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宋宣押下去,交由刑部審理!”面對宋宣的氣急敗壞,穆清瀾只淡淡掃了一眼,便沖跪拜在地的官兵們發(fā)令道。
官兵們聞言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看著一臉色厲內荏的宋宣,心底頗為為難。
要知道,宋宣無論如何都是朝廷命官,雖品級不高,但官位也在他們之上,且身為國子直講,為人師表,育人無數(shù),背后人脈關系錯綜復雜,而穆清瀾就算證實了自己的身份,卻也只是一位空有品級卻毫無實權的廢物縣主!
若是他們因穆清瀾而得罪宋宣,一旦此事讓宋宣翻盤,他們這些普通官兵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可偏偏宋宣先前公然不敬圣旨之舉,已然犯了殺頭之罪,眼下若是他們不對宋宣動手,那么一旦穆清瀾以此為名,將他們視若同犯,給他們扣上頂不尊律法藐視皇權的帽子,那他們的小命同樣難保!
這分明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官兵們心頭戚戚地望了眼正一臉冰冷地注視自己的穆清瀾咬了咬牙,為首一人艱難地做出了決定:“宋大人,得罪了!”
見官兵們竟當真要擒拿自己,宋宣立時有些慌亂,怒視穆清瀾厲喝道:“穆清瀾!你膽敢如此算計于我,命人擒拿于我,如此不敬尊長的行徑若是祭酒大人知曉,定不會讓你好過!”
聽著宋宣的厲喝聲,穆清瀾無動于衷,眉眼間沒有絲毫動搖之色,反而展現(xiàn)出隱隱的威嚴之色,冷冷逼視著有些動作有些遲疑的官兵們。
官兵們見狀,只得彼此對視一眼,上前一步道:“宋大人,有什么話,還是到了刑部再說吧!”
說話間,數(shù)名官兵便一起動手將仍在掙扎的宋宣擒下,押送刑部,而為首一名官兵則向一旁打了個眼色,命人前去將今日課堂上發(fā)生的事情通知祭酒大人。
察覺到官兵們的小動作,穆清瀾鎮(zhèn)定依舊,今日國子監(jiān)內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若是沒人通稟國子祭酒才叫奇怪,正巧她也想會會那位未曾見過幾面的國子祭酒!
要知道,宋宣之所以敢在國子監(jiān)內如此苛待于她,絲毫不懼她背后的將軍府半分,必定是仗著有人撐腰!
不然就憑宋宣這點心機手腕與品行品格,如何能夠當?shù)闷鹬敝v官員這樣為人師表、教書育人這樣的重責重任?
而若非宋宣品行不端,偏頗不公,昔日的原主又怎會被這群權貴子弟欺凌羞辱了整整三年之久?
這般想著,穆清瀾掃了眼在場監(jiān)生們對她暗恨的目光,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本就對這幫只會仰仗父輩權勢欺凌弱小的權貴少年們沒有絲毫好感,可偏偏他們先前居然還敢將自己比作玩物女子,滿嘴淫詞艷語,侮辱算計,且見宋宣倒臺仍不知悔改。
她若是不對這些人施以懲戒,讓他們牢牢記住今天這一幕,豈不是有辱她堂堂將軍府忠烈之名?
官兵們只見穆清瀾依舊一派高冷不可攀地俯視著他們再度發(fā)令道:“薛秋華、孟語芙等人公然不敬上位,以青樓女子比喻朝廷縣主,有辱皇權,理應掌嘴五十,即刻行刑!”
“什么?!”
聽到這話,孟語芙與薛秋華等人立時抬頭,不可置信地望著穆清瀾發(fā)號施令的模樣,心底恨不能將穆清瀾生吞活剝!
若不是先前穆清瀾自己不解釋半句,他們如何會認為她乃是有意冒充他人?可偏偏穆清瀾不止沒有解釋,反而冷眼旁觀地等著他們下套,在他們以為奸計得逞之時,再當眾取出圣旨,逼他們跪拜于她!
這口惡氣他們還沒有出,這穆清瀾居然還敢以此為由,當眾命人掌箍他們?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