疣豬部落的家伙發瘋了,從未見過它們如此的瘋狂。狂暴,兇殘、嗜殺,在夜晚的時候突然向部族發動進攻,月光下猩紅的瞳孔,是黑暗中的野蠻之魂。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它們是在夜間襲擊的。
“疣豬部落的家伙殺來了,快準備,準備迎敵,啊......。”末端的一聲慘叫,戰斗打響了。
不知是什么人放了火,大火在四周燃燒,兩方在火光中廝殺。
疣豬部落的家伙,疣豬人,皮糙肉厚,手持的武器雖然簡陋,粗大的狼牙棒,有用棍棒、獸皮繩捆綁石頭的武器,它們力大無窮且悍不畏死,手中鈍器揮舞捶打,稍不注意被擦著就重傷,被砸到少說丟了半條命。
族人擅長夜戰,動作靈敏,手中的兵器乃是匕首,通常能對疣豬部落的家伙產生致命的穿刺攻擊,窄刃匕首只需刺中腹部、胸腔等位置便能使敵人失去戰斗力,但今天前來進攻的疣豬部落的家伙們不太對勁。
“不要硬抗,刺中敵人馬上撤手。”部族人提醒的大喊。
陷入狂暴的疣豬人跟以前不一樣,被匕首刺中竟然不會馬上失去戰斗,還能做短時間的反抗。幾個族人就是在這種疏忽大意下付出了代價。
“疣豬人,不對勁。”泰銳爾環顧,四周族人跟疣豬人的廝殺,燃燒的火焰。她呼出一口濁氣,不管怎樣先把它們解決掉。手中的兵器同樣是窄刃匕首,不過稍長,這是她的專屬兵器。
穿刺。
穿刺攻擊是對疣豬人以及其他體格健壯的敵人最有效的攻擊方式,一擊便能使它們失去戰斗力少有意外,她不知道這原理是什么,但經驗證明這很管用。
陷入異常狀態的疣豬人更兇惡。
泰銳爾瞇著眼去觀察,這是她的習慣,丹鳳眼在這個時候更顯凌厲,有族人說過這樣的她讓人感到害怕。
疣豬人悍不畏死。
“找到了。”泰銳爾深知一個道理,叫“抓人先抓頭。”這是從人類那邊傳來的說法,她覺得很有道理。視線內是一頭體格更龐大的疣豬人,更強壯,高出其他疣豬人半個頭,身上還套著破舊的人類皮甲。泰銳爾認識,它是疣豬人的頭領,素來狂妄的家伙,手中狼牙棒等身長,揮動起來聲勢驚人。
幾個族人不敢掠其風,畢竟狼牙棒揮動起來范更大一時間難以近身。
“只要殺掉它......。”
泰銳爾握緊匕首正面走了過去。
一頭疣豬人狂暴的胡亂攻擊,舉起手中綁著石頭的錘子向泰銳爾襲來。
泰銳爾注意到了,她緊盯著敵人,匕首架起,腳步挪動時刻調整著躲避的角度與進攻的姿態,猛然近身手中的匕首已經捅進了對方心臟的位置,繼而迅速抽出,撤離兩步,見那疣豬人掙扎了幾下撲倒后才轉身繼續向前走。
來到了疣豬人首領前。
幾個族人看她,似在猶豫。
“你們幫其他人,我來解決它。”泰銳爾道。
幾族人不再猶豫點頭撤開。
泰銳爾跟疣豬人首領正面相對。
這疣豬人首領已經失去了理智,獸性占據意識,但本能的還是感知到了危險,它口中發出不明含義的嘶吼聲握著狼牙棒緊盯著泰銳爾。
