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我的印象里,刪去槍聲炮聲過后的殷殷鮮血,刪去一次又一次劫難過后的汪汪眼淚,那么我那巴水河畔的家鄉——王家墩,就剩下美麗了。
美,它永遠永遠地年輕。清清的巴河水,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流淌,流淌著永遠的新鮮,沒有一刻舊的感覺,再就是籠罩著垸子的時光很知趣,非常及時地把一批又一批佝僂了背臉上皺紋太厚太密目光呆滯的老頭子和老婦人送到鯽魚山上的黃土里,所以垸予里還有那蔥籠綠染的河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