的事務所合并。
光陰流逝,他們再和一家中國內地的事務所合并,從一家只是『香港人』的律師行,變了一家『中國』的法律企業。
“我這算是抱大腿了嗎?”王靜雅呆愣片刻后半幽默半認真的說道。
“你…你不生氣了?”羅子璋有些詫異王靜雅的反應。
“報了一根這么粗的大腿哪里還有空生氣啊,開心都來不及。好了,你呢?方總,你是不是也該說點什么了?”王靜雅盯著方哲愷笑瞇瞇的問道。
“好吧,我也坦白。”方哲愷無奈的苦笑道。
方哲愷出自京都的方家。方家是京都的老牌世家,家中不乏是從政人員。
方哲愷是屬于方家二房一脈的,方啓云是方家三方一脈
王靜雅聽完方哲愷的自我介紹后有些呆愣住了…所以,她一直抱著兩個粗壯的大腿卻不自知?
“嘖嘖…方少,羅少,以后還請多多關照啊!”
王靜雅挪于著二人,她說呢,怎么康總裁會叫二人方公子,羅公子,感情是因為這個啊!
“得了,你少諷刺我們兩個了。就今天你們一家人的首飾都價值不菲了,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是古董吧?老樣子像是宮里的物件。能把那么貴重的首飾就這么戴在身上,你還好意思說我們二人。”方哲愷鄙夷的說道。
“這我還真不清楚,是我外婆的嫁妝。我外婆祖上是宮里的人,所以有些宮里的物件也不奇怪。再說了,首飾做出來不就是讓人戴的嘛!”王靜雅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對于這些身外之物她還真沒有多在意,本就是一些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多了更好,少了夠用也行。她的初衷就是只要能讓自己和家人過得舒服些就好,還真沒有什么太大的宏愿!
“你外婆家真豪啊…我媽有一個還沒有你外婆成色好的鐲子,據說也是老一輩的傳下來的太妃鐲,都寶貴的不行,天天在首飾盒里放著。除非是特別重要的場合,平時都不輕易帶的。你們一家今天的首飾都值八位數了,還真是小看你們了。”方哲愷說道。
也確實,今天光是侯冰清手上帶的紫羅蘭的翡翠玉鐲都價值百萬了。
這條鐲子應該是老坑玻璃種的紫翡,質地細膩,顏色濃淡均勻,清澈自然,水頭十足。
更別說許妙春手上戴著的老坑玻璃種的帝王綠手鐲了。
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最大的特點是透明度最高,綠色最濃最正。
這條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手鐲幾乎到了全透明,所含的雜質較少,晶瑩剔透,水頭最足。
其色調濃郁珍稀,高貴飄逸,乃色彩中之精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相當珍貴,絕對是收藏保值的首選。
“哈哈哈…得了吧,我外婆的都是祖傳下來的,能賣是值錢,不能賣那就是個死物。哪像你們家,都是自己賺的,以后還請兩位大少爺多多關照啊!”王靜雅幽默的說道。
“扣扣扣…”
“進來。”
“方總,羅總,王小姐。黃市長和康總裁想問一下幾位聊完沒,如果聊完了想請幾位過去坐坐。”敲門進來的是一位用餐服務員。
“天啊,我們聊了半個多小時了,身為主人把客戶晾在一邊半個多小時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快點過去吧,他們兩位估計都要等急了。”羅子璋看了一眼手表驚呼道。
“走吧走吧,過去吧。反正已經知道了,這下也躲不了了。”王靜雅無奈的苦笑道,站起身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