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如同災難襲來一般,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空氣仿若瞬間被凝固,男人周身的陰戾之氣開始向四周蔓延,黑壓壓地朝著在場的人壓過去。
所有人全都僵住,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在一點一滴被凝固……
隔著屏幕,景暖暖似乎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戾氣,依舊囂張!
而那名女記者,已經被男人身上的狂妄氣息驚駭?shù)勉蹲≡亍?p> 驚懼交加之下,她渾身顫抖不止,手里的東西摔落一地。
就在這種駭人的氣息越來越濃烈之時,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擋住了女記者的來路。
不過一瞬而已,男人周身那股氣息,卻好似硬生生被克制了一半下去似的。
空氣平靜下來,所有人的血液,開始回流……
那只手的主人咽喉緊澀,壓著聲,對著男人道:“公子,您冷靜。”
墨鏡之下,男人的眸子張狂肆虐,薄涼的唇輕啟,對著一旁的人道:“趕走。”
“是!”
那人一頭冷汗,向一旁的眾保鏢看了一眼,而后,那群記者便被幾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像提溜小雞仔一樣,被扔到了幾十米外的大馬路上……
一群記者望著幾個保鏢銅墻鐵壁般的守衛(wèi),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封司彧身份尊貴,是如今娛樂圈里最難采訪的巨星影帝,而且沒有之一。
能采訪到他的人,起碼是金牌記者水準以上,否則連和他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這些小記者,在封司彧眼里,恐怕就是些雜碎而已。
可如果不是因為上司的命令,他們怎么會冒著丟命的危險,膽敢來采訪正在經歷失戀陰霾的封司彧?
方才,他們接近封司彧,那如雪山之巔千年冰霜之上的寒氣,便從男人的身上四散開來。
凍僵他們所有的神經!
所以,還有誰敢繼續(xù)作死,湊到那個男人身邊?
幾個記者連連搖頭,互看一眼,垂頭喪氣地放棄,認命一般地不敢再湊上去挨揍。只是隔著遙遠的距離,扛著長槍大炮,對著男人的背影一陣猛拍。
電視畫面因為剛才的意外混亂了幾分鐘,等攝影機穩(wěn)定下來之后,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景暖暖走出浴室,凝著星光的眸緊緊盯著屏幕,一陣恍惚……
他已經不想提那女人,那現(xiàn)在是時候,扳回一城了。
“唔……”
想著,景暖暖的胸口突然一陣劇痛,精致的巴掌臉,形容因此猙獰了一瞬。
那種痛從皮肉蔓延至骨髓,細微地滲透她的神經。
是重生的代價嗎?她前世,可沒有這樣的毛病……
痛在加劇,景暖暖痛苦地蹲下身去,她佝僂成一團,慌亂無措地強忍這突如其來的痛苦。
到最后,她抗不過,竟暈了過去。
等她再度醒來時,時間已是下午。
幾個小時里,她就這樣在臥室的地毯上暈睡著。
孤獨地瑟縮成一團,醒來時,景暖暖卻一點也不驚訝。
如今的她僅是社會螻蟻之中的一員而已,平凡普通,甚至還有些卑微,沒有多少朋友,身邊也沒有家人。
沒人照顧,似乎也沒有令早已習慣的她覺得有多么的沮喪。