泰銳爾拉開架勢,右手握匕首胳膊架起,左手向前,身體壓低,以半弓步的姿態迎疣豬人首領,還來回的調整防御與進攻的姿態。在這里要說這動作可并不優美,假若不是眼前泰銳爾使出這動作,一般人用簡直可以用丑陋來形容,但這是真實的戰斗,決生死的。
似有無聲的命令,兩人同時進攻。
冷兵器實戰只需命中一下便能決勝負斷生死,看的是雙方瞬間的變招反應速度。而在這兇險的冷兵器戰斗中,雙方同時中招的概率要大的多,而泰銳爾是熟手,更是精英,對于招數的理解更精湛有目的的鍛煉了連招。
瞬間擦身而過的兩方。
疣豬人首領轉身,而泰銳爾翻滾起身依舊是那種難看的姿勢。
這就是實戰的交鋒。
泰銳爾眼神凌厲,手中的匕首很穩,在那極短時間內的交鋒中,她給疣豬人首領造成了傷害,在它大腿胯部撕裂了一道傷口,還有就是胸口,由于不是穿刺,所以對胯部受傷的疣豬人首領只是動作稍有影響,而胸口處因為有鎧甲的存在攻擊沒能奏效。
面前的疣豬人首領似乎恢復了一些理智,它低頭看了看胸口位置,身上的鎧甲很好的擋住了對手的攻擊,它裂開嘴用左手拍了拍胸口泰銳爾沒能破防的鎧甲位置,是一種得意。
恢復了一些理智的疣豬人首領也并不是莽夫,面對泰銳爾它持手中狼牙棒開始了較量。
泰銳爾小心謹慎,疣豬人首領不時揮動狼牙棒做試探性的進攻,她也做防御、進攻等虛晃的動作,等待那一擊致命的機會。
突然雙方暴起。
誰說手中的匕首難以穿透鎧甲;
泰銳爾手中匕首稍長,匕首其實是棱形的,四條棱,兩側是刀鋒,中間是‘山脊’,適合穿刺,若單憑武器上這點優點還是難以貫穿。
“風使。”
匕首灌注一股神秘的力量,暗淡的光。
一瞬間的接觸刺殺。
泰銳爾手中的匕首貫穿了疣豬人首領,匕首刀刃沒入只剩下手柄。這一擊憑手感入疣豬人首領后脊椎的位置,驟然拔起匕首撤離。
凝重的暗紅色血漿“啵啵”的流淌。
這疣豬人首領還掙扎了幾下最終撲倒在地。
并不輕松。
泰銳爾喘著粗氣,看其他的地方仍在持續的戰斗,她開口喊了一句話,大致是,“你們的首領已死。”但,事情并沒有像她想的那樣結束。
這種戰斗持續了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時間,留下了一具具尸體。
疣豬人部落損失慘重,近半的疣豬人戰士都變成了尸體躺在了這里。
族人也傷亡慘重。
收斂尸體,醫治傷者。
泰銳爾看著疣豬人首領尸體,她蹲下身來凝視著從疣豬人首領傷口處流出來的血又抬頭看四周,一些事情仍是想不通。
之后葬禮。
泰銳爾沒有去。
昨夜的一場大火使部落受損嚴重。
種植的莊稼還沒來得及收割就被燒了。
泰銳爾來到北坡,看著被完全燒掉的莊稼留下的余燼,莊稼被燒,要靠打獵來添加食物了,余下的日子對于部落而言會比較艱難。
“泰銳爾姐姐。”女孩的聲音在泰銳爾耳邊響起。
泰銳爾回頭看到抱著一頭小豬的女孩,可愛的小麗薩,她問:“麗薩怎么了?”
