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苑的時候梁柒已經守在了門口。見到車上下來的人,梁柒的臉色忍不住變得有些冰冷。
“梁柒,你和綿綿將這些布匹拿到我房間去。順便吩咐下人開始備餐,今日慕公子在林苑就餐。”顧常顏看了眼梁柒搖了搖頭。
“是,不知慕公子喜歡吃些什么,奴婢這就讓下人去準備。”肖綿懂得看人眼色,回來的路上多多少少能將慕見卿和梁柒的關系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慕公子愛吃登州的家鄉菜,阿柒,你便同管家商量著來,我與慕公子還有要事商量。對了,阿柒,那匹紫色的布是你的。”自始至終顧常顏沒有讓慕見卿說一句話,這也是他們回來時商量的計策,梁柒不想見到慕見卿,慕見卿卻發了瘋的想念梁柒,那不如就讓他在梁柒面前出現,但是不加強存在感便好。
“姑娘已經回府,那屬下便退下了。”沈逸行了禮,等著顧常顏的回答。
“退下吧。”顧常顏知道沈逸這是要回太子府,將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匯報給白冥酌。
“阿柒,可有不對之處?”顧常顏看向梁柒。
“沒有,姑娘吩咐的,屬下照做便是。”梁柒抱著布匹,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留給慕見卿。
書房內,肖綿將茶水放下后就離開了。顧常顏讓下人退下,不留任何人。違令者,逐出林苑。
“你何時變得鬼主意這么多了?”雖說梁柒連一個眼神都不留給慕見卿,可他還是打心底里開心。
“我只是個局外人,梁柒心里到底有沒有你,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顧常顏將房門關上。
“你可是鐵了心與太子成婚?”慕見卿將茶水倒在杯中。
“這是圣旨,我敢違背嗎?”顧常顏坐回到桌前。
“可你已經不是……況且你曾經還……”慕見卿兩次欲言又止,讓他說出那樣的詞,他倒覺得難以啟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讓他在新婚之夜碰我,以后也不會。”顧常顏知道慕見卿想說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與白冥酌成婚必定會行夫妻之事,到時候白冥酌發現了她該怎么解釋。
“聽你這么一說倒是覺得你有一些像是為了阿沅守身如玉的感覺。”慕見卿打趣起來。
“若你想這么認為其實也可以。畢竟讓白冥酌知道我得處子之身沒什么大不了,可是若被他知道那人是王爺,你說我會不會死的很慘?”顧常顏搖了搖茶杯,她喝不慣林苑的茶,太苦了。
“你在白冥酌心里的位置誰不知道,為了你,他不惜得罪侯世子。若是真被他知道了你和阿沅的所有事只怕死的很慘的會是阿沅,果然啊,你這紅顏禍水。”慕見卿說的是所有事,并不只顧常顏口中的那個,還有很多……
“我對于他是一個人么樣的人已經不重要了,他對于我來說也只不過是個未來的枕邊人而已。他給我帶來的痛苦,我也早已經全部奉還。”顧常顏還是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這茶是白冥酌準備的?”慕見卿認識顧常顏這么多年對于她的口味還是有所了解。
“應當是吧。”顧常顏明白慕見卿想說什么。
“他這離開三年倒是把你的口味忘的一干二凈。”慕見卿和顧常顏不同,他喜品茶。有次他向白冥沅討些皇上賜的茶,他知道白冥沅不愛茶,可白冥沅卻說送人了,過了沒幾天,白冥沅又將茶送給了他,細問下才知道,白冥沅將茶送給了顧常顏,可顧常顏卻覺得茶太苦,不愛喝,于是就全部給了他。
“人終究會變……”顧常顏起身,開了門。書房門前的玫瑰花香讓她有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