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的小茅屋內(nèi),徐誠和周芷若坐在一起,而張三豐帶著張無忌坐在,那個虬髯大漢也被帶了回來,坐在一邊。趙德則是帶著些許錢財出門去買點飯菜去了。
徐誠看著張三豐問道“還未曾請教道長姓名,”張三豐微笑道“老道張三豐。”
徐誠還沒說話,常遇春“啊”的一聲,翻身坐起,大聲道:“老道爺原來是武當(dāng)山張真人,難怪神功蓋世。常遇春今日有幸,得遇仙長。”張三豐微笑道:“老道不過多活了幾歲,甚么仙不仙的。常英雄快請臥倒,不可裂了箭創(chuàng)。”他見常遇春慷慨豪爽,英風(fēng)颯颯,對他甚是喜愛,但想到他是魔教中人,不愿深談,便淡淡的道:“你受傷不輕,別多說話。”
徐誠對于張三豐的第一印象非常的好,不會自恃身份,屈身于茅屋,待人良善,不愧為武當(dāng)祖師。徐誠一拱手,說道“原來是武當(dāng)張真人,久仰大名。”
張三豐好奇的看著徐誠,說道“少俠如此年紀(jì)就有如此修為,將來定是天下第一流的人物,還不知少俠師承何處?”
徐誠笑著回道“這個世界還沒有師傅,都是自己練著玩。”這倒是實話,宏律老道和馬真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張三豐只當(dāng)徐誠不愿意說,也不多問。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徐誠見狀,看著臉色病態(tài)的張無忌說道“不知這位小友是?”
張無忌病懨懨的說道“我叫張無忌。”聲音總顯得非常虛弱和后勁不足。徐誠說道“5G,哦,不對,無忌小友。我觀你臉色病態(tài),腳步虛浮一副大病難愈的樣子,在下也略通醫(yī)術(shù),不如讓我來給你看看?”
張無忌見徐誠和自己年齡相同,當(dāng)下有點不屑,平時給自己看病的都是長須飄飄的老者,連他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完成呢?當(dāng)下冷淡的拒絕道“不用了。多謝關(guān)心。”
倒是一旁的張三豐撫著長須,笑著對張無忌說道“沒事無忌,給這位少俠看看也無妨。”張無忌這才伸出手遞給徐誠把脈。
徐誠把著脈,細(xì)細(xì)感受說道“我看無忌小友是中了一種極深的寒毒,這種寒毒猶如跗骨之蛆,深深融入筋脈之中,若不是有一股極為純凈高深的陽剛內(nèi)力續(xù)命,恐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張三豐見徐誠一眼就能看出張無忌癥結(jié)所在,當(dāng)下有些急切的問道“不知少俠有沒有辦法解決這股寒毒?”張無忌也是滿臉希翼的看著徐誠。
徐誠笑的說道“方法有三種。第一種,就是給無忌小友修行一門至剛至陽的功法,這寒毒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而據(jù)我所知,天下間這種功法就只有傳說中的九陽神功。第二種,就是以毒攻毒,用天下之間至毒之物,莽牯朱蛤或者千年冰蠶,可惜這兩種神物只在幾百年前才出現(xiàn)過,道現(xiàn)在早已絕跡。”
徐誠頓了頓,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張三豐見其他醫(yī)生要么束手無策,要么只能說出九陽神功,而徐誠卻能說出三種方法,雖然第二種方法也等于無說,但還是急切的問道“少俠,不知第三種方法是什么?”也可以看出張三豐對于后輩的關(guān)切,讓他有點失了平常的風(fēng)度。
徐誠放下茶杯,沉吟道“至于這第三種嘛。。。。你們在這兒等我會兒。”說罷也不管幾人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進(jìn)入房間。
張無忌見徐誠說道第三種方法,又走進(jìn)房間,知道徐誠或許就有救自己的方法,不由得眼巴巴的看著徐誠的背影,而張三豐見徐誠進(jìn)房間,也有點內(nèi)心激蕩,剛剛被少林拒絕,以為徒孫就要早逝,沒想到在這漢水江邊居然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讓張三豐頗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徐誠走進(jìn)房間,叫鐘靈拿出筆墨紙硯,隨手畫了一張驅(qū)寒符,將東西收好。拿著驅(qū)寒符走出去。
張三豐和張無忌一臉疑惑的看著徐誠,見徐誠手中只拿了一張符篆,非常疑惑。但都沒有說出口。徐誠坐下,將驅(qū)寒符放在桌上,說道“第三種方法就是此物了。”
常遇春有些蔑視的說道“就憑這一張符?我看無忌小哥還是跟我走吧,我?guī)闳ド襻t(yī)胡青牛那兒療傷。”
徐誠撇了他一眼,讓他訕訕的閉嘴。張三豐雖然沒說什么但也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只有周芷若看見幾人都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仰起小腦袋,驕傲的說道“你們別不信,復(fù)興哥哥的符很靈的,上次我發(fā)燒了哥哥給我用了一張符一下子就好了”
張無忌等人還是一臉不信的樣子,張三豐說道“既然趙少俠有信心,就試試吧。”
徐誠拿起一個碗倒了一碗水,拿起火折子將驅(qū)寒符點燃,放入水中,將水遞給張無忌說道“喝了吧。”
張無忌舉起碗,看著碗中的灰燼有點難以下咽,但想到自己身上寒毒發(fā)作時的痛苦,還是強(qiáng)行將碗中的水一飲而盡。
張無忌剛將口中的水咽下,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就從他身體里散打出來。
張三豐異常激動,雙手顫抖,人老了最怕的就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張三豐近幾年先是俞岱巖被廢四肢癱瘓,百歲壽宴張翠山夫婦又被五大派逼死,如今張無忌得救怎么能不讓他激動。
等張無忌身上寒氣散去,徐誠又伸手為張無忌把脈,說道“不錯,寒氣已經(jīng)祛除四成了,回去后多吃點補(bǔ)身體的補(bǔ)品,以后再每隔一個月來我這兒一次,就可以了”其實以剛才那張驅(qū)寒符完全可以一次祛除張無忌身上的全部寒氣,只是徐誠沒有那么做。因為,第一太容易得到的人們都不會珍惜,徐誠要表現(xiàn)出一種很用心的樣子,第二則是可以有很多機(jī)會和張三豐這個宗師交流,最后則是張無忌可是自己最討厭的主角了,剛才還不相信自己,能不讓他吃點苦頭嗎?
