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明塵總是被王虎欺負，這十成十是明塵打不過人家啊，本來鄭父心中非常擔憂，看著明塵居然打贏了王虎，鄭父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持欲啊，他的耳朵是你咬掉的嗎？”鄭父咳嗽一聲，朝明塵問道。
明塵正騎著王虎的脖子，一只手壓著他的臉，兩條頂著他的手掌，讓他動彈不得。
聽到父親朝他問話，扭頭回答道：“不是我。”
明塵還想開口，鄭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趁勢朝王虎的母親施壓，明塵只能把后半句話咽進了肚子里。
“聽到沒，你家王虎總是欺負我家持欲老實，現在你又想誣陷我家持欲，門都沒有。”
你以為鄭父是個善人？
他經商有道，懂得以退為進，步步拿捏的很準。
王虎的母親自然知道王虎是被小花咬掉耳朵的，可是那是個畜生，再計較又能怎么樣？
一命換一命？或者最多是讓鄭家出點錢。
雖然看戲的人多，都沒人幫著明塵家里說話，那是因為矛頭指向的是明塵這個怪物。
如果把矛頭轉向小花身上，多數人會替鄭父開口的，到時候迫于輿論她也沒辦法。
雖然她不要臉，但是她想訛錢啊！
“你！”潑婦指著鄭父的鼻子，正想破口大罵，腦子里突然生出來一個計策。
她猛地撲上前抓住明塵父親的手腕，按在她那寬厚的胸脯上，一身肥肉給她加持的蠻力居然讓明塵的父親抽不出去手掌。
明塵的父親一下子慌了神，他哪里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物。
“非禮了，這鄭家父子都不是好東西，兒子是個禽獸，把我兒子的耳朵咬掉，老子也是個禽獸，光天化日之下非禮良家婦女。”
她力氣出奇的大，一只手死死按住明塵父親的手掌，居然還能騰出一手，把她自己的衣衫扯開半邊。
這粗布外衫下邊只裹著一層麻布里衣，順帶著被扯開一些，能看見半個肥碩的大胸脯。
看上去還真像是被人非禮的模樣，不過誰會非禮一頭黑皮的母豬呢？
她做盡了姿態，扯開嗓子吆喝眾人。
“我太難了，活了38歲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兒子被人打，我還要被人家非禮啊。”
她嗓門極大，讓人聽了心底煩躁，恨不得沖上去照著她的臉踩上一腳，好叫她閉嘴。
這是塊掉在地上的口香糖，踩不得，不然就黏在你的腳上，蹭不下來了。
她扭過頭瞪著明塵父親，眼神里透著七分野蠻三分得意，隱隱還帶著些許可憐的味道。
可能她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明塵的父親沒見過這種陣仗，一時慌了神，只顧著反復念叨：“你撒手，你把手松開。”
“你把手松開，什么都好說。”
雖然周圍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可明塵的父親總感覺他們在異樣地看著自己，難堪的要死。
明塵看到這一幕，心底里怒火中燒，眸子里血色漸濃，一股魔性悄然自丹田而生，引得周圍魔氣亂流，風聲乍起。
“你，給，我，把，手，松開。。。潑婦。”這會明塵沒想著入魔，可魔性偏偏沒辦法克制了。
明塵身軀本就瘦弱，年歲尚小，顯得幼小又稚嫩。
魔性的加持讓他肌肉隆起，身高也拔高了幾厘米，居然有了壯實的感覺。
周圍人看見明塵入魔，龐大的氣勢從他身軀里跑出來，連忙都后退了一些距離。
有些怕事的，都已經快速地離開，躲進自家屋子里不說，還要緊緊鎖上房門，生怕被明塵盯上。
“鄭家小子，不要動怒！”周圍人有人想開口勸住明塵。
可是他那里勸得住，明塵上前一把抓住王虎母親的手腕，怒目盯著那黑皮的潑婦。
她的臉竟然嚇得白了八度，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
“持欲，不可。”
明塵的父親連忙拉住明塵，焦急地出口。
就算是鄭父，也根本勸不住明塵。
“咔嚓。”一聲，非常清脆，是臂骨折斷的聲音。
“啊啊啊。。。。”刺骨的疼痛一下子擊穿了她的心臟，讓那潑婦止不住尖叫。
王虎本來從面相上看就不太機靈，這個時候居然不跑，還想著爬上去扯開明塵。
明塵頭都沒回，轉身一跺腳就踩碎了他的膝蓋骨。
“自從師傅受到傷害以后，我在心里發過誓，不會再讓自己的親人受傷了。”明塵表情顯得有些淡漠，身體膨脹開，長到了180的高度。
隆起的肌肉內斂回去，恢復了他有些病態，消瘦的模樣。
“你失敗了，明塵。”魔道祖師自空中凝聚，周圍人影一瞬間全都定格起來。
明塵閉了一下眼睛，點了點頭。
“我知道。”
人影又恢復了動作，王虎和他母親的慘叫聲此消彼長，不絕于耳。
如果人們對于音樂的追求是刺耳和悲慘，那么他們的叫聲絕對算得上佳曲，且余音繞梁。
明塵拎起王虎和他的母親，隨手丟在一旁，繼而扶著鄭父，回到了大殿坐下。
“爹，讓您受驚了。”
鄭父搖了搖頭擺擺手，長出口氣，明塵連忙替他撫背。
他沒在大殿里待多久，安撫了父親一番后重新出門，王虎和他母親橫在街上，已經疼暈過去。
還不夠，明塵心里煩躁得很，這地方得罪過他或者是的罪過明塵家里的人，他都去走上了一遭。
沒一會，整個村落都響起了不同程度的慘叫聲。
魔道祖師不是沒勸過明塵，他也說：“停手吧明塵，你這次練心已經失敗了，不要給心里留下破綻，這會成為你日后的死門。”
可明塵是個倔強的死小孩。
有些東西，你可以忍受一遍，但是絕對沒辦法忍受第二遍。
而明塵，忍受了千千萬萬遍的折磨與唾棄，也許不去做這些才會成為他心里的破綻。
就如同這次他練心的失敗。
“你們魔，不是講究隨性嗎？”明塵紅了眼，朝魔道祖師質問。
“換你，如何？”
“殺。”魔道祖師說的簡單干脆。
敢得罪魔道祖師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