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姝沅越想越覺得可笑,好一會兒后才嘲諷的說:“你在施舍我?”
“不是!”徐安鳴連忙否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唐姝沅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冷。
“我....你離開以后...我才發現我喜歡你!”看著她這樣的眼神,徐安鳴一時間有些緊張,說話也不怎么順暢。
在墻背后聽了全程的舒南桑,壓抑不住的怒氣,徐安鳴是幾個意思,以前不珍惜,現在才來說喜歡唐姝沅,不覺得太晚了嗎?
舒南桑剛要沖過去把唐姝沅拉走,手里拿著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吉爾伯特發來的消息。
“徐安鳴,你真可笑!”唐姝沅嘲諷道,“以前我那么喜歡你,都沒有見你回頭看我一眼,還那般羞辱我,現在你說你喜歡我,你覺得我會信嗎?”
“我沒說慌,我真的喜歡你!”徐安鳴苦笑道,是啊!他當年是很不喜歡唐姝沅一直在他身邊蹦噠,唐姝沅不是他的理想型。
他喜歡的是和他有共同語言,大方得體的女生,不是唐姝沅那樣的,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拒絕,便那樣拖著。
畢業的時候,他們最后一次在金玉滿堂聚會,他沒想到林夕會找來,會對唐姝沅做那些事情,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想解釋,但看到唐姝沅受傷絕望的眼神,他什么也說不出來。
后來她決絕的離開后,徐安鳴才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
他開始懷念她在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唐姝沅在他身邊留下的痕跡太多,他隨便拿起一個杯子都會想起她,因為她親自為他做了一個杯子,但最后被打碎了...
那時,他才發現自己早就喜歡上唐舒沅了,只是一向溫吞的自己沒有發現,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注視著她,她低頭看書的模樣、笑得不顧形象的模樣、認真聽課的模樣、與舒南桑瘋鬧的模樣....都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里。
他還偷偷的開了微博小號,看她直播,她所有的社交賬號,他都開了小號,偷偷的關注她。
前幾個月她親手做的玫瑰花耳環,他也幸運的抽到了一對,現在還在他的床頭柜里好好的放著。
這次聚會他原本不想來的,他怕見到唐姝沅,又渴望見到唐姝沅。
猶豫了很久,最后想見唐姝沅的念頭戰勝了一切,他便來了。
“可是,我不喜歡你了。”看著徐安鳴認真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唐姝沅愣了一會兒才平靜的說。
她說謊了,她剛才有那么一絲的心動!
如果是三年前,那件事情沒有發生前,喜歡徐安鳴喜歡得不得了的她,會歡天喜地的撲進他的懷里,感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可是現在的她不是三年前的她,她的自尊,自信,年少的歡喜都被狠狠的踩在了腳底,被當做垃圾一樣丟在一旁,對她視如敝屣。
三年過去了,她可以原諒他們帶給她的傷害,但是不能當做什么也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可能也不允許自己再喜歡徐安鳴。
“對不起,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徐安鳴雙手捏著她的肩膀,語氣里帶著祈求。
唐姝沅不為所動,想要掙開徐安鳴捏著自己肩膀的雙手,奈何他的力氣太大,怎么也掙不開。
她冷冷的說道:“徐安鳴,請你放開!”
但是徐安鳴怎么也不肯放手!
見到這一幕的舒南桑怎么還能忍得下去,從墻后走了過去,抬腿就朝徐安鳴的腿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腳。
舒南桑雖然換上了脫下,但是她這一腳是用了狠勁,當下就讓沒有防備的徐安鳴吃痛的放開捏著唐姝沅的手,彎著腰往一邊倒去。
她拉過唐姝沅,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后,然后又往他的另一只腳狠狠的踢了一下。
舒南桑三年前就想狠狠的揍徐安鳴一頓,但是唐姝沅一直攔住,今天逮到這個機會,新仇舊恨一并了解了。
然而她才踹了幾腳,唐姝沅便拉著她,不讓她繼續了。
舒南桑停住了自己的暴行,冷冷的說道:“徐安銘,有事情錯過了就回不來了,你現在說喜歡沅沅不覺得太晚了嗎?”
許世安原本可以阻止那些事情的發生,可是他選擇了視而不見,這樣的她讓舒南桑很厭惡。
“你以為你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當那些傷害沅沅的事情不存在嗎?你以為你一句喜歡,沅沅就可以忘記那些事情和你在一起嗎?你以為你是誰?你哪兒來的自信?”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得而不惜就該死!從三年前,那一次聚會開始,你就沒有資格再接近沅沅!”
被舒南桑踹了幾腳,饒是徐安鳴這么溫柔的性子心里也不由的窩火,臉上也帶著怒氣。
可是這怒氣沒有持續多久,就被舒南桑的一句句問話給澆滅了,尤其是那句得而不惜就該死,就像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起,讓他忘記了要作何反應。
舒南桑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姝沅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她比誰都清楚,唐姝沅越要強越是裝做云淡風景的樣子,她也更加的心疼。
帶給唐姝沅那么多傷害的人是徐安鳴,他憑什么,又那里來的臉來和唐姝沅說喜歡。
“徐安鳴我告訴你,喜歡沅沅的人,多的是,每一個都比你優秀,你算老幾?”
舒南桑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剛才踹徐安鳴累的,氣息有些不穩嗎,胸口不斷的起伏,語氣很激動。
她的聲音由低而高,變得有些尖銳,臉上也因為憤怒而漲紅。
她很少有這樣失態不顧形象的時候,但是今天她是真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唐姝沅攔著,她會繼續踹徐安鳴。
舒南桑深呼吸幾下,平復了心情,繼續說道:“你別再來糾纏她了,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舒南桑沒有開玩笑,她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戰五渣,但是她早些年和哥哥舒南鈞一起學過一些防身術。
上輩子和吉爾伯特在一起之后,又學習了一些格斗術,那些東西她現在還記得,雖然威力不夠,但是也能輕松地撂倒一個成年男人。
她對徐安鳴放了這一句狠話后,便要拉著唐姝沅離開。
才剛走了一步,唐姝沅便停住了腳步,在舒南桑疑惑的目光中。
唐姝沅轉身看向失了魂一樣的徐安鳴,輕聲說道:“徐安鳴,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受到那些傷害后,可以毫無顧忌和傷害自己的人在一起。
歲月可以撫平傷口,但是不能說那傷不存在,我不想再去追究以前的那些事情,也請你以后別在說這些話,我們兩個沒有可能!
我希望以后見面,我們可以友好的打招呼,而不是像仇人一樣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