周芷若見此仰著秀氣的小下巴,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常遇春則是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真的僅僅憑借一張符就祛除了連張道長都不能祛除的寒氣”
張三豐先是激動的握著張無忌的手,問道“無忌你感覺怎么樣了?”張無忌動了動身子,說道“感覺渾身都好像輕了許多,也暖了許多。”
張三豐這才起身,鄭重的向徐誠一拜,說道“趙少俠妙符神醫(yī),救我無忌徒孫,請收老道一拜。”
面對武當(dāng)祖師徐誠可不敢托大,急忙起身,躲開張三豐這一拜,說道“舉手之勞罷了,而且我還沒有徹底祛除無忌小友身上的寒氣,怎能受此一拜呢?”
張三豐正要說話,趙德就提著飯菜進(jìn)來說道“這是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徐誠看見趙德回來,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張道長,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聊。”
小蘿莉周芷若也機(jī)靈的說道“對呀,對呀,道長爺爺,芷若肚子也很餓了呢。”
張三豐見狀也不多說什么了,跟著徐誠幾人坐下吃飯,張無忌因為祛除寒毒有望,也是胃口大好,自然沒有在發(fā)生什么漢水喂飯事件,或許周芷若和張無忌的緣分到此也就終結(jié)了吧。
飯后,張三豐正要和徐誠商量治療張無忌的事兒,還沒開口,趙德就先插話道“張道長,還請隨我移步,老頭子有要事相商。”說完自顧自的先走了出去。
來到一處幽寂偏僻樹林處,確定無人后,趙德才轉(zhuǎn)身看著張三豐。張三豐疑惑的問道“不知老人家找我有何要事?”
趙德慢慢直起了腰,佝僂的身子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顯得威勢十足的看著張三豐,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右手舉起令牌看著張三豐,中氣十足的說道“大宋大內(nèi)總管趙德,見過張真人。”這一刻他仿佛代表著大宋的榮耀,昂首挺胸的看著張三豐。
張三豐自趙德掏出令牌就有些驚訝的看著趙德,聽到趙德話更是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你是趙總管?當(dāng)年崖山一戰(zhàn)你不是一起跳海了嗎?還有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兒?”趙德早年和張三豐有一面之緣,可惜趙德變化太大,所以張三豐才沒認(rèn)出趙德。
趙德把令牌收了回去,追憶的說道“我本來也是要陪著皇上和十萬大宋軍民為我大宋殉國,可是皇上幼子降世,所以托我將尚在襁褓之中的皇子帶出,我便利用武功躲過元軍將皇子帶了出來。”說到這里,趙德頓了頓,才接著說道“至于武功,唉,我不像真人一般養(yǎng)生有術(shù),為了躲避元軍,在此隱居,為了照顧皇子只能損耗內(nèi)力延長壽命”
張三豐驚訝的說道“那趙少俠就是?”
趙德點點頭,說道“他就是我?guī)С鰜淼幕首拥暮笠幔笏位始业障笛}。”
張三豐感嘆到“想不到大宋皇室還尚有后人在世,想必趙總管這次和我說的事兒必定是關(guān)于這趙少俠的吧?”
趙德點點頭,“我只知命不久矣,只希望皇子能夠有安生之所,這次看張真人來此,所以想拜托張真人收皇子為徒,不知張真人意下如何?”
張三豐先是一愣,考慮到武當(dāng)上下數(shù)百口人下意識想要拒絕,但看著趙德,想到:趙總管以一介不全之身尚且熱血報國,更何況我等一群七尺男兒。當(dāng)下點點頭說道“好,老道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