“養的牲畜跑掉了幾只。”麗薩說,顯得有些失落。
泰銳爾說,“我們去看看。”
“嗯。”麗薩點頭。
部族圈養牲畜的地方幾處圍欄倒下了,逃出的牲畜不少。
麗薩說:“小白,小黑還有他們的孩子都不見了。”
小白、小黑是兩頭豬,麗薩雖人小但負責照顧它們,結果讓它們跑掉了這讓她有些愧疚也有些傷感。
泰銳爾想著,開口安慰了她。
“真的嗎?”麗薩開心道。
泰銳爾道:“放心,我會把它們找回來的。”
“拉鉤鉤。”
孩子氣。
泰銳爾跟她拉鉤鉤。
之后泰銳爾跟麗薩一塊收拾了豬圈,作為莊稼的養料糞便儲放在糞便坑內。
有族人過來了,說讓她去‘祖庭’。
泰銳爾點頭,并同麗薩告別。。
疣豬人部落突然襲擊一事有許多疑點,對部族造成的破壞一時也難以估測。
泰銳爾走在去往‘祖庭’的路上。
祖庭是一顆大樹,很大很大的樹。
“泰銳爾守護者。”一族人向泰銳爾躬身。
泰銳爾點頭,問了部族的情況,得知了族人傷亡的準確數字,還有就是長老以及族長讓她去往‘祖庭’商討這個事件。
“這樣啊!我這就過去。”泰銳爾道,想到了什么說,“牲畜圈破了,跑掉了幾頭牲畜,你帶人去四周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好,好的。”族人回答。
來到了‘祖庭’走階梯樹藤上了‘祖庭’。
‘祖庭’樹廳內部族的長者都在。
疣豬人偷襲了部族太過突然,也太反常了‘祖庭’內的族人對這件事情進行討論。
泰銳爾進來在一個座位上坐下,聽著,也想著整件事情的奇怪之處。
“我們本跟疣豬人部落有恩怨,但也不至于會這樣。”有族人說。
“以前也未曾爆發過這般的沖突。”一族人說道。
又有族人道:“疣豬人為什么會選擇夜間偷襲?畢竟夜間的環境對它們很不利。”
就這般商討著,都覺得不正常。
后。
“我們必須采取行動,讓它們付出代價。”
“宣戰嗎?”
“對,讓它們在這個地方消失。”
族人的情緒激動起來。
老族長抬手制止了更激烈的討論,道:“這事暫且放置一下,疑點太多,目前先安置好族人,疣豬人部落的事情之后再行商討。”
老族長有威望,聽聞老族長所說族人應同。
泰銳爾在這個過程中不做聲。
“泰銳爾。”在族人離開,她亦是要跟隨離開的時候老族長叫住了她。
泰銳爾停下腳步轉身,“老族長。”她低頭道。
老族長問:“這事你有什么看法?”
泰銳爾想了想就把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說了,像是疣豬人的狂暴,以及疣豬人首領的血液問題。
“難道是詛咒?”老族長說。
泰銳爾搖頭,她也不知道。
只是想著也無法確認答案,老族長思考,后有了決定,道:“這件事情很蹊蹺,我有一種預感,不僅是我們,恐怕疣豬人部落也是受害者。”
泰銳爾看著老族長,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老族長道:“我想讓你去往疣豬人部落那里看看,最好查明真相。”
泰銳爾思考后點頭道:“我明白了。”
“泰銳爾。”老族長說,“雖然我相信你的實力,但這事太奇怪了,千萬要小心。”
“放心。”泰銳爾說。
疣豬人部落跟部族的矛盾緣來已久,但這事屬是太異常了。泰銳爾感覺此事不那么簡單,這也是她的一種預感。不過......,泰銳爾仰頭,她本不擅長多想,她擅長的是做事,當即決定在傍晚的時候就前去疣豬人部落。
疣豬人的部落距離部族十幾里的路子,有多條路,對于泰銳爾來說路就在腳下,她愿意走那條路都行。
泰銳爾躍起,在一棵大樹上望向疣豬人部落的地方。
疣豬人部落就在前方,走過這片樹林便是。
泰銳爾停頓,決定休息一會。在大樹高處的樹枝上坐下,從懷中拿出用青葉包好的米團子,解開青葉一口口的吃著。
素來喜歡這種食物,糯糯的、甜甜的。
有蜂蜜。
泰銳爾想到莊稼被燒了原本因食物的開心又沉了下來。吃掉了米團子,用手抹掉了嘴角的米粒,猶豫了會還是把手指上沾著的米粒吃掉了。
休息了小會,泰銳爾繼續趕路。
在天已經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泰銳爾來到了疣豬人部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