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丞昱家。
客臥床邊,封司彧正在慢條斯理地向床邊一眾人等掃過一眼,眉宇間的嫌棄之色不要太明顯,結果,立馬引得一眾人低頭的低頭,轉身的轉身,面壁的面壁,上膛的上膛。
男人眼瞼下因為無法正常休息而導致的暗黑陰影似乎都因為剛才響徹偌大臥室內的某句話,不止消散了一些,甚至還發(fā)出了亮瞎眼睛的光彩,那張本就如暗夜帝王俊美妖孽的臉,在此時此刻,就如同吸食了什么日月天地精華一樣,整個人都開始發(fā)出了屬于天使的光。
“靠……踏馬又給我聽吐了……”蕭丞昱聽得心氣不順,站得遠遠地小聲吐槽,吐槽完,還不忘繼續(xù)擦拭手中無形的狙擊步槍。
不知道為什么,以前一直想著盼著把封司彧給嫁出去的心,在見到這一幕之后,立刻就被打消。這副場景,只讓他想把保護封司彧的鋼槍給扛起來,無差別掃射!
這辣眼睛的東西……妝都沒卸掉就回來賣萌……他就不信封司彧那個潔癖成性的男人能受得了!
然而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封司彧的目光輕飄飄地朝著門口的蕭丞昱斜睨過去,明晃晃狂刀劍氣一般的凌人。
蕭丞昱擦槍的動作驟然頓住,被對方嚇了一跳的同時,竟然喪心病狂地不知第幾次被這個男人的俊顏給帥到!
蕭丞昱吭吭咳了兩聲,“靠,看我干嗎?封三,你明目張膽從我公司里面帶人出來,可是沒問過我的意思!”
封司彧面容上的神情回復常態(tài),似乎無心與沒眼力見的蕭丞昱廢話。
蕭丞昱深深地看著自家發(fā)小那張蒼白的神顏,一副兒大不中留、痛心疾首的表情,“司彧啊,我這房間里的東西可都是貴重物品,雖說以你們封家的財力賠償起來那充其量就是薅了一根牛毛而已,但是,你為這么一個殺馬特,把我的家當當成破爛扔,我可是不太明白你什么意思啊?”
景暖暖胳膊懸在半空都舉酸了,就聽到蕭丞昱這些話。
可是,為什么她不僅不為這話生氣,反而覺得有些動聽呢?
“要是把你平時用的藥什么的都給砸了,我告訴你,臨時調可得花時間,而且你的傷口更經不起這么折騰,要想折騰,我不介意派輛卡車到你們封家老宅去,拿些不是那么值錢的老物件回來,讓你的手下代勞,這樣既不傷身,也能體現(xiàn)一下你對這個殺馬特的重視……”
蕭丞昱不停地嘚啵嘚,對面神態(tài)陰鶩,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的封司彧突然轉回了目光,徑直垂下,朝著景暖暖的胳膊看去。
蕭丞昱下意識地順著封司彧的視線一齊轉移方向。
下一秒,頓時眼睛一瞎,滿眼三觀世界崩塌之后飛起的殘渣。
只見床邊坐著的黃發(fā)景暖暖,原本一身土里土氣的土黃色夾克并沒有穿在身上,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衫,與臉上質樸的土黃色不一樣的白皙胳膊,被一只蒼白的修長手掌握住,小心翼翼抬起。
這殺馬特竟然皺眉噘嘴……裝疼裝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