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顏回到冥王府時,府里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怎么回事?”顧常顏從后門進(jìn)去,走到白冥沅的臥房,丫鬟全跪在臥房門前。
“常顏姑娘,你可回來了。王爺自一回到王府就開始吐血,老奴剛請來慕神醫(yī)為王爺診治。”王府的陳管家有些著急。他來王府也有幾十年了,這冥王爺就如同是他看著長大一般,以前也多多少少受過些傷卻從未向今天這么嚴(yán)重過。
“天色已晚,你帶著他們先回去休息。今日之事先不要讓他們透露出去,待我和慕公子商議之后再做決定。”顧常顏此刻必須保持鎮(zhèn)定,她不知道為什么此刻蘇鑒不在白冥沅身邊,她只明白此刻王府所能信任的人只有她和里面正在為白冥沅診治的人。
“你來了。”坐在白冥沅床榻邊上的人未曾抬頭。
“王爺如何?”顧常顏倒也不震驚。
“相思子。”慕見卿為人淡漠不喜歡多言。
“可有得救?”顧常顏愣了一下,相思子是暗語閣自制的毒藥,迄今為止除了暗語閣還沒有別的人能制出解藥。
“你明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問我?現(xiàn)在我只能用針灸暫時等住他體內(nèi)的毒性,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慕見卿將最后一根銀針從白冥沅體內(nèi)拔出。
“噗!”
“王爺!”顧常顏急忙上前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著白冥沅吐出的鮮血。
“若再找不到解藥,他可能活不過五日。今日花燈會你們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會碰上暗語閣的人。”看著昏迷不醒的白冥沅,慕見卿皺了皺眉頭。
“暗語閣的人是來殺我的,只可惜他們用錯了荼齊悅這一步棋。”為白冥沅擦拭干凈鮮血,顧常顏才起身離開床榻。
“你要怎么做?”慕見卿為自己到了一杯茶。
“既然王爺因為荼齊悅的那一劍中了毒,那我們?yōu)楹尾缓煤美靡环俊鳖櫝n佔谀揭娗涿媲啊?p> “看來阿沅當(dāng)年救下你果然是正確的原則。”慕見卿品了口茶,果然是峨眉上好的竹葉青。
與慕見卿商量了一夜,寅時顧常顏拿著慕見卿的令牌,向管家要來一件男子的衣服出了城。
“何人!”城門樓顧常顏被門口的衛(wèi)兵攔住。
“小的是慕神醫(yī)身邊的藥童,昨夜王爺受了劍傷,有一味藥材白城醫(yī)館沒有,需得去一趟登州。”顧常顏壓低聲音,拿出令牌。
“冥王爺受了劍傷?此話當(dāng)真。”守門的衛(wèi)兵顯然不行。
“小的都已經(jīng)拿了慕神醫(yī)的令牌了,這還能有假?若是大人不信到也可以去冥王府查個清楚,只是,若是耽誤了王爺?shù)淖罴厌t(yī)治時刻,爾等可是承擔(dān)得起?”顧常顏盯著那名衛(wèi)兵。
“放行!”衛(wèi)兵竟然有些膽怯,那眼神雖說清澈,卻深不見底,讓他有些莫名的惶恐。
顧常顏不做停留,去登州便是一天一夜的路程,更何況,到了登州怎么找到暗語閣還是一件麻煩事,所以她不能耽擱。
待顧常顏離去,這白城里注定掀起一番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