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兩說不出來的愁,李然有,翁任同樣也有。李然為情,翁任同樣也為情。被李然賣醉的行為渲染到,翁任也開始一杯酒一杯酒直下肚。
在一旁幫他們兩個調酒的柳小蕊看著有點擔心,要是他們兩個在酒吧出事了,會不會對酒吧有什么不良的影響呢?在酒吧待了這么久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賣醉的男生。
“心~怡,心~怡,心~怡……”幾瓶酒很快就已經被李然他們兩個喝光了,一心要賣醉的李然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抱著個酒瓶不斷地叫著王心怡的名字。
“呵呵~呃~你……你醉了。”翁任打著酒嗝,歪歪斜斜地指著眼前幾個李然五十步笑百步說。
“心怡?難道是心怡姐嗎?”柳小蕊有點吃驚,難道這個大哥哥的心上人是心怡姐?隨即,柳小蕊便搖了搖頭,叫xīn yí的人多著去呢!有心儀,欣儀還有欣怡等等的。就算真的是心怡姐,那這位哥哥注定要失戀了,畢竟心怡姐可是自己的嫂子呢!
柳小蕊去泡了一壺熱茶來給他們兩個人醒醒灑,這不是酒吧特有的服務,而是柳小蕊聽到李然喊著xīn yí這個名字。
雖然不是很清楚他們兩個人認識的xīn yí,會不會就是自己的心怡姐,但看著這個名字的份上,柳小蕊不想讓他們兩個人這么難受。
“謝謝你了,小妹妹。”翁任喝了一口熱茶后,胃里舒服了很多。
“大哥哥,這位哥哥口里念叨著的xīn yí,是不是云海學院的王心怡啊?”柳小蕊試探問。
“小妹妹你認識心怡嗎?”翁任再次呡了一口熱茶,好奇問。
“那是當然了,心怡姐可是我的嫂子呢!”柳小蕊得意道。心想,果然是心怡姐,心怡姐果然很受歡迎呢!但心怡姐已經是我嫂子了,你們沒機會了。
“噗嗤~”翁任一口熱茶噴向趴在桌子上的李然,李然坐立起來問了一句:‘怎么了?下雨了嗎?’又趴了下去。
“你說王心怡是你嫂子?”翁任的酒瞬間就被驚醒了大半,一臉震驚地看著柳小蕊。看著柳小蕊那純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慌,而且她也沒必要說這樣的慌。
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兩年來,他可沒聽說過王心怡談戀愛啊?
“是啊,兩年前認識我哥哥后就一直在一起了,昨天晚上心怡姐還是在這里過夜的呢!”說著柳小蕊的小臉微微發紅,不知道是熱著了,還是聯想到什么不健康的畫面了。
“兩年前啊……”翁任有點無奈地苦笑,兩年前正好是李然和王心怡之間的感情最低點,看來柳小蕊的哥哥就是那個時候趁虛而入了。所以這個傾怡酒吧,傾的就是王心怡了。
翁任有點心疼李然了,一直想讓王心怡回心轉意,可人家的身心早就不屬于你了。可這又怪得了誰呢?以前王心怡一心一意地為了李然,李然卻一次又一次地將她推開,王心怡給了李然五年的時間了,可李然卻不知醒悟。
“兄弟啊,不是她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一直都不懂得珍惜。”翁任對著醉死的李然說,“人啊,不要等到失去了,再來珍惜。失去了,就不屬于你了,再想珍惜,那也與你無關了。”
“小妹妹,麻煩你……”
“肖雅,我們怎么能來這種地方呢,還跟這種人扯上關系呢?”
翁任正想說些什么,突然間聽到一道讓他魂牽夢縈的聲音,那是他喜歡的女孩的聲音,心想她怎么會來這種地方的呢?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荼蘇蘇,她一路上跟著肖雅,沒想到肖雅竟然直接進了一間酒吧,還和這些不三不四的混混打交道。
荼蘇蘇和肖雅是發小,兩個人從小到大就一直在一起,一起上幼兒園,一起上小學,一起上初中高中,直到現在一起上大學。她們兩個的家境貧寒,一直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努力學習,終于考上了云海學院。
進了學院一個月,她們兩個的見識豐富了很多,這也讓她們兩個決定改變的心更加堅定了,然而讓荼蘇蘇沒想到的是,肖雅的改變是這種改變的。
酒吧,是荼蘇蘇一直都不敢進的地方,因為在她的眼里,酒吧代表著高消費,代表著混亂。本來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不會走進酒吧的,卻沒想到今天會跟著肖雅一起進了酒吧。
“喂喂~小妹妹,我們這種人是什么人?說話小心點啊。”
荼蘇蘇的話剛落下,一個染著黃發,臉色蒼白的男人就站起來對著荼蘇蘇大聲呵斥。
“呀~”荼蘇蘇被嚇得倒退一步,渾身瑟瑟發抖,她很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想到肖雅還在這,她就不能放著她不管。
肖雅坐到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身邊,摟著他的手,看著荼蘇蘇皺了皺眉嫌棄道:“你怎么跟著我過來了?還快點回去上課。””
“可是,你……”荼蘇蘇有點擔心地看著肖雅,欲言又止。
肖雅從桌子上拿起一包煙,抽了一根叼在嘴上,身邊站著一個馬仔識趣地為她點火,猛抽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道白煙。
看著肖雅這么嫻熟,荼蘇蘇就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了。肖雅已經變了,變得令她感到陌生,變得不再是那個純真的她了。
肖雅再次吞云吐霧,說:“蘇蘇,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人都會為了生活去改變,我也會的,這就是我改變的方式。”
“在這里,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姐頭,在這里,就算白離他是寧家的義子又怎么樣,他還敢動手打我嗎?他不敢,就因為我的男朋友王大力,就因為他是云海地下世界的王者。”
“肖雅,我們回去吧!”荼蘇蘇帶著哭腔乞求道,“你這樣子,阿姨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別跟我提我媽。”聽到荼蘇蘇拿著自己的母親說事,肖雅大怒:“你再不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我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