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已經熟悉海港城的傭兵團們都派出了大部分人手去搜尋兩位魔法師的遺物。
雖然也有像杰西那樣想要摸魚混個獎勵的傭兵團存在,但是絕大多數的傭兵團都是沖著任務獎勵來的。
三萬金幣不算什么,最吸引人的還是魔法高閣學習資格。因為這就意味著自己的勢力中會出一位至少精英級別起步的魔法師。
在場的傭兵團有的是為了自己的勢力,有的是為了自己代表的家族,也有的是接受了其他商人或者一些沒有傭兵團的家族的委托。
他們在廢墟上尋寶的熱情格外高漲。
但是其中也有異類。
杰西的莽夫傭兵團就是其中之一。
杰西一邊在廢墟上東摸摸西看看一邊唏噓著。海港城當初的繁榮現在從這遍地的殘垣斷壁中也可以窺見一二。
“杰克,你說是有多厲害的手段才能把一個城市弄成這樣?”杰西撿起一塊碎石,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魔力波動。
“喲,這不是莽夫杰西團長么?”杰西沒有等來杰克的回答,因為有一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人走了過來。
杰西看了他們一眼,微笑著迎了上去:“我說是什么玩意在叫喚,原來是真扎團長啊?!?p> “噗……”杰西身邊的杰克差點笑出了聲。
這個真扎是在鑿巖關中算得上有名的傭兵團團長,他一手創立的扎至傭兵團在整個鑿巖關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老牌傭兵團。
這也就導致了他看不上最近風頭正盛的莽夫傭兵團。
兩個傭兵團也算是交手過許多次了,交手的結果也有來有回??墒钦嬖@個人很記仇,每次只要有機會就絕對要出來挖苦杰西幾句。
杰西很討厭這個家伙。
直到在明火國學習術法師能力的杰克跟他講了真扎和扎至這兩個名字在明火國的諧音。
杰西整整笑了一天。
而且從那之后杰西看到真扎也沒有原來那么上火,因為看到這個人杰西就會想到杰克告訴他的事情。
真扎不知道杰克在笑什么,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知道。
“我勸你們還是趕快收拾東西滾蛋吧?!闭嬖浜咭宦?,“這里還不是你們這種小傭兵團能插一腳的地方?!?p> “連扎至都能來,我們試一試也沒什么吧?”自從知道諧音梗以后杰西就一直把扎至傭兵團叫成扎至。
“哼,你以為這里只有我們扎至傭兵團嘛?”真扎不屑的回道,“如果你還想讓莽夫傭兵團做下去,就趕快滾。”
杰西看著真扎帶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里確實不止幾個傭兵團,詹達的刺客小隊帶回來的信息就顯示明火國和鋼巖國兩個人類聚集地的傭兵團來了一大半。
可是真扎的話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團長?!苯芸舜藭r走到杰西身邊,“有很多傭兵團都在看著我們?!?p> 杰西聞言一愣,不動聲色的審視著自己人身邊的傭兵團。
大部分都是來自鋼巖國的。
“走?!苯芪鞒谅曊f著,帶著自己的團員快步離開了這里。
另一邊,已經走遠的扎至傭兵團已經在一座帳篷前停下了腳步。
“你們在這里修整?!闭嬖愿劳辏蟛搅餍堑淖哌M帳篷。
帳篷里正有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著酒。
真扎滿臉獻媚的走了過去。
“哈哈哈,老哥們都來了?小弟路上有事耽擱了,先自罰三杯!”真扎走到一處空位上,大笑著痛飲三杯。
正座上一個臉色不太好的中年人看著真扎這樣的做派才收起不悅的表情。
“真扎老弟,坐吧?!敝心耆税l話,“在座的幾位都是我們奧科曼家族的合作者,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次海港城的任務只要你們當中誰能完成,我們奧科曼家族會力保你們成為鑿巖關第一的傭兵團?!?p> “哈哈哈!客氣了奧科曼先生?!?p> “一定不讓奧科曼先生失望?!?p> 幾個傭兵團團長客氣的回道。
“奧科曼先生,我有件事要和您說。”真扎卻不合時宜的開口。
“真扎,你什么意思?”一個團長害怕真扎要毀了這個生意,立馬起身制止。
“沒事?!敝髯系膴W科曼喝了一口酒,“真扎老弟有什么就直接說吧?!?p> “努爾曼家現在的家主杰西·努爾曼也在這里。”真扎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小弟知道奧科曼先生家在鑿巖關一直和努爾曼家族不對付。雖然現在因為克羅爾的死和桑杰串通死咒師的事讓他們元氣大傷,但是現在的努爾曼家族反而在杰西·努爾曼的帶領下沒有了派系爭奪?!?p> “所以真扎老弟希望我對那個莽夫傭兵團動手?”奧科曼看著真扎,微笑著飲下一杯酒。
真扎被奧科曼看的渾身不舒服。
“你們如果可以在這里解決掉他?!眾W科曼站起身,“奧科曼家不介意給大家好處。”
……
“情況不太妙啊?!泵Х騻虮鴪F地帳篷中,杰西愁眉苦臉的說著。
杰克附和的點頭:“似乎有個小漩渦在圍繞著我們?!?p> “需要我再打聽打聽么?”詹達嚴肅的問道。
“拉倒吧?!苯芪靼琢苏策_一眼,“如果這個小漩渦的中心真的是我們的話,你們出去能打聽到什么?”
“我有辦法?!苯芸怂坪跸氲搅耸裁础?p> 杰西和詹達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杰西,這個辦法還需要你的幫忙?!苯芸私苹恍?。
……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一無所獲的傭兵團們紛紛回到了帳篷。
只有零散的幾個人還在破敗的街道上游蕩,只是他們都逛到了莽夫傭兵團的營地附近。
“你說團長為什么要我們多注意他們?”一個人很郁悶的向著身邊的人抱怨道。
另一人無奈的搖頭:“我要是知道我還會在這里和你搭檔?”
“似乎不止我們一家在監視他們啊?!绷硪贿?,同樣有兩個人在做著同樣的事。
“好像都是鑿巖關的傭兵團啊。”
“管他的,副團長只要我們監視莽夫傭兵團而已?!?p> 一只灰色的小鳥啼叫著飛向天空。
“哎,鳥都比我們活的自在?!?p> “廢話怎么這么多?想飛還不簡單,我打你一拳你也可以自由飛翔。”
夜未深,夜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