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怕不是是個抖m
人的欲望被點燃之后是最為可怕的,不論是關于什么樣的欲望,一旦它的那根芯被哪怕一點的火星點著了,它就會開始噼里啪啦的爆炸著。
夏亦云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手指微微蜷了一下,而后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帶著異樣的看著顧鳶唯,視線不受控制的停在了她那櫻桃兒似的紅唇上面。
顧鳶唯看著他的視線在她面前“偷偷摸摸”的往下移,居然就被氣笑了,她帶著點誘惑而又冷漠的說:“怎么,難不成你想再親一次么?”
“想……”夏亦云想也不想的就說,停了一秒之后他才發覺過來自己那么一個字到底有多么的不知羞恥,于是又抬眸看向顧鳶唯的眼睛微微一笑說:“難道鳶兒愿意讓我再親一次嗎?”
“難道先生愿意讓我再揍一次嗎?”顧鳶唯不冷不淡的說。
“唔,如果鳶兒愿意讓我再親一次的話,鳶兒想怎么揍我都可以。”夏亦云于是也笑著說,笑的可像披著羊皮的狼了。
“唔,如果先生愿意讓我再揍一次的話,先生想怎么被揍都可以。”顧鳶唯也說。
“鳶兒……”夏亦云于是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的喊了一聲,就這么一聲,活像是從萬年前穿梭過來的古老的嘆息似的,顧鳶唯聽著都快以為這是不是個玄幻的世界,自己是個睡了幾萬年的萬年老僵尸,夏亦云就是那個什么僵尸男友什么玩意兒的。
簡直是有病。
這人怕不是是個抖m。
“勞煩一下您老高抬貴腳,我要關門休息了。”顧鳶唯斂眸看見夏亦云的腳還不死心的橫在自己門框上,于是不冷不淡的說,頓了頓又抬眸看向夏亦云,淡淡的說:“滾吧。”
夏亦云最后還是只能乖乖的滾了,畢竟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哄女孩子,也只怪他從來不參加異性party,也不知道跟他那些不靠譜的朋友們取取經。
顧鳶唯坐在沙發上,拿出夏亦云給的那個袋子里的東西,一個黑色微絨的小長方形盒子,打開,里面赫然就是一把做工精細的蝴蝶刀,純黑的,刀殼上鏤刻著繁雜精細的花紋,刀鋒黑亮,往臉上一照,竟然還能清楚的映出自己的臉,連臉上有沒有什么痘痘的都能看得見。
哦,挑的。顧鳶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把蝴蝶刀,耍了兩次她就知道這不可能是市面上賣的那種蝴蝶刀,這分明是一把私人訂制的。
夏亦云到底想干什么?
又將那把蝴蝶刀耍來耍去也耍不太明白個所以然,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蝴蝶刀,而且這刀鋒鋒利的——顧鳶唯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食指,她剛才輕輕的碰一下就破皮流血了。
將手指輕輕的含在嘴里將血吸出來,她又傾身從面前的茶桌下的抽屜里拿出創可貼貼好。
真是殺人放火必備利器。
陳梓晨找的基本上都是些小混混、無業游民,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些人對于顧鳶唯來說只不過是下酒菜,三兩下就能干趴一群,她原也沒有想過要真的對顧鳶唯下手什么的,只是心里堵著一股氣,不發泄出來她可能會心肌梗塞而死。
放下手機,她躺倒在床上,手腳都伸直了,呈大字型的躺著,而后望向天花板,眼神有那么一瞬的空洞。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們三個,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不太記得了,阿離似乎是六年前還是七年前就出現在顧鳶唯身邊的,那個時候顧鳶唯還不叫顧鳶唯,她叫顧靈。
而阿離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也沒人知道吧,因為所有人都是在阿離阿離的叫她,后來陳梓晨才知道“阿離”這兩個字是顧鳶唯給她取的,原本是要直接讓她隨她姓叫“顧離”的,阿離覺得這樣不對,是阿離自己堅持要叫阿離的。
后來陳梓晨意外的和她們兩個變成了朋友,她們之間的稱呼從一開始像是在罵街一樣變成了“阿離”“阿靈”“阿晨”,再后來……
陳梓晨抬手將手臂橫在眼睛上,后來阿離死了,顧鳶唯以為是她搞的,不叫她阿晨了,直接連名帶姓的喊她陳梓晨,甚至還找人要綁架她。
至于……陳梓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顧鳶唯是不可能做出那種惡心事情的,只是……只是很不甘心,很難受,那段不堪入目的往事,從此變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以后只要有人提起“陳梓晨”這三個字,大家首先想起的只會是“哦,你說陳梓晨啊?就是那個被綁架了然后被那個啥……嘿嘿,不就是那個人嗎?”這樣的惡心東西。
到底是憑什么呢?
她做錯了什么?憑什么她要遭受這些惡心事情?憑什么是她?
還有顧鳶唯……
陳梓晨將手臂放了下來,眼睛有些發紅,她看著天花板,腦子里一時有些混亂空白。
雖然能猜到大概顧丞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才將“顧靈”改成了“顧鳶唯”,可是她查了三年,除了查到顧鳶唯手里有樣品跟成品之外,有關于顧丞野跟“傀儡”的信息卻是一點都沒有的。
是顧丞野藏得太深了,還是……還是顧丞野根本就不知道顧鳶唯手里有樣品跟成品的事情?
比起后者,陳梓晨還是想選擇相信前者。
可看情況,顧丞野又似乎并不知道顧鳶唯手里有樣品跟成品的事情,但是這樣想來,這件事又說不通,就算是顧鳶唯瞞著沒有說,顧丞野也不應該什么都不知道。
還有……
想到了什么,陳梓晨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嫌惡而又復雜,到了最后她只得出來一個結論,兩個字——惡心。
帶著不純的目的,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其實早就被別人知道了,即使這樣還是要繼續待在她身邊,總是妄想得到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還真是不知羞恥。
……
顧鳶唯第二天還是去上課了,不去上課反而顯得自己在因為一個吻的小事情而斤斤計較惶惶恐恐一樣。
許世初再看到顧鳶唯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恍如隔世再相見的滄桑,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