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的段長恭臉上先是露出一絲欣喜,很快又轉(zhuǎn)為了擔(dān)憂。他喜的是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說明自己女兒的夫君并沒有死,而他擔(dān)心的事情是時隔三年后那個人找上門來,恐怕段家會有禍事啊。他兒子段申曾經(jīng)講過,莊嘉平此人表面上平平無奇,實際上鋒芒畢露,而且是那種過于鋒芒讓人產(chǎn)生一種很普通的錯覺,但是他絕不會看錯,千萬不能與此人為敵。
段申在一年前離開段家時特意囑咐過,如果有一天莊嘉平真的重新回來,一定不能以他為敵。
段申他等了兩年,可惜沒有等到莊嘉平,于是上了天劍山。
莊嘉平在谷口呆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沒人迎接,忍不住搓起手來,心說,這段家的人還是這么的不長眼力見啊。
既然如此,那就闖了。
“莊筆,莊修,莊備,莊侍?!?p> “在!”
“結(jié)陣,殺進去?!?p> “是!”
四名童子一只手抬起轎子,另一只手手持靈劍,整齊劃一地朝著神梟谷殺去。
“停?!鼻f嘉平忽然喊了一聲,然后走到神梟谷三個字的石碑旁,伸出手掌一用力便拍得粉碎。
一旁的侍衛(wèi)看到這一幕根本不敢阻攔,連忙回去稟報。
此時的大廳內(nèi),段問高座在座椅上,眼神冰冷得足以殺人。
“不好了不好了!姑爺在谷外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直接殺了進來。我們的谷碑都被他一掌拍碎了。”侍衛(wèi)一路跑過來,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中原神梟谷
“好大的膽子?!比L老拍案而起。
“此子太瘋狂了?!?p> “家主?”
“別來無恙啊,老狗!”莊嘉平的聲音忽然響徹神梟谷。
“你當(dāng)我神梟谷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段問的聲音也同樣響徹神梟谷。
“我們公子說他不走,他想問紀榆兄何時來啊?!彼拿觼淼絻?nèi)府門外異口同聲地說道。
但凡敢阻攔他們的全部受傷在地,不過莊嘉平也刻意沒有傷害這些人的性命。
?莊嘉平從轎上緩緩走下,六親不認地走了進去。
大廳內(nèi)本來為了迎接紀榆擺滿了各種靈果和裝飾,還有擺滿了幾種大型樂器,當(dāng)然都是莊嘉平不認識的種類。
“新姑爺拜見段家家主?!鼻f嘉平進了門彬彬有禮地沖著段問作揖,剛才還管人家叫老狗現(xiàn)在又開始裝出一副好人樣。
這一幕看得段長恭是目瞪口呆。
“你怎么是我們段家的姑爺?”段問獰笑道。
“三年前我娶段霓裳過門,難不成家主你忘了?”莊嘉平臉色露出一絲疑惑。
“段霓裳?哼,我們家族沒有這個人!”段問厲聲道。
“賢侄,霓裳其實不是我親生的,她是當(dāng)初你父親托付與我,我將這件事情告訴她之后,她改名喚彩霓裳,已經(jīng)離開段家了。不過放心,霓裳應(yīng)該不是你兄妹,因為這門婚事是你爹定的。”段長恭走到莊嘉平身旁說道。
“好啊,二長老,這件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你知情不報、欺瞞家主,太公,按照家法他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啊?!?p> 從這座位后出來一人,滿頭白發(fā),臉上布滿了老人斑。
此人雖然看上去年邁但是聲音卻是如雷貫耳,道:“按照家法,知情不報、欺瞞家主屬于心藏禍心乃是家主叛徒,應(yīng)當(dāng)收入水監(jiān)之中,以觀后效。”
“來人啊,將這段長恭廢去修為,收押進監(jiān)。”段問沉聲道。
但是卻無人敢動,段長恭是二長老,修為也是僅次于家主段問。
“長恭叔,這不趕緊謝謝你們家主?這可是給你發(fā)了免死金牌啊?!鼻f嘉平臉色一沉道。這段問敢威脅二長老段長恭,莊嘉平這么說的言外之意就是段長恭的命他保了。
“小兒猖狂,你接我一招?!倍螁柸虩o可忍,直接從座位上飛下來,直接手化鷹爪奔向莊嘉平的面門而去。
莊嘉平眼睛一瞇,這動作在他看來比海水中的魚兒慢多了。
眼看段問就要直奔他面門,他脖子一歪,躲過這一爪,然后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則是高高揚起在段問臉上打起耳光。
一邊打莊嘉平還一邊罵道:“老狗,老狗,老狗,老狗……”
其他長老看得上面紅耳赤,他們早就苦這段問久已,但是想不到竟然是這個莊家少主替他們出了口氣。
尤其是五長老原本是心灰意冷,現(xiàn)在仿佛是枯木逢春,看得那個爽啊。
段問直接蒙了,這是什么招式啊。
莊嘉平當(dāng)然不會回答他,這一招可是在地球上失傳已久的絕招“降龍十巴掌”。
足足罵了十下之后,莊嘉平將段問扔回了座位上。他還是習(xí)慣對方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因為現(xiàn)在段問一邊臉已經(jīng)腫得跟打鹵馕一般了。
莊嘉平?jīng)]辦法一只手要掌著對方手腕,就只能騰出一只手打一面了。
他望著這一杰作,心說,下次打人耳光一定要雨露均沾。
“老狗,你剛才叫我什么?”莊嘉平望著上面目光呆滯的段問問道。
門外的四童子一直在偷偷瞄里面,看著一幕,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公子說話從不說第二遍,否則后果自負。”
“老狗。”莊嘉平笑而不語。
“你究竟是何人!”段問站起身子來,莊嘉平打的耳光當(dāng)然傷不到他的要害,只是讓他面部稍微浮腫了起來。
“我是段家的姑爺啊,難道你不認了嗎?”
“姑爺!”眾長老心中都是一怔,如果當(dāng)初段霓裳的婚禮能夠好好對待,對待莊嘉平能像對待莊天溟一樣重視的話,會不會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他們不由得恨鐵不成鋼,為什么自己生的兒子不像莊天溟生的兒子一樣。老子已經(jīng)夠風(fēng)華絕代了,死了之后,兒子還是如此妖孽。
這還讓別人怎么活。
“老狗,當(dāng)初是你默許李響強在酒菜中下毒藥了對吧。”
“當(dāng)初是你偷偷讓紀榆帶人圍攻我們了是吧?!?p> “你是不是以為我爹死了,你就可以欺負本少了嗎?”莊嘉平最后這句話簡直是用了修為在吼出來的。
他前段時間才剛剛觸景生情了,現(xiàn)在情緒是真的激動。
因為這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為莊司一夜之間被滅門,段問也只是因為失去了莊司的莊嘉平?jīng)]有利用價值,而選擇將段霓裳嫁給更有利用價值的紀榆而已罷了。試問段霓裳就只是一件家族用來聯(lián)姻的工具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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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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