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滾出來!”清早,喧鬧的叫喊聲和踹打鐵門的聲音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青年。
青年急忙爬起,一邊搖晃醒睡在另一個角落的人一邊穿戴好衣服。
“沒聽到嗎?叫你們滾出來!”鐵門被踹開,陽光照進了陰暗狹小的房間。
已經穿好衣服的青年沒有再管另一邊剛剛睜開眼睛的男人,雙手撐在地上對著鐵門外的人跪拜下去。
“媽的,怎么是你們兩個?”鐵門口的那人一臉晦氣的掃了一眼兩人,“快點快點。老子今天真是走了霉運了。”
那人罵罵咧咧的離開,走敲響了隔壁的鐵門。
青年抬起頭,深呼一口氣后轉頭看向那個背自己叫起來的男人。
青年張嘴說了些什么,卻沒有聲音。
已經坐起來的男人無奈的抬起手做了幾個手勢。
“你想說什么?”
青年也抬起手做著另外的手勢。
“要開工了。”
男人點點頭,拿起身旁的破爛麻衣穿在身上。
“喲,小啞巴。”從鐵門出去的青年正好碰上了從隔壁出來的人。
被叫做啞巴的青年向那人笑了笑,回過頭招呼著那個男人出來。隔壁的人好奇的向房間探頭看去,正好看到走出來的男人。
“小啞巴,你還真要這個聾子去上工啊?”
啞巴靦腆的笑了一下。
隔壁那人也不再多說,拍了拍啞巴的肩膀就走遠了。
“他是?”聾子拉住了啞巴,比著手勢問道。
啞巴也趕忙用還不太熟悉的手語回答著:“他是住在隔壁的癩子,平時很照顧我的。”
“走吧,今天是你第一次上工。遲到了可不好。”啞巴不等聾子回復,繼續用手語比劃道。
聾子點點頭,跟上了啞巴。
離開了這棟充滿著怪味的大樓,走過一條坑坑洼洼的泥巴路。聾子終于看到了啞巴所說的工地。
那是在一片坦特庫斯中的礦石場。
聾子跟在啞巴身后打量著這個地方。
因為被挖走了一部分的礦石,所以這里已經有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巨坑。在巨坑的四周,一根根坦特庫斯卷曲伸縮著。
“快點快點。”礦坑中,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人正揮舞著鞭子,“還在那里看什么?啊?”
啞巴和聾子跟著人流一起走進了礦坑。
“啞巴,拿著。”癩子取來兩把鐵鎬丟到啞巴手上。
啞巴接過鐵鎬分了一把給聾子,沖著癩子笑著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在癩子面前晃了晃,再收回一根。
癩子嘿嘿一笑:“你記得就行,走了走了。”
等到癩子走遠后,聾子走到啞巴身邊。(之后的手語沒有必要就不會再加描述了。)
“你剛剛的手勢是什么意思?”
“我們今天的收益,會分一半給癩子。”
“為什么?”
“癩子會保護我們不被監工盯著。”
聾子放下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遠去的癩子。
月升日落,夜晚來臨。
聾子跟啞巴又回到了那間狹小的房間中。
“我先睡了,你也早點睡。”啞巴張開嘴巴似乎是打了個哈欠,用手語向聾子道聲晚安后就沉沉睡去。
深夜。
聾子睜開眼睛。
嘴巴里嘀咕了幾句不像是這里語言的詞語,一個散發著微光的法陣在他的手心中閃爍。
“唔……”一聲像是奶狗的咽唔聲從法陣中傳出。
“噓!”聾子將手指貼在嘴邊,讓法陣中的東西噤聲,看了看翻了個身睡得更加香甜的啞巴。
似乎是擔心什么,聾子另一只手抬起,念叨了幾句后一抹淡藍色的流光從手心竄出涌進啞巴的眉心。
“呼……”聾子長舒一口氣,對著手心說道,“小點聲知道么?”
法陣中探出一個小小的頭顱。
像是蜥蜴,可是頭頂有一個鼓包。
小東西的眼睛四處瞟了瞟,最后落在聾子臉上。
眼神中閃過一抹嫌棄。
聾子啞然失笑。
“小東西,還嫌棄我。”聾子屈指彈可一下小東西的腦袋,“出來透透氣吧,免得你再鬧我。”
小家伙狡黠一小,鉆出了法陣。
這是一只幼生體的魔龍。
小魔龍在房間中撲騰了幾圈,發現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小了以后就飛到聾子的頭上趴著。
“你這家伙。”聾子摸了摸在頭頂享受的小魔龍,“和飛飛一個樣子。”
沒錯,這個聾子就是李楓。
至于他為什么要裝成一個聾子?這就說來話長了。
為了以后能多水……多鋪墊一點,現在先長話短說。
這里無疑是黑暗面。
李楓為什么會在這里,為什么灰和啞巴在一起,這些都留著以后再說。
李楓裝成聾子的理由很簡單,黑暗面的語言李楓聽不懂。
所以李楓現在和聾子沒有什么區別。
好巧不巧的是,撿到他的是啞巴。
這段時間沒有開工,所以李楓一直和啞巴待在這個房間中。而這就導致了李楓不光沒有機會學習黑暗面的語言,還要教啞巴手語。
最后在李楓和啞巴牛頭不對馬嘴的交談中,獨屬于兩人的手語出世了。
而今天一天的上工,李楓也弄清楚了幾個詞語所表達的意思。
任重而道遠。
李楓一邊擼著腦袋上的小魔龍,一邊思考著自己要何去何從。
這里是哪?不知道。
這里發生了什么?不清楚。
這里的力量體系會不會不一樣?不明白。
李楓現在就是兩眼一摸黑的狀態。
“接下來要想辦法弄點情報了……”李楓把頭頂的小魔龍取下抱在懷里,“但是要怎么弄呢?直接問啞巴?不行,這樣會暴露出我不屬于這里。要找一個可以解決掉的人問情報……”
李楓腦海中不斷勾勒著計劃。
……
黑暗面的某處。
正在盤腿打坐的男人緩緩蘇醒。
“怎么了?”男人睜開眼,看著眼前闖進來的人,“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你知道后果。”
“尊上。”來人單膝跪地,頭低的很下,“死咒大人給您帶了一個消息。”
“是什么?”男人目光不再那么凌厲。
“骨龍死了。”
轟!
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有感覺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鑲在了墻上。
“沒死?”男人似乎察覺到了那人蘇醒。
那人掙扎著從墻上下來,不顧身上的疼痛跪倒在地:“尊上有什么指示。”
“去告訴死咒,不搞清楚這件事再死的就是他。”
“是。”
(今天去找工作了,只有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