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彩霓裳聽到這些話臉都白了,她哪知道莊嘉平膽子這么大,但是一邊是自己夫君,一邊是同門師姐,一時間也是頭疼不已。
“哼,你小子還算有點膽氣。小灰是我們相思神殿這一代的弟子,你若是真有本事,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吧。明天各大仙門的人估計就會借助這次機會嶄露頭角,赤日圣殿的人和我們相思神殿歷來是死對頭,如果明天赤日圣殿的人出現,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到時候我不出手,你就等著逃命吧。”盈幽幽貴為天階修士,自然不屑于和這種雜碎螻蟻動手,她這次的目的只是為了九階妖獸身上的材料而已。
可惜,最為珍貴的妖獸內丹早就被云浪世家的唐浪奪走,她也只搶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這次獸潮,必然會引起這些仙門重視,派出的弟子雖然都是精銳弟子,為的自然是揚名天下。
可以預見到,一年之后的京華大比恐怕也會無比熱鬧。
天仙閉關的日子,這些隱世仙門的動靜愈來愈大了。
?天剛蒙蒙亮,外邊的新日正徐徐上升,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囀著歌喉,而在遙遠的遙遠的天際,則有著一顆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視著,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我勸你趕緊帶著霓裳走吧?!标懶∮杲K于忍不住說道。
她實在不忍心看到師姐棒打鴛鴦,如果彩霓裳逃走,她覺得師傅還是不會為難他們的。
忽然,原本旭日高升的天空中忽然下著連綿暴雨,似乎要吞噬人的靈魂一般,遠處傳來的陣陣雷聲讓人心生畏懼。
這是,隱世仙門震雷山的人行走的動靜。
來自仙門的人,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小雨師姐,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說真的,就算赤日圣殿的人來了,我也不絲毫不怵。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莊嘉平說完猛然一揮手,天空忽然撥云見日變得晴朗起來。
“今日,你們兩位看好,來一人我殺一人。來兩人我殺一雙,既然我妻子是為貴派弟子,那但凡是相思神殿的仇人,即是我的仇人。有敢冒犯者,我親自殺了。”
“小子,你別說大話閃了舌頭。”陸小雨皺著秀眉,一臉看不穿的樣子望著莊嘉平。
而盈幽幽則是冷笑不已,她見過不知道多少凡塵間不知天高厚的小子,上一個已經死了三十年了。
好好見識一下仙門弟子的強大吧。她礙于自己的身份,才不會對莊嘉平這種身份的人出手。
畢竟天階修士,怎么能和這種螻蟻一般見識。
盈幽幽和莊嘉平鬧得不愉快,也不在莊司營地呆著了,帶著陸小雨兩人直接離開。
臨走時,陸小雨還拉著彩霓裳讓她勸勸莊嘉平。
彩霓裳送完兩位師姐回來,看到莊嘉平正在冥想不忍打擾,剛準備離開卻被莊嘉平叫住了。
“霓裳,你相信我嗎?”莊嘉平深情地望著對方。
只見彩霓裳一雙黛眉彎如月,凌亂的發絲隨意落下,三千銀絲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銀簪綰起,洗盡鉛華呈素姿。一對秀眉開嬌橫遠岫,兩行銀鬢淳濃染紅塵,有一股仙山云霧般縹緲仙氣。聽聞莊嘉平叫住自己,立刻回眸相視雙眼柔情無限。
“嘉兒,無論如何我此生都跟定你了。”
彩霓裳心中所有的話語都融為了四個字:“愿與君隨?!?p> “好!”莊嘉平一把摟過彩霓裳,望著佳人在自己懷中笑著哭泣,淚水染再了自己的肩上。
莊嘉平握住彩霓裳的手指,十指相扣。
兩目相對柔情似星光漫過無盡黑夜,兩心相撞顫抖如隕石撞擊地球,莊嘉平此時握緊彩霓裳的手,就如同是握住了無限的可能,所有的悔恨、所有的哀怨、所有的寂寥都得以釋然。
莊嘉平回過頭來,應該感謝盈幽幽和相思神殿才對。若不是因為盈幽幽直接出來阻攔,莊嘉平和彩霓裳才不會意識到,彼此直接竟然是如此依賴對方。
龍城,浮云自開,金日高懸。
仙門眾弟子齊聚在龍城城主府,商議著滅妖大事。
表面上是前來消滅獸潮,實則是利益分配罷了。
這次獸潮,已經出現過一只九階妖獸,還是很可能出現第二只的。
所以,各大仙門勢力的弟子都渴望自己能獨占這第二只妖獸。
一群人坐在城主府,彼此都不說話。
不斷有人陸陸續續進來,每個人進來都是自我介紹一番,然后找地方坐下。
唯獨這個人,進來二話不說就掃視了一圈所有人,接著將一柄靈斧狠砸在地面上,怒吼道:“相思神殿的人呢?”
又不認識的他的,看見這個男子頭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道袍,胸口繡了九龍尊日的圖案,整個人氣宇軒昂,一張臉上寫滿了恨意。
“這個老兄是誰啊,這么脾氣這么大?!庇腥说吐晢柕馈?p> “看樣子他就是赤日圣殿的鳳雛了,赤日圣殿可是相思神殿的死對頭??磥斫裉焖褪菫榱苏衣闊﹣淼摹!?p> “原來如此?!?p> 忽然有人拍桌而起,眾人定睛一看,此人長得何其丑陋,滿臉疙瘩還在下巴處長出一塊怪肉,小眼睛凸出,渾身上下烏黑一片,渾如一只野生的田雞。
“相思神殿的人趕緊出來,就差你們了?”那人開口說話,竟是滿嘴的臭味。
周圍人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有認識的人連忙叫著:“丑鬼,你他娘的給我趕緊下來。”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是震雷山的那個丑鬼。
“盈幽幽那老娘們,昨天還在,難道今天當了縮頭烏龜。”云浪世家的云嵐眉頭一皺,心中打起來算盤。
就在眾人都以為相思神殿的人不會再出現時。
一個滿頭銀發的年輕女子竟然穿著相思神殿的裙帶徑直而來,而且看樣子似乎不像是來動手的。
在她身后有一年輕人,只見這位男子帶著淺淺的笑,一身黑白相間的袍子,風度翩翩,兩道眉毛帶著壞壞的笑意,如同皎潔的上弦月一般。一雙溫柔的眼眸嵌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嘴角輕勾,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身上。
眾人也從未聽說過哪個仙門有如此風流輕佻之人,難道是纏綿宗的人?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